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进来。
沈容心虚的跪在地上:“臣妾参见皇上。”
对于沈容在如意殿一事,慕辞表现的有些诧异,像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在这。
“容妃,你怎么在这?”
【果然还得是朕啊!这时间掐算的刚刚好!再晚来一步就找不了容妃的麻烦了。】
慕辞话音才刚落,就看到虞欢跪在地上开始以泪洗面,抽抽噎噎。
“虞昭仪,你哭什么?”
【对对对,就是这样哭!哭的再用力一些!再大声一些!】
“皇上,臣妾……臣妾没事,只是突然间眼睛里进沙子了。”
虞欢故作坚强的哭声,让沈容心下一个咯噔,一股不好的预感陡然从心底生出。
她猛地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虞欢。
不是……
她做什么了她就哭?
搞的自己好像怎么着了她一样。
沈容脸色有些难看,眯着眼,一脸威胁的瞪着虞欢:“虞昭仪,你好端端的哭什么?”
早不哭晚不哭,偏偏皇上来了就开始哭,活像是方才她欺负了她!
亏了她方才还觉得虞欢识趣!
现在看来,和后宫的那群女人一样,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沈容的训斥,将虞欢给吓住了,只见虞欢飞快的擦着自己脸上的泪珠,一副小媳妇受气,忍气吞声的模样。
青儿看不下去了,跪在地上,红着一双眼:“容妃娘娘,您也实在是太过分了吧,您不能仗着自己位份高,就这么欺负我家娘娘吧。”
沈容被青儿的话给堵的哑口无言,忍不住就笑了:“你倒是好好说说,本宫欺负你家娘娘什么了?”
“你不欺负她,她会哭吗?”
慕辞冷着一张俊脸,走到虞欢面前,亲自将她扶了起来:“爱妃,来,先起来。”
【虞昭仪!轮到你表现的时候到了!快,快点添油加醋控诉容妃的种种恶行!求朕为你主持公道!】
“皇上。”
虞欢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皇上,容妃娘娘说的没错,她没有欺负臣妾,臣妾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皇上,虞昭仪都亲口说了,臣妾没有欺负她,她就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今日风和日丽,如意殿哪来的风?又哪来的沙子?”
慕辞不悦的瞪了沈容一眼,视线再次落在虞欢的身上。
见她只知道哭,也不知道说话。
【虞昭仪为什么不控诉容妃的恶行?是不敢吗?】
虞欢:“……”不是,关键是容妃今天确实没将她怎么样。
对上皇帝一脸期待看过来的目光。
以及沈容落在自己身上,即便她不用抬头看,便能感觉到那如芒刺在背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充满着威胁。
“皇上……”
虞欢欲语泪先流:“其实容妃娘娘也没有欺负臣妾,她只是因为不想失去皇上,专门来如意殿恐吓了臣妾几句。”
“还威胁臣妾,说日后皇上若是再翻了臣妾的牌子,就让臣妾将皇上您给推到关雎宫去。”
“臣妾若是不同意……”
虞欢素白纤细的小手指着地面上还未干的那滩水迹:“就让臣妾成为泼在地上的这滩水,干了之后彻底的在宫里消失。”
沈容:“……”
张着嘴,好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驳虞欢。
虽然因为虞欢的识趣,她并没有将她怎么样,但虞欢说的那些话,又恰好都是自己说的,做出来的!
眼瞅着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连看她的目光也渐渐转冷。
皇帝冷冷的看着她:“容妃,朕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枉朕宠爱了你这么多年,起初朕只是觉得你任性骄纵,现在看来……”
“你心胸狭隘,心狠手辣!容妃,你实在太让朕失望了!”
“皇上……”
“臣妾,臣妾只是太在乎你了皇上!”
“皇上,臣妾只是不甘心,明明昨夜皇上是该留在臣妾那的,都是这虞昭仪,都是她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将皇上你给骗了去……”
提到这个,沈容就伤心难过。
捂着自己的胸口,哭的眼泪横流,泣不成声。
“皇上,您都已经好久没有去关雎宫看望臣妾了。原本都已经到了您看望臣妾的时间,都是她……”
沈容忽然拿手指向虞欢,“算着日子,皇上这两日常 明明是该去关雎宫的。结果皇上都翻了如意殿的牌子,皇上……”
“臣妾就是因为太想念皇上了,所以不甘心,才来如意殿说虞昭仪几句,臣妾并没有……”“那照容妃的意思,朕宠幸哪个女人,只要容妃不高兴了,是不是都可以去她们的寝宫恐吓她们?”
“皇上,臣妾不敢……”
“不敢?朕看容妃你岂止不敢,马上就可以替朕做主了!”
慕辞看着容妃的视线有着疼惜,像是无法接受自己宠爱了这么久的女人竟然是一个这样的人。
他闭上眼,深出一口气:“容妃,心胸狭隘,善妒。有违二品容妃之位,从今日起,罚俸禄一年,禁足关雎宫三个月闭门思过。”
【真好,又解决一个!去你的关雎宫闭门思过去吧!】
“皇上!”
沈容不甘心,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皇上竟然要将她禁足?
还是禁足三个月?
一想到三个月无法见到皇上,从关雎宫出来后不知道又是何境地。
沈容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跪在地上,抓着帝王的龙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皇上!皇上不要啊!皇上臣妾知道错了,皇上你不要将臣妾禁足啊!”
“如果皇上非要禁足,那皇上您就禁足臣妾一个月好不好!”
“皇上,臣妾不能三个月不见皇上啊!”
“皇上!”
任凭沈容哭的梨花带雨的,别说皇上了,就连虞欢看的都有些心有不忍了。
前世的沈容虽说嚣张跋扈,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但是她对皇帝的一片真心,简直日月可鉴。
奈何皇帝就跟一块石头一样,不客气的将自己的龙袍从沈容的手里抽出来。
【好不容易朕有了个不睡你的机会,朕怎么可能禁足你一个月?区区三个月算什么?如果可以,朕想禁足你一、辈、子!】
虞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