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去外地行商而已,迟早要回来的。”
王天福紧了紧手中的木桶:“我……我不信。”
“这有什么不信的,喏,他现在就在家,前几天摔伤了腿在屋中养着,没有出去罢了。”许思思怕他不信,三两步抢先开了门,故意让王天福看到屋中躺着的沈星白。
“你看,我相公就在那呢,还能骗你不成。”
王天福看到沈星白后,脸色白了白:“水给你,我先回去了。”
王天福慌乱的放下水桶后逃似的跑掉了。
许思思伸头看着他跑没影了,这才松了口气:“唉,少年的情怀呀,总是诗,啧啧,可惜了。”
“相公?”沈星白朝她挑了挑眉,面带疑惑。
“这么远你都能听到啊?”
许思思挠了挠头,坐到他对面开口:“咱们朝廷不是有规定嘛,年满十六的女子必须要嫁人,所以我就谎称你是我养母的儿子,我是童养媳。”
沈星白唇角挂笑,没有打断她的话。
“我给你治腿,救你一命,让你冒充下我的相公而已不过分吧?”
“不过分。”沈星白点头。
“我知道你身份肯定不简单,我不问,也不干预,在村里的这几天你就假扮我相公几天,等你腿好了离开村里,我就说你继续去外地行商了,也省的我被催婚,一举两得,怎么样?”
沈星白的笑容逐渐消失:“听起来不怎么样,总不会行商行一辈子不回来吧。”
“你就不能偶尔给我带点东西,银子什么的回来吗?我好歹也救了你一命吧。”许思思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合着你是铁公鸡啊,就真准备一毛不拔吗?
“你随便给我带点东西,我就说这是我相公寄回来的,再过个几年,我白布一挂,对外宣称你嗝屁了,美美的当个小寡妇,多好……”
许思思自顾的说着,越说越来劲,可回神一看,沈星白的脸色已经变的铁青。
“你怎么了?”
沈星白侧过头不看她,瓮声瓮气道:“烧水去,我要洗澡。”
“嘿?你还真把我当老妈子了……”
不满归不不满,许思思还是老实的给他去烧洗澡水了,不然晚上挨熏的还得是自己。
条件有限,许思思费了好大劲终于给他弄来了一桶热乎乎的洗澡水。
一想到这大豆腐脱光光的画面,怎么有点脸颊发热……
“那个,我出去溜达一会,你自己慢点洗,小心别碰到伤口。”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本‘色’,许思思准备溜之大吉。
“等等。”
“干嘛?”
沈星白无奈道:“我腿上有伤,帮我脱下外衫,擦擦后背可以吗?”
许思思刚想拒绝,但是想到洗个澡这么费劲,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洗上。
这回洗不干净,自己又要受罪好几天,便只好硬着头皮又走了回去。
呵,男人,真是麻烦。
许思思轻轻将他扶坐起来,将那臭了好几天的破外衫脱下,捏着鼻子扔进了水盆中。
就这也能叫外衫,实在没比她屋中的抹布好到哪去。
再一回头,精壮宽阔的后背已经完全暴露在了她面前。
沈星白的背上虽然布满了累累伤痕,却难以掩饰那紧实充满力量感的线条。
“嚯,看着跟小鸡仔似的,脱了衣服还挺有肉啊。”
“……闭嘴。”
随后,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炸开,许思思像刷鞋似的,对着他的后背夸夸一顿搓。
“洗好了。”
这气氛实在太奇怪了!
许思思将巾帕朝他脑袋上一扔,转身离开时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撞上床角……
一条强壮有力的胳膊将她稳稳的拉住,肌肉紧绷着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