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鱼文学他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沈念芙却不怎么喜欢，因为这让她感觉自己在被物化。
她低头不语，却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苏寒顺势坐在了椅子上面，双手轻轻环住沈念芙：
“本王记得，阿念的父亲兄长，也都是读书人，阿念的字怎么，如此的……”
沈念芙握着衣袖里揉皱的纸团，顺着原主的记忆，回忆了一下自己为什么没有写字。
“父亲自小和我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让我学。”
其实，事实远远不是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借口。
原主的父亲，自小忙着让哥哥读书，将原主，当做无关紧要的存在。
甚至会觉得原主读书写字会影响干活赚钱，耽误他们父子俩。
至于写字，更是奢侈的事情。
家中贫穷，纸张稀有且珍贵。
因此原主只能趁人不注意，用手指沾水在水泥地上试着歪歪扭扭写几个字。
执笔书写，从来没有人教过她。
苏寒听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
随即淡淡开口：
“那是你父亲兄长迂腐。”
他顿了顿：
“以后，本将军教你识字，可好？”
这话还真是让沈念芙愣住了，在任何时代，识字都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有机会，她自然是希望学习的。
她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寒：
“此话当真？”
“自然，本将军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的眼神笃定，竟然让沈念芙不由得心生期待。
“谢谢少将军。”
识字之后，就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这样出了府，能干的工作就更多些。
读书让人有出路呀。
“阿念，开心就好。”
苏寒站了起来。
“那便陪本将军，去赴宴吧。”
沈念芙自然不敢拒绝，轻声答应了下来。
宴会，举办在一个非常豪华的大酒楼里面。
才走进大堂，沈念芙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住了。
丝竹入耳，歌舞升平就是这样的景象吧！
每个男人身边都环绕着一两个打扮精致的女人。
有的抚琴，有的倒酒。
举止亲昵得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苏寒一来，所有人都站起来纷纷行礼。
他带着沈念芙在主位坐下，沈念芙低着头，简直不敢往旁边瞅。
座位离苏寒最近的一位男子，目光落在了沈念芙身上。
他应该和苏寒关系非常好，笑着调侃着沈念芙：
“将军怀里的小美人，可是比这里的姑娘都漂亮呢，国色天香不过如此。乖妹妹，你叫什么名？”
轻佻的言语，让沈念芙不知道如何回答。
忍不住往苏寒怀里靠了靠。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她年纪还小，你别逗她。”
苏寒淡淡看了一下旁边的人。
语气平和，却带着震慑力。
那调侃的男子立刻收敛了几分。
沈念芙却仍然低着头。
她只觉得周围的笑声，琴声，调侃声混杂在一起，吵闹不堪。
环顾四周，她看着那些衣着鲜艳，笑颜如花的女人。
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哀伤。
她们的工作就是陪酒作乐，而她在这个世界，又何尝不是呢？
“少将军，我想出去走走。”沈念芙低声请求。
声音小的要被乐曲声和调笑声淹没。
苏寒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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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冬去春来，但是夜晚的寒意仍然刺骨。
花园里，厚厚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寒风一吹，像刀子一样刮过脸颊。
沈念芙站在长廊下面，双手揣进袖子。
眼睛望着眼前的雪景一阵发呆。
思绪混乱如麻。
不知道过了多久，寒意已经让她的身体有些僵硬，苏寒终于从宴会中出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