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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林溪听到声音,直接从藤椅上直起身子,往外一看,一个个头不高的男人已经推开他们的院门径直进来了。

还推着自行车?

林溪好像联想起了什么,等看到男人后面的傅梅一下子就知道这男人是谁了。

以及这两口子是来干什么的。

林溪当即站了起来,面上带笑:“哎呀,大姐和大姐夫来了,快,里面请。”

傅梅看见林溪这样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就想破口大骂,要不是林溪在供销社闹的那一场,被人说给公爹听,这崭新的自行车,缝纫机还有手表,她用的好好的,何至于又还给林溪!

一旁的赵阳看见傅梅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又要找事,连忙用手肘碰了她一下,警告她别再弄出事来让他们老赵家丢人。

压制住了不甘心的傅梅,赵阳脸上带着笑看向林溪:“哎呀,弟媳妇,你看我这把你大姐借你们的东西还回来了。”

赵阳出声之后,傅见城也从厨房里走出来了,闻言挑挑眉没说什么,只是嘴角的弧度透露着嘲讽。

这赵阳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

赵阳看见小舅子这样不给他面子的态度,心里暗恨一声,但知道傅见城如今的身份地位,不是他能得罪的,于是面上笑容更加深了几分。

又将自行车上绑着的缝纫机卸下来,将自行车立好,又去伸手给傅梅要手表。

傅梅不想给。

“快点!”赵阳催促。

碍于丈夫的威信,傅梅最后还是咬着牙,愤恨地从自己手腕上将上海牌手表退了下来,“给你。”

赵阳拿着手表走到林溪和傅见城两口子身边,想将手表递给林溪,只是林溪看着那带着傅梅体温的手表没接。

赵阳倒是眼力见十足,顺手将手表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说:“哎呀,你大姐也是的,从你的借了东西回去也不知道还。我最近厂里忙,也没留意你大姐。”

“这事被弟妹在供销社里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了,传到我们家属院我再才知道的。你看这本来是咱家里事,弄的大家伙都知道了,本来是没这个必要的。”

林溪抱着手臂,冷哼一声:“那大姐夫的意思是怪我了哦?”

赵阳连连摆手:“哎呀,哪能怪你,哪能怪你。你看我也是笨嘴拙舌的,我的意思是说,你大姐这做的事儿,家里的其他人也没给留意,一直以为是她自己买的呢。谁知道是从你这借的。”

“借了就算了,都是一家人,谁知道她自从怀了孕记性就不好,还忘了给还了你说。”

“这事传到了我爹那里,我爹立马提醒了我,这不,我就带着你大姐连忙把东西给送回来了,想着可不能再耽误你用了。”

林溪看着这个大姐夫,不愧是当钢铁厂后勤主任的人,嘴皮子就是利索啊。

又上下眼看了看傅梅,哦,原来今天这么老实是她那个爱面子的公爹出了手啊。

要不然这东西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还回来呢!毕竟在原书里,傅梅从林溪这拿走的东西,可从来没还过一分一毫。

傅见城这才出声:“大姐夫,东西送回来就好,其他的没什么事了吧。”意思就是赶人了。

“没事了没事了。”赵阳连忙摆手说道。

一旁站着的傅梅看不上去了:“傅见城你什么意思?我是不是你亲姐!来了这么久了,也不说让我坐,给端杯糖水。没说几句话的就赶人,你是什么意思!”

傅见城:“哦?你是我亲姐,从小到大不是只有老大和老三才是你的好弟弟吗。从我这儿除了抢东西就是抢东西,怎么小时候抢我的东西,如今又抢我媳妇的东西,让我给你什么好脸子!”

傅梅气急,手指着傅见城:“你……果然是从小就养不熟的白眼狼!”

傅梅气的很,嘴里一秃噜,就将张翠梅从他们小时候就经常说的这句话给说出来了。

可是她忘了,傅见城再也不是那个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可怜兮兮,希望父母能疼爱他一些、姐姐能爱护他一些的可怜小男孩了。结果就是亲姐姐不疼爱,反而经常拿言语刺激他。

傅见城的脸立马变成面沉如水。

林溪当即就反击:“大姐说谁白眼狼呢,见城从十几岁就去当兵,十来年往家里送的钱,你数的清吗!你嫁人前嫁人后也没少花,怎么见城成了白眼狼了?!”

赵阳连忙用手肘使劲碰了一下傅梅的胳膊,赔笑着说:

“哎呀,弟妹,见城,你们别介意,你大姐这自从怀孕都怀傻了,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了,有时候直说胡话!”

“你们别当真哈,这东西还了我们也没什么事,我这就带着你大姐先回去哈。”

林溪虽然愤恨傅梅这张嘴,但是场面话还是说了:“大姐夫再坐坐,我给你倒杯糖水来。”极尽敷衍。

“哎呀不喝了不喝了,下午还要去厂里呢,弟妹你别忙,留步留步。”

其实林溪根本一步也没跟着送。

赵阳拉着傅梅走了。

两人一边走,还一边互相小幅度推搡着。一看就是傅梅又要找事,被赵阳给强制拉走了。

“你没事儿吧?”林溪转过头,对着傅见城关切地问着。

傅见城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没事儿,习惯了。傅梅从小就是那个样子,她不拿我当什么亲弟弟,我也没拿她当姐过!”

说完这句话,傅见城就去搬院子里的缝纫机,搬到水井旁边来。又找了一个抹布,将缝纫机使劲擦了擦,好像要将从傅梅那里沾染的气息擦个一干二净。

然后他站起身来对林溪说:“在太阳里晒晒,傍晚的时候我给搬回去,回头你想缝个衣服被面就方便了。”

“嗯,好。”林溪笑着说。

说完傅见城又去将自行车拖过来,也用湿抹布给抹了一遍,同样放在院子里晾晒。

至于那块手表,因为是全钢的,倒是防水,林溪也用湿抹布擦了一遍,放在了缝纫机上跟着一块晾晒。

这样就没恼人的气息,当新的用。

两人做完相同的事,相视一笑。

倒是傅见城心里的郁气,也消散了许多。

他想他和傅梅小时候就八字不合,没必要因为她的三言两语破坏心情,不值当。

于是直接将她刚才的话给抛到爪哇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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