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明军与瓦剌军的厮杀已经接近尾声。在明军的猛烈攻势下,阿剌部残余的瓦剌士兵已经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明军威武!”
“大明必胜!”
明军将士们高声呐喊,士气高涨。
“报!陛下,阿剌部已被我军击溃!”陈怀、李珍等将领兴高采烈地向朱祁镇禀报战果,甚至互相争起了功劳。
唯独张辅并不去争功,只率兵护卫在朱祁镇身边。
“诸位将军辛苦了!”朱祁镇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此战,我军全歼阿剌部两万余人,缴获战马无数,大获全胜!”
“陛下英明!”众将领齐声说道。
此战,明军以少胜多,不仅击溃了阿剌部主力,还缴获了大量的战利品,可谓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传朕旨意,打扫战场,收集物资!天黑之前,全军渡过妫水河,在东岸扎营!”朱祁镇下令道。
“陛下,阿剌的营寨颇为坚固,不如我们就地扎营,也免去了渡河的麻烦。”张辅建议道。
朱祁镇摇了摇头,说道:“此地无险可守,且距离也先太近,不宜久留。还是渡河扎营,更为稳妥。”
“陛下英明!”张辅说道。
“陛下,大炮太过沉重,恐怕难以渡河啊!”陈瀛面露难色地说道。
“这有何难?”朱祁镇微微一笑,“命人砍伐树木,将粗壮的木头绑在炮身两侧,增加浮力,便可将大炮运过河去。”
“陛下圣明!此法甚妙!”陈瀛恍然大悟,连忙派人去办。
经过一番努力,明军终于在天黑之前将所有的大炮都运过了妫水河。
明军在妫水河东岸扎下了营寨,将缴获的物资堆积如山,并且还从俘虏中挑选出合格的兵员,组建了一支约五千人的骑兵部队。
朱祁镇召集众将领,商讨下一步的作战方案。
“诸位,如今我军已取得大胜,不知诸位对下一步的行动有何建议?”朱祁镇问道。
“陛下,”兵部尚书邝埜率先开口,“臣以为,我军此战已经重创瓦剌右翼,不如趁此机会撤回居庸关,以保万全。”
“成国公,你意下如何?”朱祁镇看向张辅。
张辅说道:“陛下,臣不同意撤退。我军虽然取得大胜,但瓦剌主力尚存,也先随时可能率军来攻。如果我们现在撤退,一来大军辎重众多,不可能跑得过也先的骑兵;二来将士们刚刚取得胜利,士气高涨,此时撤退,必然会丧失斗志,甚至可能被也先衔尾追杀,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户部尚书王佐说道,“如果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一旦也先率军来攻,我们恐怕难以抵挡啊!”
内阁大学士曹鼐也说道:“是啊,陛下,瓦剌势大,我军不宜久留,还是撤回居庸关为上策。”
“诸位不必担心。”朱祁镇说道,“也先虽然势大,但他也有他的顾虑。如今他的主力被我军牵制,且我军已据守要地,他不敢轻易来攻。再说,我军有火器之利,又有新组建的骑兵,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诸位要记住,行军打仗,最忌心存侥幸!”朱祁镇继续说道,“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现在的情况,虽然看似危险,但实际上也并非没有生机。如果我们能够坚守此地,等待援军到来,或许可以反败为胜!”
众人听了朱祁镇的分析,都觉得有道理。
“邝尚书,王尚书,曹大学士,”朱祁镇看向三人,“你们三人年纪大了,不适合继续留在军中。朕命你们护送伤员返回京师,将此战的战况和朕的计划禀告郕王和于谦,让他们做好接应的准备。”
“陛下,臣等……”邝埜三人想要推辞。
“三位都是国之栋梁,若有闪失,实乃大明之损失。”张辅劝道,“陛下也是为三位考虑,三位就不要推辞了。”
“这……好吧,臣等遵旨!”邝埜三人无奈,只得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