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被老太太盘问的郝玫自然不知道郝娟正做着拿自行车当嫁妆,嫁给城里人吃商品粮的美梦。
当然就算知道她也不在乎,不犯到自己头上算她长了脑子,要是犯到自己头上,呵呵,那就别怪自己让她清醒一下了!
“乖宝啊,那药丸长啥样的,快拿出来让奶瞧瞧。”
郝玫假装从衣兜(实则储物手镯)里拿了一枚曾经在宗门师父给她的低阶灵药出来。
她甚至感觉自己越来越有当神棍的潜质,看,谎话张口就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喏,就是这个。老神仙在梦里说包治百病。”
“那奶先试试。”
说着,孙玉凤抢过药丸就放到自己嘴里,嚼吧两下,“嘿,这药好香啊,竟一点都不苦,不愧是神仙给的东西。”
不是她贪图儿子的灵药,实在是她担心这药有毒或副作用。
但为了儿子的健康,她宁愿以身试药!
郝国庆自然知道自己老娘的良苦用心,来不及阻止,就见她把药吃了。
急忙喊道:“娘,娘,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唔……没有,就是,呃,肚子好痛,我要去方便一下。”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孙玉凤前前后后一共去了不下十次厕所。
本以为拉这么多次自己会虚脱,却没想到越拉人越有精神。
直到把身体里的沉珂脏污全部排空后,孙玉凤神清气爽的躺在炕上。
“娘,您怎么样?没事吧?”老娘拉了那么多次,郝国庆心疼的不行。
“没事,没事,哈哈,一点事都没有。儿啊,娘试过了,这真是好药,老神仙果真没有骗人。”说完,孙玉凤满怀期待的看向郝玫。
郝玫:“喏,小叔,这枚药丸是给你的,快吃了吧。”
“好,玫玫,谢谢你。”跟侄女表达感激后,郝国庆没有丝毫犹豫的把药丸吞了。
五分钟后,他也开始跑厕所。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娘,玫玫,我感觉身体好舒服。腿……腿也有知觉了。这药对我的腿真有用!”
感受到一股股暖流朝断腿处不断流淌,郝国庆直接喜极而泣。
“真的?老天保佑,感谢老天保佑!儿啊,你的腿终于好了。呜呜……”
想到因为成了残废,小儿子不仅被迫放弃县里的工作,更是快三十岁了,却连个媳妇也没说上,孙玉凤不禁悲从中来,抱着郝国庆就痛哭出声。
哭声传到大房二房那边。
“哎,他爹,你先别睡了。听,你娘那屋是不有人哭了?”
被哭声吵醒,李翠芬顿时没了困意。
使劲捅咕两下郝国胜,“你说会不会是二丫又变傻了,你娘经不住打击才哭的啊?”
“哎呀,二丫傻不傻跟你有啥关系。反正都分家了,她变傻也用不着你养。赶紧睡吧,明早还得起来下地干活呢。”
郝国胜不耐的翻了个身,继续打起了呼噜。
“哎呀,咋没关系啊”,李翠芬不甘心的又把枕边人捅咕醒,“你想想,二丫要是又傻了,那你娘不得花钱带她去看啊。那花的可都是咱们大房的钱!”
虽然分了家,但在李翠芬心里,老太太早晚还得回来跟他们大房一起过。
那老太太手里的钱不也就还是大房的嘛。
属于大房的钱凭什么给外人花!
提到钱,郝国胜也不睡了。
就连一心想着如何能嫁给孔亮的郝娟也一骨碌从炕另一头坐起来。
“爹,娘,要不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吧?要是那个小贱人真又傻了,咱们刚好可以趁乱把她手里的钱抢回来!”
当然要是可以一同把小叔跟奶的钱一起抢回来就更完美了。
当大房三人悄咪咪来到老太太门前时,刚好跟有同样想法的二房两口子碰上。
“那个,大哥大嫂,你们还没睡呢?”郝国强尴尬的挠挠头。
“呵呵,这不是被娘的哭声吵醒了么,担心有啥事就过来看看。”郝国胜同样尴尬,但来都来了,就没有回去的道理。
五人站在门外贴着房门听了一会儿,除了老太太哭声外,还隐约听见郝玫的说话声。
虽听不清说的什么,但感觉不像又变回傻子了啊。
心下一惊,刚想退回去,就见房门猛然从里面被人拉开。
咯吱……
叮了咣啷几人叠罗汉一般摔了一地。
“哎呦,我的腰!快起来,我的腰要折了!”不幸被压在最下面的郝国胜发出哀嚎。
“起来,起来。谁拌着我的腿,起不来啊。”
“哎呀,二弟妹,你别用手怼我屁股,疼!”
“娘,娘,你别动别动。我头发别着了,别拽,再拽头皮拽掉啦。”
几人乱成一团,看得郝玫心里发出冷笑。
不是爱偷听么?听吧,不撕下你们一层皮,你们永远不会长记性!
十分钟后,五人终于分开从地上爬起来。
面对郝玫冷厉的目光,齐齐全身一颤,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那个,娘,我们就是听见哭声过来看看。您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啊。”郝国胜强忍着腰间的剧痛,尴尬笑道。
“对对对,娘,您没事我们就先走了,明早还得上工呢。”郝国强生怕郝玫发疯,撂下一句话就想开溜。
“站住!”
一声喝厉,令五人齐齐停下脚步。
“那个,二丫啊,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吗?”李翠芬悻悻开口。
“呵,奶屋的门被你们大半夜撞坏了,难道你们不该赔么?”
望着在地上躺尸的门板,五人:“……”
这门难道不是被你这个疯子一把拽下来的么!!!
心里不甘但也不敢跟郝玫掰扯,郝国强只能笑着说道:“呵呵,门坏了我跟大哥明早就来修,这大夏天不关门睡也不冷,就……”
“不用,门我替我奶修。你们出修理费就好。”说完,郝玫对着五人掌心朝上。
“一家人,给你们个亲情价,每家五十块就行。”
“啥玩意!五十块?你穷疯了抢钱啊!”何萍一听这话立马炸了。
本想给个一毛两毛的就当破财免灾了,没想到这小贱人竟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五十块。
五十块啊,自家儿子在机械厂当临时工,三个月都挣不到五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