她抹掉眼泪:“反正我不离婚,礼服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顿了顿,她又不甘心道:“就不离婚,咬我啊!”
她没走两步,就“砰”的一声栽倒在地板上。
“夫人!”
程双立刻冲上前将昏迷的阮辞扶起来:“这么烫!总裁,夫人发烧了。”
司沉夜冷着脸,一个眼神都没留给阮辞。
“那就烧着,她吃够了苦头总会知难而退的。”
失去意识之前,阮辞被这句话冷到了骨子里。
这男人,真够绝情的。
程双嘟囔着:“总裁是被老宅那边害惨了,才会对所有人都这么防备,夫人你可别放弃啊!”
从家宴之后,他就觉得这新夫人和那些人不一样。
他叫来佣人:“我送夫人回房间,你们去拿退烧药。”
司沉夜的房门虚掩着,隔壁手忙脚乱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三十九度了,要不叫医生过来吧?”
“不行,怎么能让外人进檀香居?再喂药试试。”
檀香居从佣人到保镖全是男人,根本没人敢上手碰新夫人。
一群人折腾了半个小时,却半点进展都没有。
……
深夜,隔壁卧室终于安静下来。
司沉夜操纵轮椅到了阮辞床边。
阮辞皙白的腿露在外面,青丝半覆下的小脸烧的通红。
药和水还放在床头。
司沉夜伸手给阮辞盖好了被子。
他打量着这张不上妆都绝美的脸,却偏要在他面前画那个丑的吓人的妆,不是讨厌他,还能是什么?
阮辞伸出手,在睡梦中拉住了司沉夜的衣角。
“司沉夜……不要……”
梦到他了?
“不要什么?”
阮辞烧的通红的脸陷在枕头里,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司沉夜……不要死……不要死……”
司沉夜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掰开阮辞的下巴,将药片塞进了阮辞嘴里。
可阮辞烧的厉害,水和药含在嘴里,没一会就吐出来了。
司沉夜又给她灌了一口水,沉声命令。
“咽下去!”
阮辞的声音染上迷迷糊糊的哭腔。
“你凶我……我这辈子已经很乖了,你还凶我。”
司沉夜捏了捏眉心,语气放软了几分。
“把药咽下去,你……听话。”
“你都不叫我阿辞了,呜呜呜。”
阿辞?
宋子琛是这样叫她的?
司沉夜的眸色瞬间阴沉,丢下药,转身欲走。
阮辞立刻拔高了两个调,哭的更委屈了。
“呜呜呜……你别离开我……”
司沉夜深呼吸了两口气,压着火气道:“把药吃了,我就不离开。”
阮辞仍抽泣着,嘴里含糊不清的重复着:“你别死……司沉夜,不要死……”
司沉夜无奈:“好,我……尽量不死。”
阮辞像是松了一口气,唇瓣微张,舌尖扫过司沉夜的手心,带走了药片,和着水咽了下去。
司沉夜的心里涌起异样的感觉。
“装可怜。”
……
次日。
阮辞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件几乎闪瞎眼的礼服。
“我的老天爷——”
这件衣服她知道的,国内顶级服装品牌今年的高奢限定款。
钻石鱼尾价值连城,是整个京都名媛有钱都买不到的礼服,怎么就跑到她的卧室里来了??
华美璀璨的礼服上贴着一张简单的便签,上面是龙飞凤舞的苍劲字迹。
“礼服给你,今天别来烦我。”
阮辞眨眨眼,这熟悉的嫌弃又冷漠的语气……
阮辞捏着便签跑到了司沉夜的书房,探出一个小脑瓜。
“司沉夜,我房间里的那件礼服是你送给我的吗?”
司沉夜头都没抬:“整个京都都知道你嫁进檀香居,穿的破破烂烂,我丢不起这个人。
出去,我要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