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归晚尚存一分意识,一颗心犹如被人撕扯般痛苦不堪。
她咬破自己的舌尖,扭头看见床榻旁的小几上,有一个景泰兰龙纹花瓶,她挣扎着将身子挪动至榻沿外。
颜昭将自己脱得赤条条的,急不可耐地扑过去。目露赤光,双手解着归晚衣襟处的扣子:“好嫂嫂,昭儿帮你解了身上的束缚,这样就不热了!”
嘴里依旧在胡说八道:“我大哥就是银样镴枪头,不管用,嫂嫂这样的妙人合该有人疼……”
外衣衫子由上而下被脱去,先是露出了两管牛乳似的雪臂,漂亮的锁骨下是一袭贴身嫩黄色的抹胸。
那颜昭采花无数,但不曾见过这等绝色,不免露出了饕餮吃相,低头就往归晚的锁骨处啃去……
归晚发出了绝望的呜咽声,眼泪迸出,她伸出一只颤颤巍巍的胳膊,极力去抓握那小几上的花瓶。
颜昭的唇往下蔓延,嫌那抹胸碍事,使力一扯,只觉颤巍巍白花花一片晃了人眼。
正待细看,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颜昭半边脸被狠狠甩偏,又被人一脚狠力踹了出去,“飞”在了墙上。
一旁的博古架也被撞倒,花瓶古玩香炉等各色物品纷纷落地,发出了“叮呤哐啷”的砸地声。
颜昭也“哎哟”一声,发出了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的莲儿满脸煞气出现在内室,她迅速给归晚穿好抹胸和外衫,又见她满面酡色,意识不清,忙从胸前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喂进了归晚的嘴里,这才吁了一口气。
这时,那杨嬷嬷也鼻青脸肿连滚带爬地进了屋子,迭声骂道:“刁奴!竟敢对夫人下手!”
杨嬷嬷又看见地上翻着白眼的颜昭,发出了“啊”的尖叫声:“二公子若有个好歹,你这个刁奴吃不了兜着走。”
“昭儿……昭儿……”一道哭喊声传了进来,张氏急匆匆跑向自己的儿子,见他赤身裸体,脸肿如猪头,形容实惨。
张氏泪水涟涟,对着杨嬷嬷道:“还不把昭儿的衣服拿来!”
杨嬷嬷从地上捡了颜昭的衣物,手忙脚乱的和张氏把衣服给他穿上。
那张氏扶着腰,吃痛站起身,一根手指头颤颤指向归晚主仆:“大胆刁奴,竟敢以下犯上,殴打主子,简直是没了王法,明日就把你捆了去见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莲儿被归晚打发回了院子,越想越不对劲,对菱儿耳语了几句,又悄悄返回了张氏的院子,却见那二公子悄摸摸从后门一闪,就不见了人影。
这府里的格局莲儿心中有数,这后门直通一厢房,而这厢房则与张氏的花厅相通。
她又跑回前院,未见一个丫鬟小厮,心中的疑团逐渐放大。
云阳侯府的下人并不多,加上主子也不到三十几号人,但大白天的,每个院子都是有丫鬟和小厮负责洒扫和看门的,缘何一人也看不见?
这时,莲儿见那杨嬷嬷鬼鬼祟祟四处看了看,推开门进了花厅,又迅速关紧了门。
莲儿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不敢再等下去,正要踹门,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张氏和杨嬷嬷走了出来,张氏压低声音:“你那催情药放的剂量如何?那妖妃之女只喝了两口茶,若是剂量不够,怕平添事端。”
杨嬷嬷笑了:“夫人放心,那少夫人如今软成面条似的了,二公子还拿不住她?夫人哪,您就等着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