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等他们回来再告状!!!
肚子忽然咕噜顾虑叫了两声。
呜。
她好饿啊。
……
晚上八点。
一辆帕拉梅拉停在首都中心医院门前。
刚好饭点。
医院门口的小吃摊上聚满了人,各种小吃热气腾腾往上冒烟。
谢时砚下车,走了两步,就看到了一道穿着病号服、梳着丸子头、冻到瑟瑟发抖的站在炸串摊位前的身影。
女孩似乎有些冷,不停的搓着手,接过炸串时,用沙哑的‘鸭嗓’嘎了声:“谢谢。”
她转过身,正好撞上谢时砚的视线。
空气一静。
谢时砚愣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你怎么在这儿?”
盛妗垂眼,扫了眼医院,然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哦,我哥怀孕了,我来陪他做产检。”
谢时砚:“……”
——【问问问,这种问题你怎么能问得出口!】
——【你摸摸你的良心它不痛吗!!】
谢时砚轻咳了一声,嗓音低沉清隽:“游轮的事,是我不对,害你生病住院,我向你道歉。”
盛妗谦训的低下头,礼貌微笑:“前辈言重了,是我自己没站稳扶好,跟前辈没有关系。”
——【哼,你也知道!】
——【你晚上睡觉别睡太死!】
“……”
谢时砚眼神复杂。
盛妗微笑道:“前辈要是没事的话,我先回病房了,不然要是我们同时被拍到,可能会有一些不好的传闻。”
“什么传闻?”
“网友们会误会你来陪我打胎。”
谢时砚:“……”
就连他自己,也从未将自己和盛妗联想到一起过。
他也很好奇,网友会这样想吗?
盛妗惆怅望天,又说道:“到时候前辈倒是无所谓,可我毕竟才20岁,也是要脸面的。”
谢时砚:?
……他不要脸?
盛妗从谢时砚身侧擦肩。
谢时砚看着她面色苍白,还是不禁问:“就你一个人吗?”
盛妗莫名就想起贺尧今天在她病床前犯贱的话,停住脚步,挺不自在的说:“是啊。”
“人生在世,也没必要广泛交那么多朋友,不然到了晚年要面对那么多生离死别,那该有多难过。”
谢时砚:“…………”
盛妗双手负在身后,感慨:“还不如年轻时每天多结交一个仇人,这样年老时每天都能收获一份快乐。”
谢时砚:“…………”
说完。
她大步向前走去。
谢时砚站在原地,深吸口气。
他向来坦荡利落。
这件事既然因他而起,该尽的责任他得尽。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你放心,没有八卦记者敢乱写我的事。”
盛妗瞥他一眼:“行叭。”
……
月亮高悬在树梢,晚风悠悠的吹拂着。
盛妗跟谢时砚并肩穿过医院的大门,小道,一路上沉默无言。
天气已经够冷了,这男人浑身气场也能冻死个人,盛妗走在他旁边感觉像是在吹移动空调,阴风阵阵,冷风绕膝。
盛妗有点不自在。
——【唉。】
谢时砚:?
他侧头看她一眼。
女孩眉心拧巴着,神情很是伤感。
——【刚才路过那小帅哥真帅。】
谢时砚:???
——【可惜了,有谢时砚站我旁边,人家估计以为我名花有主,也不敢上来要联系方式。】
——【断我桃花的狗男人!!!】
“……”
谢时砚下颌紧绷,脸色难看。
又走了几步,盛妗抬起头,忽然看到一个家长抱着手拿甜筒的小女孩。
走着走着,她脚下的步子就慢慢就走不动了。
谢时砚也察觉她不知不觉放缓了速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我也好想吃冰淇凌……】
——【最好是荒诞圣代,加点草莓蓝莓蔓越莓】
——【……这男人怎么这么难缠?】
——【算了,我得先把他送走,然后再出去买。嘻嘻嘻。】
打定主意,盛妗眉眼弯弯的仰起头,态度谦逊的一如既往:“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