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仪抱着哭闹的陆子乔,怒视宋嘉禾:
“简直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心悦大伯,别整天把他人当成假想敌。”
她抱着孩子回到座位,安抚被打了一巴掌的儿子。
陆家人看到这一幕,没有人开口帮林君仪说话。
宋嘉禾把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有不满、有嫌弃、有鄙夷。
宋嘉禾笑着坐回到位置上,她已经知道林君仪子在陆家是什么地位,心想:
“看来这个女人应该是靠不见得光的手段,才有机会加入陆家,要不然陆寒松不会坐视不管。”
宋嘉禾对陆家人了解不多,与之接触最多的人是陆寒松与裴书婉两夫妻。
在接触的这一段日子,宋嘉禾对他们两夫妻的印象不错,谈吐有墨水,素质在线,不像是瞧不起人的存在。
嘻嘻,看样子陆家内部有不少大瓜。
宋嘉禾坐下不久,裴书婉做出解释:
“嘉禾,和你发生冲突的孩子,是我五儿子陆汉权与他第二任老婆林君仪生的孩子。”
裴书婉举起左手,指了一下坐在位置上的陆汉权。
什么,第二任老婆?
宋嘉禾扭头看去,身高一米八五的男人,映入眼帘,看到对方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宋嘉禾瞬间倒胃口。
在老婆孩子被欺负的时候,身为老公的陆汉权一言不发,当一个选择性失明的观众,有点下头了。
陆汉权抬头与宋嘉禾打量过来的视线碰撞,微微点头。
他们两人在对视的时候,裴书婉嘴巴不停:
“汉权与君仪在一个宴会上认识,趁着汉权喝醉酒,两人发生关系,没多久,君仪怀孕,生下子乔……”
裴书婉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完,宋嘉禾伸手打断她,面色不虞:“妈,我毕业于985大学之一的淮海大学。”
反应过来的裴书婉,嘴巴微微张开,显得有几分尴尬:“抱歉,我一时失言。”
一个真正喝醉酒的男人,绝对做不到与女人同房,更无法让女人怀孕!
一心贪图女色,用假醉的借口为自己开脱罪名的男人,真他妈下头!
贱男捞女配一对,不是不行,但不要把一切过错全部扔给对方。
男方图色,女方图财,本来是一场交易,扯什么人品!
“我们先吃饭,今天是特地给承洲举办的宴会。”陆寒松出来打圆场,不想闹得大家心里不舒服。
在这一刻,宋嘉禾对他们两夫妻的好感度下降。
看来出身豪门的人,骨子里头也是粗俗不堪,他们与平民最大的不同,是手上的财富。
这一场宴会,宋嘉禾填饱肚子,把椅子往后挪动,拿起帆布包:
“爸,妈,我吃饱了,时间已经不早,我先回家,明天我再去医院看望承洲。”
“好,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裴书婉应下,没有强行挽留宋嘉禾。
他们两夫妻手牵着手,陪着宋嘉禾走到大门口,亲眼看着她坐车子离开。
直到车子消失在眼前,裴书婉摇头叹气:“看来,我被嘉禾讨厌了。”
陆寒松轻轻拍打她的手:
“无需伤心,不出意外,我们两夫妻在嘉禾心中的评价,直线下降。”
“用假醉的借口为汉权开脱,确实侮辱正常人的智商。”
看了前方一眼,两夫妻转身往回走,对于宋嘉禾这个大儿媳妇,陆寒松越发满意。
陆寒松嘴边噙着笑意:
“嘉禾的性格,我觉得不错,她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家世而过分谄媚,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不用让人刻意去猜。”
宋嘉禾当着他们的面,一巴掌扇飞孙子陆子乔,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
原以为宋嘉禾只是对成年人不客气,没想到她会发疯,平等痛恨所有人。
次日,宋嘉禾再次来到医院。
她坐在椅子上,向躺在病床上的陆承洲吐槽:
“老公,我觉得你的家人,多少有点下贱的毛病在身上,林君仪是个捞女没错,可你的弟弟陆汉权也不是什么好货。”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你妈用假醉的名头,给你弟弟开脱,我对她瞬间下头,你爸到最后才出来控场,把我给恶心到了……”
宋嘉禾在吐槽的时候,一点没有收敛。
等到她说累了,大喝一口水,关闭话痨模式。
忽然,心生一个坏女人主意,宋嘉禾的视线从陆承洲的头一扫而下,喃喃自语:
“老公身上的衣服脏了,我身为老婆,给他换一套干净的病号服,这是身为妻子的责任和义务。”
宋嘉禾给自己找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给陆承洲换衣服的借口。
看了一眼手上的水杯,宋嘉禾露出坏笑,把水倒在陆承洲的身上。
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尽可能把衣服弄湿,却没有把病床弄湿。
“老公,对不起,我不小心把水倒在你身上,你等一下,我立即给你换病号服。”宋嘉禾假装给陆承洲道歉。
她把水杯的瓶盖拧紧,放在床头柜上,为了避免有人进来打扰他们两夫妻,宋嘉禾走到门口,把房门反锁。
嘻嘻嘻,亲爱的老公,我来了!
过去五分钟,看到心满意足的场面,宋嘉禾走到另一边床头柜,拿出一套消毒过的病号服,正要给陆承洲换上。
恰在此时,她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正好是泰勒·斯威夫特的一首爆火歌曲,《22》。
“It feels like a perfect 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