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鱼文学张衍宁按照来时的方向跑回去，当过了第八个路口的时候，她停下脚步。
她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想到忙活了一上午，结果只吃了一个“苹果”，张衍宁都要觉得人生无望了。
可是这香味仿佛是从四处传来的，想不到源头。
味道有些辛辣，张衍宁只觉得有人在她心里抓挠。
最后张衍宁是被出来找人的张衍羽拎回去的。
张衍羽看她可怜，先送她去了膳堂。
“吃吧。”
旁边的张家人抱着手看着张衍宁，仿佛看见了蝗虫。
张衍宁吃饱喝足后，张衍羽觉得拎着的娃都重了些。
“今明两天你不用训练。”
把张衍宁放在路边的石头上，张衍羽说道。
他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印章，放在张衍宁手上，“生辰礼物。”
入手温润，张衍宁朝着张衍羽眯起眼睛笑着道谢。
——
两天的时间里，张衍宁在孤幼堂和膳堂之间来回，负责膳堂的张家人看向她的目光越发不善。
明明吃的挺多，一天四次从不落下。
张衍宁在第二天晚上来的时候，见膳堂没人，她见怪不怪的进去，发现也没有剩下的饭菜。
她在膳堂逛了一圈，看着筐里的菜，有些沉默。
一点荤腥都没有。
她有些失望的放下盖子，撑着下巴坐在台阶上。
她会自己做饭，柴火灶也会用，可是只有菜，能做些什么出来。
张衍宁起身，背着手小大人似的走出膳堂，拐了个弯去到膳堂后面。
张家人每日都会巡查山林，哪怕后面是后面是延绵不绝的山脉，一日最少也要排查三次。
既是为了排查，同样也是训练。
既然没有大危险，张衍宁扭身钻进了树林里。
越远离张家，树林里的鸟雀声音越多，张衍宁没爬过树，看着上面叽叽喳喳的鸟儿也没办法。
地上有些散落的松果，张衍宁捡起来掂量了几下，看着上面的鸟雀，掷了过去。
一瞬间，叽叽喳喳叫着的鸟雀飞了一片，留下一只幸运儿坠到地上。
张衍宁走过去拎起来瞧了瞧，不认识，小小一只，软软的窝在她手里瑟瑟发抖。
看了看，是翅膀断了。
张衍宁盯着它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把它带到了药堂。
“族老。”
看到是熟人，张攸枕问道，“这次是怎么了？”
张衍宁把瑟瑟发抖的鸟递了过去。
“一只山雀，翅膀折了。你要治它？”
张衍宁点头。
张攸枕看了她一会儿，低头观察着山雀的翅膀。
“这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张衍宁带着山雀离开时，张攸枕幽幽的说了句话。
“确实不明智。”
两天的快活日子并没有让张衍宁忘记张家的残酷。
张衍宁带着鸟回到孤幼堂的时候，并没有避着别人。
这时候正是难得的休息时间，一群小孩子好奇的围了过来。
“宁姐，这只山雀是受伤了吗？”
“宁姐，它好可爱啊。”
……
哪怕接受了几年的训练，他们依旧是一群孩子，动作轻柔的摸着瑟瑟发抖的山雀，眼里全是亮光。
张衍宁看着他们手上的伤，心里十分复杂。
也有聪明的小孩过来拉着张衍宁的手，眼里有些担心。
张衍宁朝他点点头，“我知道。”
——
张衍宁第二天来到张衍羽住的阁楼前，态度十分恭敬。
在训练开始之前，她把山雀从兜里掏出来，“族长……”
掏出来的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刚开了口就闭上了嘴，有些踌躇。
张衍羽倒是把山雀接过去，手指摩挲几下山雀软乎乎的腹部。
“训练加倍。”
“是。”
张衍宁知道，族长这是同意帮她养山雀了，今天一开始就是练习发丘指，她咬着嘴里的软肉，满头大汗。
训练完成后，手指已经血肉模糊了。
“下一项。”
张衍羽捏着山雀，淡声道。
直到最后一个训练完成，张衍宁也没有痛呼出声。
“今天表现不错。”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山雀的伤势早就恢复了，偶尔会从外面飞回来。
族里的人知道这是族长的宠物，也就放任这唯一可以随意飞行的鸟。
系统也回来了，开出的礼包是10张白卡，10张蓝卡，10张紫卡。
白卡收集的人物在复活时，拥有生前强盛时期20%的实力。
蓝卡的人物拥有50%的实力。
紫卡是80%的实力。
至于百分之百，那只能好好活着了。
值得关注的一点是，所有收集的人物在复活时，都拥有生前学会的技能和记忆。
只不过只要人一复活，卡片就会立马消失。
张衍宁这几天日日签到，还没有抽卡过，问了系统抽卡的概率。
【宿主，奖品池里大多都是白卡，抽中蓝卡的概率是0.003%，抽中紫卡的概率是0.000001%。】
张衍宁一下子不知道是某神坑，还是系统坑了。
【歪卡也是有可能的。】
系统还补充了一句话。
【已经很好了。】张衍宁叹了口气，【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东西了，如果概率大，那说明我被坑了。】
光团伸出两个长条，在身上揉了揉，揉出两个点当做眼睛，又在中间划拉了一下，一条杠当做嘴巴。
【宿主，我回去的时候还升级了两个插件，一个可以显示人物收集的进度，不过只能显示这个人是心服还是口服，还是都不服，还是只服一个。】
【另一个插件可以显示地图，这样以后就不用迷路了。】
两个插件都很实用，张衍宁温柔的捏着系统。
【所以，系统，你为什么绑定我做这个任务呢？】
系统被揉捏的挺舒服的，听到宿主的问题，想了想，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宿主，你以后会把你原本的世界给毁灭掉，世界意识求助主系统，我就来了。】
【世界意识也舍不得你，还让我们找一个你喜欢的世界。】
张衍宁抿嘴，【我毁灭世界？】
系统：【你后面把所有你觉得应该带走的存在都带走了，原世界没过百年毁灭了。】
张衍宁想了想自己想带走什么，一下子就不内疚了。
她想带走的——所有的好人，所有动植物。
【世界意识也知道那些人不是好的，冷眼看着他们争斗，最后毁灭的那一刻都没用能量挽救。】
张衍宁想到自己带走的东西，也能理解那些人为什么最后争斗。
真是报应，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