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鱼文学白绿铋刚走到门口，就见里面的老师气得摔板擦，大声训斥让付昂滚出来。
白绿铋躲避不及，两人打了个照面。
男孩上下打量她，又收回视线。
“你就是付昂？”
“找我要钱，我可没有。”
啧。
冲呼呼干啥。
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白绿铋背靠着墙，说：“你为什么被老师罚站呀？”
付昂压不住脾气道：“你管那么宽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我们班门口？我叫老师了啊。”
白绿铋赶忙捂住对方的嘴，拖着他到了小餐厅。
“喜欢吃什么？姐姐请你。”
付昂翘着二郎腿，考虑几秒：“烤鱼吧，别以为用吃的就能贿赂我，你还没说你到底来干什么呢。”
“嗐，其实我就是瞎溜达。没想到正好碰到你，你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不过我看你为情所困。”
白绿铋擦擦筷子。
“你才为情所困呢！”
“是是是，我为情所困，所以向您取取经。”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绿铋把筷子递过去。
“别这么小气嘛，你喜欢哪个女孩，喜欢她什么，她又喜欢你什么？”
付昂嘴里疯狂咀嚼，眼神疑惑：“你是高三的吧，我对你有印象。”
哎咦喂……
完蛋了，都怪自己太出名。
一个高一学生都认识自己。
“我爸不会让你来盯着我吧，我跟你说没有任何用处啊，我是绝对不会跟小玲分手的。”
“好好好好好，你别着急，你爸没有让我劝你分手。”
付昂：“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什么呀，你看着我的眼神，我像骗人的吗？”白绿铋睁大眼睛。
“不仅像骗人的，还像拐卖小孩的。”
白绿铋长吸一口气，掐人中。
这小屁孩子真是鬼灵精，算了，让自己盯着他干啥，就光盯着干啥得了。
自己的事还来不得处理呢。
她放下筷子，起身准备离开：“吃饱了吧，姐姐走了。”
“唉唉唉，我爸给你钱了吗？你给我点。”付昂亮晶晶的眼神刺痛白绿铋的心。
“滚。”
她的钱都快不够花了，从哪给他钱。
还有这小伙也太能吃了吧，紧张的钱包更紧张了，之前赵夫人给了她一大笔零花钱，再加上过年的压岁钱，手里面还有几十万。
感慨完，白绿铋把自己所看到的所知道的一字不差跟黑框男汇报了一下。
“我这小子能吃吧。”
“确实。”
“其实让你盯着他也没啥，我就是怕他做什么事儿，因为之前他那个小女朋友骗了他不少钱。”
“嗯……这样呀。”
“骗钱又能骗多少。问题是这小子谈恋爱几个月就分，到现在都谈好几个了，一个也不长久。他就是太爱玩，学习也没那么差劲，但他几个月一分手的行事必须改。”
“是是是。”
纯纯闲得蛋疼。
“这工作好干吧，无非就是帮我盯着点，实时汇报。”
白绿铋回以笑容：“好干好干，感谢感谢。”
就是因为好干，才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
挂了电话后她才回教室。
“给谁打电话呢？还偷偷跑到楼上去。”沈自如看着对方。
白绿铋坐下来：“池哥把事儿都跟你说了吗？”
对方不语，白绿铋又说：“就是林池，那天接电话的人。”
“嗯，说了。不是亲生就不是亲生的，但赵厅成打你这事确实太出格太危险了。我最近在找兼职，然后租个房子，咱们在外面住。”
“没关系，不用费这个钱。”
看来林池没把多余的说出去。
沈自如有些激动：“这怎么行？”
白绿铋扶着头，无奈说：“真不用，我还要调查些事情。”
沈自如只能作罢，他能感觉出对方有所隐瞒，所以他才很着急很担心。
可对方也明显拒绝，只好放弃。
方安白现在跟沈自如熟悉了很多，班上已经谣传两人的情侣关系。
第二天考完语文后，方安白看着手机的话，整理情绪，找准时机，头一埋，趴在桌子上哭。
沈自如也时刻准备着。
方安白同桌第一个发现，侧着脑袋：“小白？你哭什么，没考好吗？”
方安白擦擦眼睛：“没事，就是眼睛太干。”
同桌不相信这个理由，但是也不追问。
柳怀眼睛时不时飘过去。
沈自如起身，打算离开教室。
方安白抬头：“宋侯，你要去干什么？”
“怎么了？现在自由时间，你还要管着我吗？”沈自如没好气地说。
方安白同桌眼神在两人间流转，似乎看出点什么门道。
“我没有那个意思。”说罢，她起身跟在身后面。
白绿铋一直等着柳怀悄悄跟上去的时候才出门。
操场杂物间里。
方安白眼泪哗哗流，声音哽咽。
“那个女孩到底是谁？”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说了这照片就是借位。”沈自如烦躁地踢着旁边的垃圾桶。
“那你到底跟她出去干什么了？那天本来说好要去图书馆的，你却突然说家里临时有事。结果呢，照片都发到我手机上了，我不生气，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你想听什么答案？”
“我……”方安白嗓子像被卡住一样，一句话说不出来。
沈自如语气平平，甚至有些漠然：“当时说跟我谈恋爱的是你，现在不相信我的还是你，好的坏的全让你占了，我还能说什么？”
“可是，可是我不是也想要相信你吗，但我也不是傻子，这张照片……”方安白吸吸鼻子。
沈自如耸耸肩，说道：“哦，我明白了，那咱们分手吧。”
方安白一巴掌呼上去，沈自如偏头躲了一点，还是被刮到点嘴角。
“你是疯了吗？”
这下，沈自如被惹毛了。
方安白也根本不怕，扯着嗓子呼喊着：“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柳怀蹙着眉站在窗口。
白绿铋则躲在墙角。
沈自如挥起手，方安白连忙闪躲。
柳怀这才克制不住冲进去，打断沈自如的表演。
“我看你们出来……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他装作不清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