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鱼文学想到四长老说的“那是你的福气。”
莫名想到——这福分给你要不要。
脑袋里有声音了。
张衍宁转了转头，把脑袋里的想法甩掉。
想耍威风是吧，她最厌恶的就是手里有点权利就开始卖弄的人。
【系统，帮我在地图上标记出四长老的住处。】
张衍宁看着地图上的红色小点。
往后几天，张衍宁过得十分规律。
早上从孤幼堂出门，接受族长训练，晚上回到孤幼堂。
暗地里观察的张家人也开始放下心来。
直到某一天。
“砰——”
张衍宁这时候还在练习弹跳力，听到这声音表情有些诧异。
“晴天打雷？”
张衍羽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不是。”
张衍宁“哦”了一声继续训练，可是外面越来越闹，没过多久有人敲门进来找张衍羽。
看见在墙角处练习弹跳力的张衍宁，她收回视线。
“族长，四长老院子被炸了。”
张衍羽放下文件，“可有人员伤亡？”
“并无。”
“去看看吧。”
张衍羽起身，回头看向张衍宁，“你也去。”
张衍宁应声，放松了一下筋骨后跟在两个大人身后。
这个没有见过的俊美姐姐，是族长的亲卫吗？
英姿飒爽，眉眼锐利，一举一动都压制着杀意。
好喜欢，张衍宁眼睛亮晶晶的，时不时瞧一眼。
“到了。”
张衍宁闻到越来越浓的硝烟味，也知道到四长老院子这里了。
四长老一脸阴沉的站在旁边，身上还有一些灰尘，显然也被爆炸波及到。
张衍宁看过去的时候四长老捕捉到视线，立马就看过来。
她朝着四长老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脸上也有些担心，就像是担心自家长辈的小孩一样。
张衍羽站在原地，巡堂的人走过来，恭敬的说道，“族长。”
“查到什么吗？”张衍羽看着面前的废墟，问道。
“痕迹被打扫的很干净。”
张衍羽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身旁一脸担忧的张衍宁，“嗯。”
这是不用继续追究，就此揭过的意思。
巡堂的人有些疑惑，恭敬的行礼后站在不远处，周围仍有巡堂的人在巡视。
四长老也听到了张衍羽的话，他脚步一深一浅的走过来，张衍宁脸上担忧的神色更浓了。
“族长。”
四长老在张衍羽身前一米处站定后，神色有些被悲切。
“族地里发生这样的事，绝不能姑息……”
张衍羽不悲不喜的看向他。
四长老仿佛被掐住喉咙的鸟，再也说不出话来。
“让族长见笑了。”
四长老服软，转移话题。
张衍羽平静的说道，“四长老，你可有别的想说的。”
四长老摇头，“并无。”
张衍宁看着他们谈话，扭头看向那片废墟。
四长老运气真好，居然只是腿受伤了。
张衍羽和四长老简单聊了几句，四长老就带着人去收拾废墟了。
真可怜，受害者还要亲自处理被毁掉的家。
张衍宁看着四长老的背影，心中有些烦躁。
头也低了一些。
明明报复了去，却还是会想到其他的事，莫名心软。
张衍宁只觉得自己的心性还需要继续磨砺。
还是不够狠。
“回去了。”
张衍羽看着一直低着头看地面的张衍宁，提醒道。
“地上长花了？”
张衍宁抬头，担忧的看向四长老的方向，“地上没有花，只是觉得四长老挺可怜的。”
可怜？
张衍羽听到张衍宁的话，觉得她还需要磨炼心性。
“这世界没有单纯的好人。”
张衍羽提醒一句，走在前面，那个绝美姐姐也去巡视了。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
系统突然出声：【宿主，你不用内疚。】
【他们能活着长大，活着完成放野的任务，活着成为族老，已经脱离了单纯的好人范围了。】
【宿主，你别忘了这还是古代世界，是吃人的社会。】
张衍宁：【我知道，我只是想起我以前生活的世界。】
【宿主。】
系统还想继续安慰张衍宁，可是它扒拉自己的代码，找不出两句安慰人的话。
如果是在有网络的世界，它直接连接互联网，那些安慰人的话还不是手到擒来。
系统空间的光团也有些失落。
【没事，谢谢系统。】
张衍宁察觉到系统有些沮丧，反过来安慰它。
系统被张衍宁撸毛撸的舒服，虽然它只是光球，并没有毛。
它好像知道一点为什么孤幼堂的小孩子喜欢宿主了。
“今天的训练继续。”
回到院子里，张衍宁重新投入训练中去。
张衍羽拿起另一份报告，来自云州。
张洵佑和张洵奕的任务完成的很好，过不了几天就回来了，张衍羽看着不远处的张衍宁，没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今天四长老院子的爆炸事件，线索几乎没有，四长老的人际关系又差的出奇，有仇的不下十数。
张衍羽重新拿起另一份报告，眼神瞬间凛冽。
“你继续训练。”
他抛下一句话就起身离开，张衍宁诧异的看过去，只看到了空气。
“什么事这么急。”
她嘟囔了一句，继续训练。
——
“祠堂被人烧了？”
张衍宁晚上回到孤幼堂，向张攸怀打听后才知道为什么族长那么着急。
祠堂被烧都不着急，那肯定不是正宗的张家人。
哦，她现在好像也不着急。
张衍宁有些好奇：“谁干的，这么勇敢？”
张攸怀：“不是被烧，是差点被烧，你能不能注意一下细节！人确实被抓住了，差点当场咬碎藏在牙里的毒囊，被张衍阑拦住了。”
“那他名字取得真不错。”
张衍宁感叹一句。
“这关名字什么事？”
“张衍阑，阑，拦，你看这不就巧了吗。”张衍宁解释道。
“你是懂一些歪理的，那人选的时间还真巧，四长老的院子刚被炸，他就烧祠堂。”
张衍宁也有些感叹，没想到她这操作，差点让张家祠堂被烧。
“行了，你今天也训练一天了，收拾好了赶紧去睡觉。”
张衍宁乖巧的点头去收拾了。
——
第二天，张衍宁站在大堂中间，上方坐着张衍羽，旁边依次坐着长老和堂主。
“什么？”
张衍宁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了，她原本以为被人查到自己炸了四长老的院子。
结果到这里后，说是查到她烧的祠堂。
不是，说她差点烧了祠堂。
“你们说这话的时候，你们相信吗？”
张衍宁嘴角瞅了瞅，这群张家人是活太久，脑子越活越过去了？
“张衍宁！”
旁边坐着的四长老一拍桌子，上面放着的茶杯也跟着蹦了蹦。
“你有没有一些尊卑意识！”
张衍宁神神在在的站在原地，她看向张衍羽，“族长，您也这么认为？”
张衍宁有些好奇，这张衍羽会说什么话。
话说她今天还没吃早饭就被带过来，还当着孤幼堂众孩子们的面。
有损她的威严。
张衍羽没说话，张衍宁心态平静，她继续问道，“有证据吗？”
“人证物证还是什么线索让你们觉得是我想烧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