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池景誉去苏家接了苏苒苒和苏湛杰一起去池家。
本来是不想带苏湛杰一起的,但是苏湛杰一通一哭二闹三上吊,没办法,只能把这粘人孩子带上了。
苏湛杰:他要当一个合格的腿部挂件!
至于池岩,他想起昨天苏苒苒说他有血光之灾,这会儿还窝在床上,不敢动弹呢。
池家在市中心,平时池父池母就住在这里。
三人刚到池家,池母就从客厅里跑了出来,拉着池景誉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我的好大儿,小誉誉,你这两天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啊?”
池景誉瞥了眼苏苒苒姐弟揶揄的目光,神色有些不自然,他都说过多少次了,他妈妈还是知错不改,整天“小誉誉,小誉誉”的叫,
池母察觉到池景誉的眼神,这才发现旁边还有外人在。
她心底有些诧异,儿子因为这命格,从小就十分孤僻,除了池岩那孩子,就没什么朋友,更别提把人带到家里了。
要不是今天有贵客登门,她还真想跟这俩孩子好好唠唠。
“你们俩是小誉誉的朋友吧,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我们家有很重要的事,招待不周了。”池母笑得热情。
“我让人带你们俩出去玩玩吧,所有的费用,我包了。”说着,池母就要唤人过来。
“不用了,妈,他们俩就是为这事来的。”池景誉阻止了池母的动作。
闻言,池母的脸色顿时变了。
她拉着池景誉走到一边,低声问道:“他们是你请来的大师?”
池景誉默认。
急得池母登时就拍了池景誉一巴掌,“你这孩子,怎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呢?你知不知道,你同时请了两位大师过来,人家会觉得你看不起她,不信任她。”
池景誉无奈:“妈,她知道宁家千金今天也在。”
“她知道?”池母面色古怪,“那这是……砸场子来了?”
池母松了口气,只要大师别觉得她池家失礼就行。
不过,今天是不是可以大饱眼福了?两个大师斗法?想想就刺激。
另一边,
“姐,他们说什么呢?”
苏苒苒正盯着池母流口水呢,那祖母绿宝石项链,那羊脂白玉的镯子,还有那鸽子蛋大的钻石戒指,真是有钱哪。
听了苏湛杰的话,她心不在焉地回道:“在聊让不让我们留下呢。”
“哦。”有池景誉在,苏湛杰一点都不担心。
两人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儿,拿定主意的池母欢欢喜喜地拉着苏苒苒的手,“苏大师,刚才是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出言无状,你可别介意。”
苏苒苒摇了摇头,正欲说话,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招娣,你怎么在这?”
苏苒苒顺着声音望去,说话的人大概四十多岁,身着正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格外精神。
苏苒苒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知晓了他的身份。
“宁叔叔,招娣在屋里呢,我现在叫苏苒苒。”
宁文赫沉下脸来,今天招娣来给池三爷治疗,不管成不成,这都是拉进跟池家关系的好机会。
只是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以前的女儿,他绝不能让这丫头搞破坏!
“你们认识?”池母惊讶道。
“对,您也知道,我亲生女儿是最近刚找回来的,以前那位……”
池母了然,怪不得苏大师要来砸场子呢。
这二位……刚分出了真假千金,就要在她这分出个真假大师不成?
池景誉:“先进去再说。”
几人进了屋。
这还是苏苒苒第一次见到宁招娣,那个让原主命运发生转折的人。
她长得还算清秀,只是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是个心胸狭窄的。
苏苒苒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静静立在一旁。
毫无慧根,只是个还未入门的门外汉,不足为虑。
倒是宁招娣表现得颇为激动:“苏苒苒!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是不是还不死心,想要抢走我爸爸?”
苏苒苒头都没抬:“你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是你鸠占鹊巢那么多年,该心虚的明明是你!”
苏苒苒目光幽深:“骗骗别人还行,可别把自己也给骗了。”
“行了,你们俩都别说了!”宁文赫皱眉呵斥,又转头谄媚地看着池景誉:“池三少,我这女儿在外面跟高人学了些本事,不如让她先给您看看?”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的真实性,宁文赫又补充了句:“我太太身体不好,自从生了大女儿后,就一直没再怀孕,这不,我这大女儿回来后,一施咒,我太太就怀上了,还是个男胎。”
提到还未出世的小儿子,他的笑容真心了许多。
苏苒苒古怪地瞥了他一眼,从面相上来看,他应当就只有一个女儿,不可能有个未出世的儿子啊。
总不能是被绿了吧?
不过她没说话,她也想看看事情会怎么发展。
“真的?”池母眼前一亮,“宁大师,麻烦您快看看我儿子得的是什么病啊?”
宁招娣走到池景誉面前,端详了好一会儿,才蹙着眉头说道:“池三爷这不是生病,是有人干扰了他的命格,通俗来讲,就是撞邪了。其实也不难治,只是我布阵施法的东西都在家里,还得劳烦池三爷跟我回去一趟。”
苏苒苒眸底闪过一丝诧异,这种秘事,宁招娣是从哪知道的?
她一点都没觉得是宁招娣自己看出来的,连天眼都没开,上哪儿看去?
“哎呀,不劳烦,不劳烦,我这就让小誉誉跟您一块回去。”池母激动道。
其实她刚开始也不怎么信,毕竟连玄阳观和清风观的大师都解决不了,所以她刚开始没有直说,而是问她,自己儿子得了什么病,就是想要试探一番。
没想到宁大师不仅说得准,还一口咬定可以解决,真是太好了!
池景誉见苏苒苒没有开口阻止的意思,便顺水推舟道:“也好,那我们一块去一趟吧。”
宁招娣笑容一滞:”一块吗?可是……布阵施法是师门机密,不好让太多人看见的。”
“没事,我们就在外面等着,不进去看。”池母连忙说道。
能亲自看着,她还是放心些。
池母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宁招娣也没什么理由反驳,只好不情不愿地答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