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财休息了两日身体才渐渐好起来,刚好就开始惦记起杜若溪了。
趁着杜若溪洗衣服的时候,溜进后院洗衣房内。
刚准备对她动手动脚,突然想起来她练过武功,两只爪子瞬间老实了不少,生怕她再有什么应激反应,给他一下子厥过去。
他来到杜若溪面前,色眯眯地打量着她。
“小溪,今天晚上有没有空啊?”
她手里的活没停,心里骂骂咧咧,表面友好地调侃道:“孙管事,您的腰伤好了呀?”
孙守财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那是当然,我的腰厉害的很,你要不要试试啊?”
杜若溪忍着恶心,假情假意地笑着:“试试就逝逝,您想怎么逝啊?”
说着,她端起洗衣服用的木桶,撒娇地往孙管事的腰身上一撞,动作极尽撩拨,却暗自下了点力气。
孙守财疼得一激灵,但还是强忍着疼痛,猥琐地笑着。
“晚上小竹林见,三更的时候我在那里等你。”
杜若溪端着木桶来到水缸前,舀了半桶水,别看她表面淡定从容,此刻大脑正在高速运转,正想办法呢!
“好啊,不见不散。”说罢,她还冲着他挑了下眉。
孙守财调戏了这么多小丫鬟,只有杜若溪正合他意,不仅不抗拒,还这么乖顺懂事。
“好好好,你一定要来啊,我等你!”
孙守财说完,想上前抱住她亲一口,杜若溪故意手抖,木桶里的水洒了他一身。
“哎呀,孙管事,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此时的孙守财正沉浸在喜悦当中,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不碍事,不碍事。”
杜若溪趁机赶他离开这里:“您快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免得着凉。”
小丫头还知道疼人,不错不错,孙守财眉眼间尽是兴奋。
“好,我这就回去换衣服,晚上别忘了去小竹林找我啊!”
“知道了,您快走吧!”杜若溪推着孙守财出了洗衣房。
孙守财刚走,杜若溪的脸立刻阴下来:“他奶奶的,看我怎么整你!”
小竹林在相府的西北角,位置偏远,一般人是不会去那里的,孙守财把杜若溪约在那里,要是真有点什么事,喊破喉咙都没人听到。
很快就要三更了,杜若溪将小翠拉到一边商量对策。
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翠,小翠虽有些担忧但还是答应陪她演一出戏。
俩人来到王妈的房前,为了能让王妈听清楚,还特意跑到她寝室的窗下。
确认王妈就在房内后,杜若溪开始了她的表演。
“小翠,求求你了,你就陪我去一趟小竹林吧!”
小翠很快就入戏了,摇摇头为难道:“不行啊,那里太僻了,现在又这么晚,要不明天再找吧!”
“还要等到明天?我一刻都等不了了,小翠你还是陪我去一趟吧!”
刚在床上躺下准备睡觉的王妈,很快就被俩人的说话声惊扰。
这俩死丫头,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聊什么呢?
王妈刚要起身训斥两句,就听到杜若溪大着嗓门喊道:
“那可是我花了十两银子买的手镯,要是被别人捡走了怎么办啊?”
十两银子?王妈困意全无,这丫头真阔绰,三夫人赏她的银子,她是一分不带剩的,全花了。
小翠接着问道:“你就那么确定,镯子是丢到小竹林了?”
杜若溪很认真地点点头:“没错,今天我去那里砍竹子,回来后镯子就不见了,肯定是掉在那里了。”
小翠:“可是,每到晚上那里就阴森可怖,再说了,万一有蛇怎么办,我可不敢去。”
“那怎么办啊?”
小翠:“要不这样,明天一早咱们早起一会儿,我再陪你去,反正大晚上的也没人去那里。”
杜若溪憋着笑意,点点头:“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俩人走后,王妈内心一阵狂欢。
傻丫头,相府哪有什么蛇,你们害怕,她可不怕,谁先找到镯子就算谁的!
王妈重新穿好衣服,提着灯笼奔着小竹林就去了。
还没到三更,王妈就到竹林了,竹林虽不大,可要是在这里找一个小小的镯子也并不简单。
她提着灯笼弯着腰,靠着烛火发出的微弱光线,仔仔细细寻找起来。
此时不远处,孙守财急急赶来,要不是和手下的人核对账本,他早就来了。
远远就看到竹林里有一个人,孙守财虽没看清那人的脸,大晚上的除了杜若溪,谁还会来这里。
没想到美人比他还着急,竟然赶在他前头到了约会地点。
孙守财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就兴奋地合不拢嘴,呲着大牙跑了过去。
因为过于高兴,连杜若溪会武功这件事都抛到了脑后,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悄摸地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
“美人,我可想死你了~”由于太高兴,都没发觉怀里的人明显要胖许多。
王妈吓得身子一抖,手里的灯笼也瞬间掉在了地上,烛火熄灭,周围一下子暗下来。
因为人在身后,她并未看清来者何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孙守财的嘴就朝着她的侧脸啃了过来。
“啊!”王妈大叫一声,立刻扭身,反手就是一嘴巴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孙守财的脸上。
“敢占老娘的便宜,我打死你这个狗东西!”
孙守财一愣,赶紧松开手,还没看清眼前这个女人的长相,就被王妈的霹雳拳一个接一个地砸在了头上。
“我打,我打,我打!”
孙守财本就腰伤未愈,再加上王妈的拳头又大又沉,他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抱头蜷缩在地上,连连求饶:“别打了,被打了!”
王妈哪管三七二十一,打累了才停手,不解气最后又踹出一脚,直接踹到了孙守财的腰上。
恶狠狠地骂道:“小兔崽子,连老娘我都吃,我看你真是饿了!”
孙守财被踹倒在地,疼地龇牙咧嘴,躺在地上直打滚:“哎呦,我的腰喂……”
王妈捡起地上的灯笼,重新点着烛火,往他脸上一凑,这才看清此人是孙守财,孙管事。
“孙管事?怎么是你?”
孙守财额头冒着冷汗,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他坐起身,气急败坏道:
“我还要问你呢,你到这里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