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话语刚落,朝堂下却传来一声冷哼,众人循声望去,竟是老臣王崇礼。
只见他上前一步,躬身却不弯腰。
高声道:“陛下,臣有话说。此番得胜固然可喜,可陛下当真以为往后之事,仅凭一句携手便能顺遂?北疆战事刚歇,我军损耗惨重,马匹军械急需补充,这银钱何来?陛下执意革新,可革新至今,朝堂内外怨声载道,门阀受损,底下小动作不断,暗卫能盯一时,盯不了一世呐!”
苏御目光如炬,直视王崇礼。
“王爱卿这是何意?难不成要朕因噎废食,重回旧制?北疆将士浴血,为的是大梁安稳,革新为的是大梁长远兴盛,若因些许阻碍就停步,如何对得起战死沙场之人?银钱一事,户部尚书,你来说说。”
户部尚书林启文擦了擦额头冷汗。
上前禀道:“回陛下,如今国库空虚不假,但臣以为可向民间富商拆借,许以战后商贸优惠之策,再对盐铁适度加价,或能解燃眉之急。”王崇礼一听,瞪大了眼驳斥:“向民间伸手?林尚书,你这是要陷陛下于不仁,逼百姓造反呐!盐铁加价,民生何堪?”
正当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时,一名御前侍卫匆匆入殿,跪地急报。
“陛下,北疆急讯!敌军残部联合草原另一大部族卷土重来,来势汹汹,薛将军与楚将军刚回城,大军不及休整,此刻边境危矣!”
苏御猛地起身,龙袍一挥。
“混账!传令下去,薛猛、楚凌霜即刻率部再赴北疆,朕亲率御林军随后就到!”
薛猛、楚凌霜领命而去,苏御转身看向群臣。
“此时朝堂若不齐心,大梁危矣!谁再瞻前顾后、扯后腿,军法处置!”
说罢大步流星踏出朝堂,直奔军营。
北疆战场,黄沙漫天,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薛猛挥舞长刀,身上伤口崩裂鲜血四溅。
嘶吼道:“儿郎们,陛下亲至,今日便是战死,也绝不让敌军再进一步!”
楚凌霜亦巾帼不让须眉,银枪挑落数敌。
却见敌军阵后涌出一群黑袍巫师,念念有词,瞬间战场上风沙化作利刃,朝大梁军呼啸而来。
楚凌霜大惊。
“这邪术从未见过,薛猛,小心!”
薛猛啐了一口血水。
“管他什么妖法,杀光便是!”
可麾下将士却被这诡异景象惊得阵型大乱,死伤激增。
关键时刻,苏御率御林军赶到。
身旁谋士江怀瑾手持桃木剑,口中吟诵咒文,竟与那黑袍巫师隔空斗法,一时间风沙停滞,战场局势稍缓。
苏御怒喝:“江爱卿,破了这邪术!将士们,随朕冲锋!”
江怀瑾额头青筋暴起,全力抗衡,终是一声大喝,破了邪术,黑袍巫师吐血倒地。
大梁军士气大振,如猛虎下山般扑向敌军。
与此同时,京城内门阀勾结外贼,趁御林军倾巢而出,竟打开城门,意图迎敌自重,逼苏御妥协。
负责守城的李将军率部拼死抵抗,眼看城门即将失守,一群太学生手持棍棒涌上城楼。
为首的高呼:“我大梁岂容贼子玷污!愿随将军守城!”
百姓们见此,也纷纷抄起家伙,助官军守城。
北疆战场,敌军溃败逃窜,苏御下令追击,却收到京城急报,脸色大变。
回城途中,谋士进言:“陛下,此番门阀恶行昭彰,绝不可姑息,当连根拔起!”
苏御攥紧拳头,眼中杀意涌动。
“一个不留!传令大理寺,抄家灭族,株连九族!朕要让天下人知道,叛国通敌,唯有死路!”
待回城平乱后,苏御站在城楼上,望着伤痕累累却依旧屹立的大梁城。
对身旁臣子道:“经此一役,大梁元气大伤,但也浴火重生。革新之路、昌盛之道,再难朕也绝不放弃,往后唯有更强,方能护百姓周全。”
臣子们皆跪地,齐声道:“陛下圣明,大梁万万年!”
而远方,曙光破晓,似在昭示着大梁未来的艰难征程与无限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