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鱼文学司窈哭的厉害。
虽说她每次都会忍不住哭出声，但像这般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赫连璟也是第一次见。
他有些不知所措，心疼她也恼悔是不是自己重了让她觉的难受。
赫连璟停下来，改成将她拥入怀中。
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心翼翼又心疼道：“窈窈怎么了，是不是弄得你疼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不停流着泪。
赫连璟伸手抚去她脸上的泪水，见她哭的脸色潮红，拿起被子盖着她满是痕迹的身体。
司窈抓着被子，也没有好多少。
她不想要和赫连璟做这种事。
“我没控制好自己，我错了。” 赫连璟轻声安慰，抱的她很紧。
以为这样能给她温暖和安全感，但她却是深深反感。
“不要碰我。” 司窈两股战战脱离他的怀抱，向床更里面去。
赫连璟看着她瑟缩在床角的身子，还有她眼中深深的厌恶，无一不刺痛他的心。
喜欢他一些就这么难？
赫连璟努力克制好自己的情绪，依然温柔心软道：“我下次不会了。”
“闭嘴啊！”
司窈突然大声骂道。
眼眶的泪水肆意挥洒，她抬手抹去，声音只有恐惧和痛苦。
赫连璟愣住，他第一次见这样的司窈，无助，痛苦，破碎的哭声回荡在整个房间，赫连璟心都是揪着疼。
明明他就在身边，为什么她要如此绝望？
明明抬手就能碰到，为什么她就像是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人那般孤独无助？
他查过她的来历，确是什么都没有。
不在官册也没有家人朋友，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
赫连璟看着她，眸中不知名的情绪四处翻腾，看着她如此情绪失控他又怎么会好受？
偏偏又是在一些他绝不会退步的问题上。
“你哭的我很难受，司窈，不要哭了。”
赫连璟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通常这时候他都是带着一丝对别人的命令之意。司窈怕他，所以很少忤逆他。
司窈捂着耳朵不想听他的声音，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望了。
“不如你杀了我吧。”蓄满眼泪的双眸空洞无神，像是耗尽她最后一丝力气。
她也不知怎么就这样说出来了，明明她最惜命了。
大半年时间，她就是赫连璟困在身边的金丝雀。
现代的情人还能拿着金主的钱到处逍遥呢，她却哪里都不能去。
这段所谓的关系也不是她要的，而是被强加给自己的。
赫连璟怔住，随之而来的是周身极速下降的温度和身上那股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的暴虐气息。
“和我在一起，这么让你难受？”
“你就这么想要远离我，甚至都不怕死了是吗？”
见她无动于衷，赫连璟隐忍的连身下抓着床单的手指都骨节泛白。
“我们很早之前就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司窈。”男子上前将她拽进怀里，两人的乌发纠缠在一起，明明不该相交，却又如此分不清你我。
“看着我。”赫连璟低沉冷厉的对她说道，指尖大力地捏着她的下巴，使她被迫抬头。
两人双目晃在一起，赫连璟是生气的，可对着她委屈难过的眸子硬是气消了大半。
赫连璟盯着她看了许久，明明她是怕的，身子都在抖。
他的手紧了又松，听见她一说想要离开他，他便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想要将她囚禁起来的冲动，想要司窈永远只能属于他。
可这恰恰确是司窈最讨厌的。
赫连璟终是败下阵来。
他轻叹一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感受到她浅浅的呼吸，赫连璟闭着眼睛，双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摩挲。
“窈窈……”
“不要怕我，不要离开。”
“没有你我该如何才好…”
司窈有些麻木，这些话她听过不少了。
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她表现出一点想要离开的念头，他就要发疯。
“可我不喜欢你，赫连璟，我不喜欢你。”
司窈闭着眼睛无力解释，若是为你的一己之私就要我的整个人生买单，你是有多畜牲啊。
他听的紧皱眉头。
二十多年未曾有过的苦涩滋味他在司窈身上尝了个遍。他只是很喜欢她，喜欢到不想放她离开，喜欢到想要藏起来。
喜欢又有什么错？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眸底的悲凉苦涩被隐去，随之而来的疯狂和病态占有欲确是交织缠绕，拖着人越陷越深。
“可你属于我。” 赫连璟知道她不爱听他说些什么文邹的情话，他也说不出来。
这样简单直接最是他赫连璟。
两人交颈相拥，明明是如此贴近的距离，心却隔着万里远。
赫连璟想要追上她的心，司窈却只想迫不及待地甩开他。
他拥着她，今晚突然的情绪失控让他不敢再造次，只敢趁她熟睡时轻轻吻着她的唇。
“窈窈….”
“什么时候才能愿意装下我一点点。”
……
赫连璟并未打算再将人送出去住，他太害怕了。
只有留在他的范围内，他才心安。
只是这样一来她怕是又要生气。
书房内对着一堆折子的赫连璟轻抚着眉，不知为何她十分抗拒王府。
难道是嫌弃他的王府过分简陋，她不喜欢吗？
赫连璟认真思考着这一问题，兴许他应当将王府扩建一部分，按着她的喜好再重新装饰一番。
窈窈留在府中无名无分，他要将她带在身边必须要给她一个名头。
如若不然皇宫中某些人怕是会有刁难。
首当其冲便是他的皇祖母。
她的性子皇祖母应当是会喜欢的，但若是知道他们之间…她怕是会讨厌她。
赫连璟抿抿唇，正妃之位他如今还许诺不了，但愿她会愿意，做他的侧妃。
只是当他向她提及时，司窈颇为震惊。
“你居然让我做你的侧妃？”
赫连璟知道她会不开心，心中颇有愧疚。其实在他心中侧妃还是正妃都一样，只要是她就好。
“窈窈，王府众人没人敢对你不敬，但总归还是要个名头。”
人心最是势利，若是她无名无分待在府中，时间一久或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就会让她受委屈。
司窈心底冷笑，休想拿名头困住她。
她人已经在这里了，她不要再被打上赫连璟的标签。
“我不要。”
赫连璟犯难，正妃之位所要承受的东西太多，窈窈无家世背靠，父皇不会同意。
“窈窈…正妃之位，需得些时日。”
赫连璟握着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像是有些恳求。
“谁说我要做正妃了？”
“那…”赫连璟目光骤然腾起一股幽火，“你还想着离开？”
司窈见他有些生气，摇摇头。
她当然想着离开，这里是牢笼，外面才是自由的。
就算她死在外面这残酷的世界，她也认了。
她不要名分，她又不是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