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你蓝叔说的,这可是李祺那臭小子在奉天殿上公然说的;
差点没有把衍圣公孔有德给气死,不过你老叔我感觉这种解释,还是挺符合你蓝叔的脾气的。”
“毕竟,这些抡语注解可是孔圣人的琉璃金身,亲自对李祺这小子说的;
这也算是师出有名了,老孔家现在恐怕在到处找银子,赎回自己先祖的琉璃金身呢!”
“不得不说,李祺这臭小子玩的那叫一个六六六啊,你蓝叔没服气过几个人,这臭小子就是其中一个。”
徐辉祖听到蓝玉的话,喃喃的说道:
“蓝叔,论语要是可以这样解释,那既来之则安之这句话,是不是可以这么说;
既然来了,就安葬在这里吧!”
蓝玉听到徐辉祖的话,怪笑起来:
“徐小子,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去临安公主府找李祺小子进修过了;
要不然,也不可能对抡语理解的这么透彻吧!”
就这样,这三天,李祺的抡语在京城衍生出了无数个版本,孔有德气的把祖传的家当都当了不少;
最后还押上了二十万亩土地的地契,加上京城孔家银库存放的三百万两银子,才凑够了八百万两银子。
至于道门的情况也差不多,青城山、武当山、龙虎山这几片山脚下的道门永业田;
都被抵押了个八九不离十。
要知道不少田产可是唐宋时代传承下来的,因为元庭有高官信奉道门,这才免于幸难;
这次为了赎回道门祖师的琉璃金身,张松等一众道门弟子拼上老本了。
三日后。
临安公主府大门洞开,百官和京城的商人们闻风而动,最后李祺无奈的表示,除了五品以上官员;
想要进入公主府的前院拍卖场,至少要带齐十万两银子的银票。
这才劝退了十之八九的商人和官员。
就这,还是有上百号人冲进了拍卖会的现场。
当蓝玉走进会场的时候,他的眼神都亮了起来,他看到了一件通体琉璃铸成的战茅;
还有一柄琉璃铸成的战刀。
这货直接就上头了,嗷嗷叫着无论如何也要拍下来这两个宝贝。
张松却是盯上了道门祖师的琉璃金身,然而孔有德却是有点坐蜡了,他除了看到自己先祖的琉璃金身;
分明看到了一本通体琉璃铸成的论语,曲阜老家的银子短时间内也调集不过来啊,这可咋整?
朱元璋和朱标也偷偷摸摸的来到前院旁的偏房内,朱标激动的说道:
“父皇,看起来我们要发了,李祺用了不到一百两银子的成本,做的这些破玩意;
今天至少能卖一千多万两银子,儿臣可是听说了,孔有德那个老小子准备了至少八百万两银子。”
“钦天监鉴正张松,也是当代龙虎山天师,他这次准备的银子只多不少;
我们这次要赚翻了。”
朱元璋嘿嘿笑道:
“李祺这个女婿,咱没有白疼,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这李祺比一个儿子都靠谱啊;
不过,不到最后一刻,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我们还是先看着吧!”
就在这个时候,李祺走上了拍卖台,郑重的说道:
“各位大人,各位来宾,大家好!”
“欢迎来到临安公主府的珍宝拍卖会,今天要拍出的第一件藏品是一本论语,这本论语重十四斤七两;
通体由琉璃铸成,起拍价二十万两白银。”
太原王家家主王胜嘿嘿一笑说道:
“山西一直缺乏文脉至宝镇压,我们王家愿意替山西百姓请回这文脉至宝,出二十五万两银子。”
福建郑家家主郑少从冷笑一声说道:
“这种级别的宝贝,我们郑家也想要,我们出三十万两银子。”
最后经过六七轮竞争,应天沈家以五十二万两银子,拍下这儒门至宝。
这一幕,看的衍圣公孔有德脸都黑了下来,这沈家乃是元朝末年富商沈万三的直系后代;
家里连一个进士都没有,他们沈家哪来的脸面敢来拍卖这儒门至宝的。
孔有德看了一眼现场几十号文官,心里骂骂咧咧的说道:
“你们这群废物,这么多两榜进士,让一个商人把儒门至宝拍走,你们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没见过你们这么不会来事的。”
一众文官是不知道这孔有德怎么想的,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破口大骂:
“朝堂上一个正三品官员,一年俸禄也就一百多担粮食;
你衍圣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别说没有这么多银子,就算有这么多银子,谁敢拍啊,那不是在这里大喊;
快来啊,本大人是个超级大贪官,快来抓我呀。”
就在这个时候,李祺抓住琉璃制作的长枪,舞了个枪花,嘿嘿笑道:
“这柄战茅通体由琉璃打造而成,起拍价五万两银子,有意愿者可以参加竞拍了。”
永昌侯蓝玉看到李祺手里的长枪,连忙喊道:
“我蓝玉出五万两银子。”
延安侯唐胜宗嘿嘿笑道:
“李祺小子,我唐胜宗出六万两。”
就这样,战茅被蓝玉八万两银子拍到,至于那柄战刀被唐胜宗七万两银子拍了下来。
偏房里的朱元璋这个时候,脸上没有了笑意,冷漠的说道:
“看来咱们这些开国将帅这些年没少贪墨银子啊,这蓝玉一年俸禄只有两千五百担;
唐胜宗更是只有年俸银子一千五百担,开国才九年,就算他们这九年不吃不喝,也攒不了这么多银子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有大问题。”
朱标苦笑一声说道:
“怪不得李祺拼命让韩国公辞去相位,这淮西一脉恐怕真的有大问题了,父皇,看来需要敲打他们一下了;
否则,未来必然会生出祸端。”
“或许,这两件宝贝就是李祺特意抛出来的,为的就是让我们看到什么?”
朱元璋听到朱标的话,轻叹一声,目光落在跟在自己身后的太监总管王景弘身上,沉声说道:
“去外边,把御史中丞刘伯温给咱叫进来。”
不多时,刘伯温来到偏房内,当他看到朱元璋和太子朱标都在这里观察着外面的拍卖场的时候;
心里苦笑一声:
“淮西勋贵的好日子,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