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绝?由官府强制性判决夫妻和离,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晏危问。
“明日去一趟将军府就知道了。”晏伯安道。
沈裴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宋司摇连义绝都用上了,这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宋司摇买好药回到将军府时,天已经黑了。
她将药材配置成药丸,药膏,药丸给红芍服下,药膏则敷在她双腿受伤的地方。
今日孟战庭受了伤,二老夫人又被气晕了,他们自顾不暇,没有空来找宋司摇的麻烦。
一夜好眠,天色明亮时,孟战庭气势汹汹的来了。
“宋司摇,你什么意思?你是想害死我娘吗?”
宋司摇才吃过早饭,目光从孟战庭身上扫过,语气轻描淡写,“要害你娘的是宋羽儿的娘,不是我。”
“宋司摇,你真恶毒,羽儿那么善良,我和你之间的事你何必牵扯她?”孟战庭一脸嫌恶。
“她善良吗?昨天你娘被她母亲气晕,她可是一刻也没有停留,转身就跟她爹娘回家了。孟战庭,你和你的家人在她心中也不过如此。”宋司摇冷声讽刺。
孟战庭想起昨日宋羽儿离开时的坚决,心中是有一些不满。
不过很快他就为宋羽儿找到了合适的理由,昨日他们出了那样的事,宋羽儿跟着她爹娘回去肯定是为他说好话了。
“宋司摇你不要挑拨离间!”
孟战庭愤怒道,“我娘之所以晕倒你才是罪魁祸首,你要是答应操办婚事,我娘和宋老夫人怎么会起冲突?”
他越说越生气,“你明知道我娘每个月吃药都要花费好些银子,你竟然把嫁妆都收起来了,昨夜你没有去床旁侍奉我娘也就罢了,今日还要断她救命药,宋司摇,你就是个恶妇,杀人凶手!”
看见孟战庭气急败坏的样子,宋司摇云淡风轻的笑了。
“孟战庭,敢情你娘每个月吃药的银子都是花我的嫁妆啊?”
“什么你的嫁妆?你嫁到将军府,你连同你的嫁妆都是将军府的!要不然你以为就凭你当初那个样子,我怎么可能娶你?”
孟战庭语气轻蔑,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像是在恩赐宋司摇一样。
“是么?孟战庭,你这软饭是吃不成了,你将军府吃我的一个铜板都要给我吐出来!”宋司摇目光如淬了冰。
“宋司摇,就凭你?呵,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让我们吐出来!”
孟战庭嚣张至极,他是吃定了宋司摇。
宋司摇唯一的亲人宋侍郎一家根本不会帮她。
她一个孤女而已,有何所惧?
“当然不止她一个人,还有本官!”
孟战庭声音落下,一道威严冷厉之声骤然响起。
他回眸一看,一脸惊讶,“晏尚书,您怎得来了?”
“本官要是不来,又怎会知晓孟副统领如此丧尽天良,欺压英雄遗孤!”晏伯安怒不可遏。
孟战庭没有想到晏伯安会突然出现来给宋司摇撑腰。
他不知宋司摇写信给晏伯安的事,只当是昨日和宋羽儿被捉奸之事传到了晏伯安的耳中。
“晏大人,这是我的家事,你管不着吧?”
“当然管得着,本官身为户部尚书,事关民政就在本官的管辖范围之内。”
晏伯安一身正气,“孟战庭,你岳母才去世一月,你和宋二小姐成婚不过三月,你就和宋三小姐苟合,企图霸占宋二小姐的嫁妆,如此薄情寡义,忘恩负义,本官要强行判宋二小姐与你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