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像往常一样,端着饭菜向聋老太太家走去。聋老太太坐在屋里,看见易中海进来,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大白馒头和咸菜上,眉头微微皱起,不满地问道:“小易啊,谁家煮的肉?怎么不知道送过来孝敬呀?”
易中海恭敬地回答:“是后院里新来的林家小子。”
聋老太太一听,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说道:“又是他,小易你这得开大会说道说道,要不然你这尊老爱幼的规矩可就名存实亡了。上次这小子刚来没多久没送过来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这回你可得借机打压一下他。”
这聋老太太自从被易中海造谣是烈属,还说给红军送过草鞋后,就一直自认为是院里的老祖宗,实际上她就是个普通的五保户,只是因为这些传言,心态渐渐飘了起来。
说她是聋老太太,其实她并不是真聋,反而耳聪目明,只不过她想听的话就听得见,不想听的就装作听不见,加上上了年纪,这招在院里屡试不爽,简直就像个有脑子的贾张氏。
前几天主角跟贾张氏闹起来的事,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她从心底里看不上贾家,所以才没多管。
说完,聋老太太还一边劝导易中海让他换个养老人选,比如傻柱就不错。
事实上,易中海不止一次听聋老太太这么说,他也意识到贾东旭可能不是最好的人选。
不过,他最主要还是看重贾东旭,因为贾张氏那么撒泼死要钱,贾东旭都没赶她回乡下,易中海认为他有孝心,然而他完全想错了,贾东旭留着贾张氏主要是因为她能撒泼耍赖、无理取闹,靠着这招没少弄到东西给他和棒梗吃。
易中海附和道:“实在是在贾东旭身上投入的心血太多了,现在放弃有点吃亏了。不过以后会多关心傻柱的。”
事实上,易中海也的确是这么做的,聋老太太也知道现在让易中海放弃贾东旭不太可能,不过看他也有在关心傻柱,就当做多一手准备,也就不再劝说。
易中海就是聋老太太的养老人选,而聋老太太又教易中海找养老人选,当初刚开始的时候易中海还不太愿意,后来随着年龄渐长,自己又没个一儿半女,加上聋老太太承诺死后房子和财产留给他,易中海这才接受了给聋老太太养老的事,从此两人走上了狼狈为奸的道路。
易中海跟聋老太太说完话就回到家中,刚坐下不久,贾东旭就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师傅,今天中午林宇买了辆自行车回来。” 贾东旭气喘吁吁地说道。
易中海不以为意地回道:“不就是辆自行车吗?前几天你们不是赔了他 500 块吗?他肯定买得起。”
贾东旭着急地说:“师傅,你也买得起,可这么多年了,你有票吗?”
易中海听了这话,心中灵光一闪,心想:是呀,这车的来源怕是有问题,要不然就是林宇投机倒把。这么想着,他就让贾东旭通知住户开大会。
与此同时,林宇正在家中,突然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发布任务,在全院大会打脸易中海,奖励完美身体素质加强,武者明劲入门方法,10 点系统积分。”
就在林宇听到系统声音的时候,大门被人拍得砰砰响。主角打开门,看见贾东旭一脸阴笑地站在门外,对林宇说道:“一大爷通知开大会。”
林宇冷笑着回复道:“哦,你后爸让你就这么通知人的?”
贾东旭一听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气急败坏,但想到等会今晚的会主要就是为了处置这个家伙,便强忍着怒火,没有冲上去。他气愤地转过身,去通知其他人了。
不多时,院里站满了人,中间放着一张八仙桌,左手边坐着门神闫埠贵,右手边坐着官迷刘海中,中间则是道德天尊易中海。
这时,二大爷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废话,然后把话语权交给了易中海。虽然他对易中海不通知自己和三大爷就擅自开大会的行为很不满,但能借此过一下当领导的瘾,也就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作,毕竟他觉得这并不影响自己二大爷的身份。
易中海开始发话了,第一件事就是聋老太太跟他说的尊老爱幼的事。
“各位街坊邻居,咱们院里一直都讲究尊老爱幼、团结互助,这是咱们的传统美德。聋老太太是咱们院里的老祖宗,而且还是烈属,为国家做出过贡献。” 易中海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众人,“可今天这林家小子做了肉,却不知道送点过去给老太太尝尝,这实在是不懂事,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觉悟。”
旁边的傻柱却突然开口附和易中海:“林宇,你这就不对了,老太太在咱院威望高着呢,送点肉也是应该的。”
林宇听了,立刻回怼道:“她姓龙,我姓林,哪门子的祖宗?更何况现在是新社会,你易中海不会还要搞封建社会那套吧?别人吃你这套我可不吃。还有,你说她是烈属,证据呢?众所周知,烈属是有一块牌子和证明的,她这门上啥也没有,该不会是假的吧?就算是真的,我买的肉凭什么给她吃?”
林宇的话一出口,院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林宇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呀,该不会这聋老太太的身份是假的吧?”
“是啊,以前也没听说过这事儿啊。”
事实上,在最开始,聋老太太的烈属身份就是易中海捏造的,为的就是扯大旗好掌控四合院里的人心。当初谣言四起的时候,聋老太太不承认也不否认,加上街道办经常过来慰问五保户,这身份就慢慢被坐实了。
本来聋老太太打算出门一起打压下主角的,可刚走到一半,听到林宇洪亮的声音以及话语时,就默默转身回屋里了。
易中海意识到不能再被林宇牵着鼻子走,而且还被扣上封建社会的帽子,于是说道:“都肃静,接下来是第二件事。” 他看向主角,问道:“林宇,我问你,你那自行车哪来的?”
林宇心中暗笑:原来是这事呀,易中海啊易中海,你这回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事实上,林宇早就料到会有这事,所以票据贩子铁头卖给他时,还贴心地帮林宇开好了证明。
林宇镇定地回道:“你管我哪来的,自然是从百货大楼买来的,怎么?易中海你的手够长的呀,啥事都归你管?”
易中海心中冷哼一声,心想:果然,这回看你怎么解释。于是他回道:“这自行车票可不好弄呀,你这车不是偷的那就是投机倒把搞来的。”
林宇不屑地回复道:“当真是笑话,你没能力弄来不代表我没能力。”
易中海觉得林宇是在嘴硬,便说道:“林宇,你最好是自己承认,不然这事我可就报街道办和派出所了。” 他心中想着,只要林宇肯乖乖服软,然后道个歉把前几天的赔偿还回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然只能让他去牢里待几天了。
林宇毫不畏惧地回道:“你有本事就报,不然今天我看不起你。”
易中海气急败坏,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让傻柱去报街道办和派出所。
不一会儿,街道办的王主任以及派出所的两名工作人员就赶了过来。
王主任一脸严肃地问道:“怎么回事?大晚上的叫我们过来。”
易中海抢先说道:“王主任,这林宇今天突然买了一辆自行车,我怀疑他这车子的来历有问题,要么是偷的,要么是投机倒把弄来的。”
林宇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叠票据和证明,递给王主任,说道:“王主任,这是那自行车票的来源证明以及购买自行车的证件和票据。”
派出所的其中一名工作人员正是今天给林宇办理证件和砸钢印的,他看了看那些证明,说道:“这位同志的证明都没有问题,你们就不知道看下证明再报案吗?” 实际上,派出所人员也早就见惯了这些邻里之间的纠纷,无非就是有人嫉妒别人过得好,就想着搞出些事情来。
说完,他们准备收队回去。这时,林宇说道:“同志,且慢,我这还真有件事要让你们查证下,就是咱们后院这是不是有个烈属呀?”
派出所人员回道:“这还真不知道,得回去查看资料。”
街道办王主任这时也出声道:“不用查了,后院就住着许大茂、刘海中一家,还有聋老太太以及林宇,聋老太太就是五保户,是谁说的后院住着烈属的?”
然后林宇刚要说话,易中海就准备上前拦住林宇,结果被派出所人员一眼瞪了回去。
林宇这才开始讲述刚才易中海说的事,重点描述了易中海尊称聋老太太为老祖宗的情况。
易中海此时已经头冒冷汗,心中暗叫不好:这回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把聋老太太这张护身符撕了下来,还不知道怎么处罚自己呢。
王主任听完林宇的话,脸色变得铁青,怒喝道:“好你个易中海,你就是这么给我管理大院的?我说怎么每天先进大院都有你们院,原来是你在这一手遮天呀,还宣传封建社会大家长制度是吧?从今天开始你这一大爷的身份没有了,另外每天下班到街道办接受思想教育,为期一个月,另外罚你扫三个月的大街。”
易中海还想糊弄过去,连忙说道:“这不是我一时不查吗?而且这当时烈属的事也不是我说的呀。而且这院里聋老太太辈分大,我也是为了弘扬尊老爱幼的美德说错话了,主任您看这处罚是不是太重了?”
王主任是什么人没见过,一看易中海这时候还想和稀泥,就直接回道:“行了,别废话了,就这么定了。”
虽然易中海没有糊弄过去,但好在派出所人员也没打算追究这事,不然他非得进去待几天不可。
这时,派出所人员随着王主任来到后院聋老太太家询问烈属的事。聋老太太装聋作哑,再加上她一贯的选择性听力,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来。王主任也知道拿她没办法,这老聋子年纪大了,总不能打一顿吧,而且这些话也没办法确定是谁传出来的,影响也就是在这院里,也就不了了之了。
临走时,王主任还在院里科普了一些现在是新社会不要搞封建迷信这套,有事找街道办或者派出所,不要捂着盖子,早晚事情都是会爆出来的,还强调烈属是有门牌子的,不信谣不传谣,并且训斥了一顿二大爷和三大爷知情不报。好在没有给他们实际性的处罚,只是二大爷、三大爷的身份变成一个月实习期,这一个月内没啥事就这么算了。
众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也就各自回屋睡觉了。
林宇走到易中海和贾东旭面前,嘲讽道:“哟,这不是一大爷吗?哦,不对,现在不是了。怎么?想算计我,结果把自己算计进去了吧?”
贾东旭满脸通红,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
易中海脸色阴沉,低着头一言不发,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愤怒,但此时也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