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再来一点,好舒服啊,我还要~”
姜思榆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感应到季淮月的手掌从自己脑袋上离开,她慌乱地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呜呜呜,这比做了个超级spa都爽啊,感觉浑身的肌肉都松弛了。
“你身体还太弱了些,不可浸淫此事。”
季淮月轻轻拍开姜思榆的手,语调也不由自主地轻柔了起来。
还好,这小家伙,不容易生真气,好哄。
“哦……大师姐,你吃,你吃。”
姜思榆有点小失落,但是也没有办法,于是乎只好把最后的两个果子拿在手里,递到给了季淮月。
“我不吃,你吃吧。”
季淮月摇了摇头,又把果子推了回来。
“你不吃,那你打我干嘛?”
食不食油饼?
“抱歉,我以后,不打你了。”
姜思榆瞪眼生气的模样,让季淮月有些心虚。
这果子对她一点用处都没有,自己种来,原本想着哪位师弟师妹有需要,可以取去用。
对她而言,这果子和路边的沙子并无任何区别。
换作旁人,尽管拿去便是。
但是,看她吃得开心,便很想逗逗她。
“真的吗?那我也不跑路了……唔……”
姜思榆一高兴,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你想过跑?”
季淮月刚刚令人如沐春风的气质顿时消失了。
姜思榆感觉,自己呼吸都有点困难,就像空气里有冰碴子一样。
深吸一口气,呼吸道都要被冻结了。
“没有,大师姐,我哪里敢跑,那个其实都是气话,我心里一点都不想跑,我就想一直陪在大师姐身边,做你的仆从。”
冰凉的手掌抚摸着脸颊,姜思榆咽了咽口水,求生欲爆棚,说了一长串解释。
季淮月掌心酝酿着的蓝色光束才停止了继续扩大的趋势。
“当真?”
“真的,千真万确,我……我一辈子都要当大师姐的狗,汪汪~”
感觉自己快要变成冰棍了,姜思榆也豁出去了。
当狗总比当冰棍好吧。
“狐狸叫可不是这样的哦。”
季淮月眼中的阴郁渐渐散去,恢复了原本的清明。
“狐狸……我不是狐狸,也没叫过狐狸,不会狐狸叫。”
姜思榆咽了咽口水,很想学一下狐狸叫,但是脑海里一点记忆都没有,学不来一点。
“无妨。”
季淮月还想说些什么,腰间的玉佩都无风自动。
“师尊唤我,我去去就来,你就在这院子里等我回来,哪也不准去,听懂了吗?”
季淮月眉头皱了皱,随后对着姜思榆吩咐了起来。
“嗯嗯,我懂,我哪也不去。”
姜思榆点头如捣蒜,满口答应。
这才多久,自己都经历多少次死里逃生了。
虽然死也是自己作出来的,但是真的很恐怖啊喂。
“很乖,这个,送给你,虽然用处不大,但是胜在好看。”
季淮月显然很满意姜思榆的表现,掌心张开里面静静躺着一颗泛蓝光的珠子。
“恭喜宿主酱,任务完成,获得奖励:蕴灵珠。”
“合着,你特么的任务奖励是这样来的啊?”
“嘤嘤嘤~”
“嘤嘤嘤密码呢?那你的惩罚是不是其实也?”
“不是捏,本萌以主神的名义起誓,惩罚都是真的哦。”
“…………坑妈系统。”
“发什么呆呢,不喜欢吗?”
姜思榆沉浸于和小九九友好交流,一时间忘了接过珠子。
在季淮月看来,她就是在发呆。
“不不不,喜欢,就是,这珠子好眼熟啊。”
“在我床底下搜出来的,不知道是谁落下的,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季淮月腰间的玉佩又动了动,显然是师尊在催促。
“哦,拜拜。”
“嗯?”
“就是再见的意思。”
“好,拜拜……”
季淮月走了,姜思榆眨了眨眼睛,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现在是不是跑路的绝好时机?
“宿主酱,别想啦,像你这种软萌兽娘,出门就要被抓到哥布林巢穴的啦,跑不了的。”
歹念刚起,小九九就在意识里说起了风凉话。
“万一我运气爆棚,一路安全地跑到山下,找到我的首富便宜爹呢。”
“宿主酱别做梦啦,你都跟人家立了天道契约啦,要一辈子给人做狗的,你忘了刚刚那个萧初南的惨样了吗,只是有一个念头,就哇哇哇地吐血,你辣么怕疼,怕是不好受哦。”
“行了行了,我就出去走走,探探路总可以了吧,万一哪里老娘实力突飞猛进,有能力和她掰掰手腕了,跑路的时候,不至于迷路吧。”
被小九九两盆冷水浇了下来,姜思榆知道自己跑路无望。
但还是贼心不死,指尖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门把手上。
“去哪?”
熟悉的声音仿佛如约而至,姜思榆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那个,屋里太闷,我想出去走走。”
姜思榆僵硬地转过了脑袋,强挤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不是想跑?”
“不是,绝对不是。”
“那便好,周围都是悬崖峭壁,摔下去太危险了,你若是想去走走,它日我带你去便是,此刻你只能待在院子里,懂?”
听到姜思榆不想跑,季淮月表情明显轻松了下来,只是腰间的玉佩,动个不停。
“懂,我可太懂了!”
姜思榆赶紧点头,一副乖乖模样,主动坐回了石凳上。
“这个,给你玩。”
怕姜思榆还想走,季淮月临走前,又多留下了一个竹蜻蜓。
姜思榆玩了一小会儿就腻了,整个人趴在石桌上无所事事。
看着太阳渐渐落下,困意来袭,竟然趴在石桌上直接睡着了。
等到季淮月回来,已经戌时了。
“啊,小蛋糕……好想吃小蛋糕,草莓味的,巧克力味道,还有黄油蜂蜜……”
刚一回来,就听到了姜思榆趴在石桌上,小嘴呢喃。
似乎是在说梦话。
不知为何,她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意。
“醒醒,在此处睡觉,不怕着凉吗?”
轻轻摇晃。
“嗯……啊?”
原本迷迷糊糊的姜思榆,看到季淮月的脸,一瞬间就清醒了。
“大师姐,你脸上,怎么这么长一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