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雾比她幸运,陈青敛也不是丁志诚。
丁志诚……
我还能相信你吗?
宁秋握紧衣兜里的东西,思绪飘远,心中那把天秤不受控制地偏移。
“妈,怎么在外面?当心中暑。”白雾小跑上前,双手握住轮椅把手,往楼里推。
虽已立秋,但八月份的海城仍处于盛夏,太阳晒人。
宁秋回神,笑着抚上白雾的手,嗓音温温柔柔:“妈妈不热,瞎操心。”
怎么可能不操心,能让白雾担心的,也就这么几个人。
白雾和陈青敛陪了宁秋一天,晚上临走前,宁秋把人叫住,一人递过去一个平安符。
“妈妈现在不求别的,只希望我的孩子平安健康,”宁秋拉起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眸中含泪,“青敛,白雾交给你,我放心。照顾好自己,好好待他,一定要长长久久相伴,不要变。”
“一定,一定不要变啊。”
陈青敛和白雾相视一眼,握紧手中宁秋的心意,承诺道:“您放心,我不会变。”
陈青敛和白雾很看重宁秋送的这份心意,随身携带,可谁都没料到,平安符会变成送命符。
宁秋生日第二天,陈青敛就出差了,白雾独守空房半个月,今晚的飞机回来。
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白雾在去机场的路上被迷晕绑架,醒来时浑身酸软无力,眼前迷蒙一片,嘴被胶布封死。
待清醒些,白雾发现自己双手被吊起来,绑在一个木头架上,对面拿着注射器往自己身上扎的绑匪,就是消失多年的丁志诚。
那人在吸毒。
即使脱离丁志诚六年,白雾对他的恐惧仍然存在,它就像刻在骨子里,不会随着时间消逝,尤其意识到对方此刻在做什么,白雾更是不寒而栗。
注射完一剂,丁志诚拔掉针头,盯着白雾看了半晌,突然把注射器砸在他身上,看着对方害怕得瑟瑟发抖,阴恻恻地笑了。
当初的英俊挺拔消失不见,丁志诚现在瘦得不成样子,两颊深深凹陷,双眼大而突出,配上他不怀好意地笑,活像从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厉鬼。
“乖儿子,这么久没见,想爸爸了吗?”前一秒还笑着,后一秒就变了脸色,恶狠狠道,“这几年你们娘俩日子倒是过得滋润,靠上一根大树,而我呢!我他妈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白白养了你们这么久,要不是你们,我的公司不会垮!我的人生不会这么糟糕透顶!活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
“凭什么,凭什么?!都怪你们,都怪你那姘头,是他毁了我!咳咳咳…….”
丁志诚猝然咳嗽起来,好几分钟不停歇,脸色不正常的涨红,仿佛下一秒就会因此窒息而亡。
对方提到陈青敛,白雾才知道方才的恐惧根本不算什么。
不要…不要牵涉到先生!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先生。
可是白雾说不出话来,只能从喉咙里泄出一连串急切的闷哼。
丁志诚享受极了白雾这副姿态,慢慢靠近他,把玩手里新的注射器,针头触上白皙细嫩的肌肤,轻而缓地上下游走,最后停在白雾被绑住的手腕处,用力按了按。
白雾挣扎着往后倒,止不住地发抖。
“乖儿子,怕什么啊,爸爸不会伤害你,”丁志诚拿开注射器,状似亲密的跟他咬耳朵,“我们叫上你男人一起来玩好不好?”
眼泪和虚汗沾湿白雾半张脸,他拼命摇头,主动把身体靠近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