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点点头,示意陈朔可以。
等陈朔顶着陈斯年打量的目光上楼后,陈斯年看向一旁的司机:“朔朔和忱忱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忱忱身上的衬衫,是朔朔的?”
司机当然回答不上来,冒了满脑门汗支吾说道:“我、我也不清楚。”
说罢他想起什么似的,又道:“不过管家经常打骂沈忱少爷是真的。”
陈斯年拿过餐巾纸慢条斯理地动作,柔软的纸巾一根根擦过细长的手指,半晌后意味不明地道了声:“是吗。”
他将纸巾折叠成方块放在餐桌上,对门外站着的保镖尚虎道:“虎子,给朔朔换个司机吧。”
那司机一愣还想说什么,尚虎直接单手把人拎了出去,开口的机会都没给。
陈朔上楼时傻子正在换衣服,嘴里嘶溜嘶溜个没完,背对着卧室门哆哆嗦嗦露出了一截细皮嫩肉的腰身,一丝赘肉也没有。
陈朔关上卧室门,上前毫不客气在沈忱还算圆润的屁股上拍了下,手感还不错。
“谁让你穿我衣服出去的?”
刚才在陈斯年面前他差点被这傻子勾得起反应,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劲才压下去!
这傻子,简直无形中能勾人魂儿!
沈忱被拍得“哎呦”喊了一声,转身时衬衫还套在头上,踉跄了两步眼看就要栽倒,被陈朔扯住衬衫一把拽到了怀里。
傻子费老劲把自己扒拉出来,见到陈朔后仰起脸眯着眼睛笑:“朔朔帮我。”
陈朔手中揪着自己的衬衫,面前的傻子上身已经一丝不挂坦荡荡,身上青紫斑驳的痕迹全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这傻子却不知道疼,还笑得一脸懵懂。
陈朔看到傻子一身伤便冷了脸——无论如何,傻子不能孤身留在陈家。
陈斯年的态度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最关键的,是沈复铭夫妇的恩,在陈斯年心里并没有那么重。
衬衫已经湿透不能穿了,陈朔干脆扯了一件新的给傻子套上,扯住他的前襟恶狠狠道:“你听着,以前你傻子一个,没人管没人问就罢了,从今往后你记住,别人都不要你,那你就归我了!再敢穿这么少出去,我打断你的腿信不信?”
沈忱被陈朔的表情吓到了,一个劲往后退,陈朔却还在往前,直到把傻子逼到墙角。
他一手按住沈忱的肩膀不让他动,另一只手掐住沈忱脖子,拇指在沈忱颈动脉处游离,危险的气息让傻子惊恐地看着他,一个劲躲。
“朔朔,你不要这样。我怕……”
陈朔眯着眼睛还要再说什么,卧室把手却动了动。
但门锁着。
只要进门,陈朔必定落锁。
很快,陈斯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朔朔,忱忱在不在?我看看他的伤。”
陈朔把沈忱按到懒人沙发上,上前开了门。
“爸。”
陈斯年点点头,像是随口问了句:“自己家还落什么锁?忱忱呢?他怎么在你房间?”
沈忱见到陈斯年的第一眼猛地睁大了眼睛,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开始紧张不安,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苍白,抱住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眼神躲闪着就是不和陈斯年对视。
陈朔不动声色观察着沈忱的反应,随口答道:“在学校习惯了。傻子的房间空调坏了,在我这凑合一夜。”
陈斯年闻言颇为无奈的看了陈朔一眼,道:“叫什么呢?没大没小的。纵然忱忱摔坏了脑袋,好歹也比你大几岁,该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