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鱼文学赵聿京忍俊不禁，赵天权亦被这话逗笑，发出一声气音。
楚念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知道一定和自己刚才的话有关，板着脸不高兴。
“爷爷会吃的，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早上要回去了。”
赵聿京拍拍她的头，像是安慰又像是一种鼓励。
楚念正巧也有点儿困了，眨眨眼睛打了个哈欠，和赵天权道了声“晚安”就退出房间。
“多乖的孩子，可惜啊……”赵天权叹息一声。
他倒是听说过楚天长，早些年他去做讲演，刚结束就被一个人拦住。
对方急吼吼递上来名片，嘴里还喊着些什么，他没听清，不过他看清了名片上的内容，好像就叫楚天长。
他看人很准，尽管他一副做小伏低的上进模样，却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功利的野心。
是个不正经的人。
后来他竟娶了秋家的女儿吗？
说起来，好像两人结婚没几年，秋老头儿就过世了，后来连他的女儿也死了。
他们年轻的时候都气盛不肯服输，因此很不对付，但看昔日老友落得个这样的结局，赵天权心中还是多有感慨。
“你留下她吧。”赵天权冷不丁开口。
“哦？”赵聿京尾音上扬，故意使坏，“老头儿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赵天权“哼”了一声，“少给老子耍混。”
“你可以留下那孩子，不过，我也会留下苏沁。”
赵天权的话不容置喙，这是他做出的让步，也是赵聿京无法拒绝的条件。
赵聿京叉起一块水果送进嘴里，他还以为是香蕉，原来是已经氧化了的苹果。
到底是怎么把苹果切得这么丑的？
看起来是想切成小兔子的形状。
他把果盘推了推，送到赵天权跟前，轻笑一声，“成交。”
赵天权眯了眯眸子，无声睨着他，“你小时候也挺可爱的，怎么现在变成这副混样儿？”
“咔嚓”一声，赵聿京咬碎了口腔里的果肉，从容回应，“在我小时候，你也没有这么迷信。”
赵天权冷哼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很在意那个孩子，不只是把她当个宠物这么简单？”
赵聿京半条腿已经迈出书房了，听了这话，又顿住脚步回眸看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赵天权轻抚着拐杖，“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你和苏沁还有娃娃亲。”
“那是你们之间的约定，和我无关。”顿了顿，赵聿京忍不住补充，“况且那丫头才十八，我还能对她有什么心思？”
说完，他迈步离开，轻飘飘留下几个字。
“龌龊的老头儿。”
次日清晨，楚念早早就起来了。
她想临走前再为赵天权做些什么刷好感，却见到赵聿京也早早就起来。
男人看着她，嘴角上扬，“又想忙活什么？”
楚念把手里的拐杖抬起来给他看，似乎是想好好擦拭一番。
徐靳一愣，这是老先生随身带着的，怎，怎么偷出来的？
赵聿京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就听到身后管家的匆忙的声音。
“拐杖呢！拐杖呢！”
“快，让人去找，老先生的拐——”
杖不见了……
管家不喊了，因为他看见拐杖了，就在楚念手里。
“小姐，可以把拐杖还给我吗？老先生正在楼上发脾气呢。”
没了拐杖，赵天权走不稳当，床都下不来，可不发脾气么？
楚念“哦”了一声，连带着手里的抹布一起交还给他。
管家额角跳了跳，这不是擦脚的抹布吗，又是从哪儿偷来的……
早饭的时候，苏沁很舍不得赵聿京，不停地和他聊天找话题，只是赵聿京的反应一直都是淡淡的，五句里回她一句都是奢侈。
“吃个鸡蛋。”赵聿京解开衬衫的袖口，动作慵懒地剥了个水煮蛋放进楚念碗里，手臂上青绿色的血管都是性感的样子。
楚念虽然一直住在阁楼里，但有着自己的审美。
她盯着那只健硕的手臂，直言不讳地评价，“好看。”
“我喜欢。”
这话放在平时还好，现在说，怎么都像是对苏沁的挑衅嘲讽。
赵聿京却不吃她这套，等她吃完鸡蛋就没收了她的餐具。
“说好话也没用，你已经吃很多了。”
昨天夜里他一直担心小家伙会肚子疼，好在到了深夜也没见徐靳敲门，想来是睡了个安稳觉。
坐上车前，楚念依依不舍地和赵天权告别。
她的想法还很单纯，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和赵天权说了许多要多吃水果蔬菜，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喂，你不懂别乱说，伯父不能吃太多甜食。”苏沁白了她一眼，语气很冲。
楚念全当没听见，徐靳一拉开车门，她就窜进去，还按下车窗扫了一眼苏沁。
赤裸裸的挑衅。
苏沁懒得和她一般见识，瘪瘪嘴想去牵赵聿京的手，被他躲开了。
苏沁像是习惯了一样，只是失落了半秒就恢复如常。
“聿京哥哥，你真的要和那个野丫头住在一起吗？”
“就不能加我一个？”
就算是个畜生，朝夕相处也会有感情，更别说是人了。
“不能。”赵聿京拒绝得干脆。
楚念在车里等着，觉得无聊，和徐靳搭起话来。
问出了那个她最好奇的东西。
“血糖是什么？”
徐靳正在系安全带的手一顿，被这冷不丁的问题问得有些摸不清头脑。
“血、血糖？”
见他的态度，楚念以为自己的发音不对，就抿着唇不再开口了。
徐靳睁了睁眼，待赵聿京上车后，才极不确定地想出个答案。
“血糖……就是指血液里的葡萄糖浓度……？”
刚上车的赵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