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鱼文学他们几个大男人聚在一起，没什么家长里短可聊，话题逐渐转向自己的近况。
球桌上的另外两人，也偶尔跟着凑上几句。
晚上十一点，酒吧的气氛更加热闹，人流量达到了高峰，被严斯缘叫了几次，顾豫章上去打了一局。
不出严斯缘的意料，完败。
严斯缘：“…好不容易和你打一局，你就不能让我赢一次。”
顾豫章给了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楼下，酒吧门口的人来来往往，吧台的人也越来越多。
乔宛支着手肘单手托脸，另一只手端着酒杯，露在空气中的另一边脸颊绯红。
等她手里的酒喝得只剩下个底，旁边的人回话越来越慢，邬然才发现不对劲。
“小乔。”邬然扒了一下她的肩膀，凑着脑袋去看她。
乔宛努力睁了下迷离的眼睛，脸颊粉红，慢吞吞地说：“嗯，怎么了？”
果然是喝醉了，不是喝的低度酒吗，怎么还喝醉了？
看了一眼乔宛的酒，邬然才发现她刚刚点了两杯一样的，她酒量不错喝的度数中等，但是对于乔宛这种三两杯的酒量来说就不行了。
不能让她继续喝了，邬然把乔宛手里的酒拿走，“把杯子给我，好不好？”
她乔宛喝醉了很听话，不过得哄着她听话，要是语气不好，她高低就得跟你反着来，这一点，邬然已经轻车熟路了。
“唔，好。”果然，乔宛没有拒绝，乖乖地把酒杯给邬然。
酒吧现在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吧台这边也几乎没有空位，只有她们两个女生，邬然怕出什么意外决定离开，先把乔宛送回去。
她扶着乔宛有些庆幸，幸好发现得早，乔宛还有意识没有完全醉死过去，不然就算是一百斤出头的体重，她一个人也搞不定。
酒吧外面灯火通明，马路上的车流量和白天没有差别，城市的夜晚，大家的生活没有被按下暂停键，相反热闹才刚刚开始。
B市还没有到升温的时候，夜晚偶尔有几缕微风，离开了酒吧的热闹气氛，乔宛被酒精麻痹的四肢也有了点力气，勉强依靠邬然的肩膀站着。
带着个醉鬼，邬然拿出手机，想在打车软件上叫个车，转了几十秒才进入叫车界面，结果一看，前面还有45位，有的等了。
酒吧二楼包厢，顾豫章和三个人打了声招呼，“今天到这，我先走了。”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
“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不多坐一会？”
“是啊，老顾。”
齐松白喝醉了坐着没出声，严斯缘和周南想再多留顾豫章一会，顾豫章这几年越来越难约，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不了，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事。”顾豫章拒绝了，抬手看了一下腕表。
两人不好再开口挽留，“行，那下次再约。”
顾豫章点点头，拉门离开。
门口路边，邬然又看了一下手机，前面还有三十几个人，这数字简直动得比蜗牛还慢。
“你开题报告写了吗？文献看了吗？”
“这个数据是这么算的…”
……
乔宛酒劲下去了些，开始有力气折腾了，没发酒疯就是喋喋不休和邬然说话。
说的都是她自己论文的事情，未了还来了句“你怎么不说话？”
邬然嗯嗯好的应付了几句，心里无语又好笑，她一个学设计的，怎么知道到她们学工商管理的的论文是怎么回事。
“乔助理？”
声音低沉磁性，盯着打车界面的邬然，听见有个男声在喊乔宛。
“嗯？顾，顾总？”熟悉的称呼，乔宛先是应了一声，她脑子虽然醉得有些迷糊，但是还是认出了走过来的人。
邬然好奇又疑惑，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顾豫章真人，以前看到都是在财经杂志上。
不得不说，和网友评价的一样，确实是一张伟大的脸。
只看一眼邬然就知道，这种男人太难搞，气质太深沉内敛，像小乔这样看着温柔大方，实则简单性子很难驾驭，还是小学弟更适合她们小乔。
邬然和顾豫章不认识，当她简单打了个招呼，准备继续等车时，顾豫章提出送她们一程。
“稍等一会，我去把车开出来。”
几乎没给邬然拒绝的机会，话音一落，男人转身离开，邬然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乔宛，心情复杂。
说实话，顾豫章的神色语气都很正常，遇到醉酒的下属，在有其他人同行的情况下，顺路送回家也是一种绅士的行为。
不过，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想不出为什么。
车子开出来，邬然认出来是一辆黑色宾利，以顾豫章的身价来说，算得上低调了。
靠边停下，顾豫章拉开车门下车，帮邬然一起把乔宛扶进车里。
全程乔宛都是闭着眼睛，应该是困了。
一想到开车的人身价千亿，邬然没好意思让他把两个人都送到，让顾豫章送到乔宛家就行，那边离地铁近，她可以直接坐地铁回去。
顾豫章嗯了声后没有继续说话，专心地开车。
邬然和乔宛一起坐在后座，用手托住乔宛的脑袋，松了一口气心中庆幸不用说话，不然她都不知道说什么。
她有些佩服小乔了，能在气场这么强大的老板手下工作，果然是长大了。
回乔宛家的路程不远，半个小时就到了，车子开进小区停在六栋下面。
顾豫章下车到后面拉开车门，“我送你们上去。”邬然也顾不上和他客气了，因为乔宛已经睡着了，她一个人把她弄上去估计够呛。
“谢谢。”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乔宛上楼。
叮！八楼到了。
邬然从乔宛的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门发现，被顾豫章单手扶着的乔宛已经醒了，不过酒应该还没醒。
因为她看见乔宛睁开眼，嘟囔了什么，接着动作自然地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乔宛！你住手！”屋里还有别人呢！还是个男人。
邬然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大惊失色地按住乔宛的手。
手被束缚住，乔宛有些不满，“到家了，我要洗澡。”她歪着头看着邬然，眼睛纯稚明亮，“你不洗吗，不洗不可以和我一起睡哦。”
这一刻，邬然终于体会到了乔宛和她说的，脚趾扣出一座魔仙堡的尴尬。
有乔小宛这样的朋友不一定是她的福气，但是已经让她颜面扫地了！
顾豫章的面色如常，并没有因为乔宛的酒后失态表露什么，“你照顾她一下，我先离开了。”
“额，好。”邬然恨不得掩面，尴尬地点点头。
顾豫章关门的时候，似乎看见乔宛又闹着要洗澡，她的闺蜜去哄她。
一直到下楼，顾豫章的表情都很平静，直到上车后，才握拳低着嘴巴闷笑一声，眼睛里都是愉悦，然后好心情的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