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桃花香气在他鼻息间已经弥漫一天了,啃了那小东西的骨头,惹得自己身上到处都是这种味儿。
男人仰头,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欣赏着在三楼探出小脑袋的人,好看的深蓝眼瞳微眯,意味不明地朝她勾起唇角。
啊!
乔依沫被他的眼神捕捉吓了一大跳!
浴巾似乎也受到惊吓,一下子滑了下来,她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捡起,闪开!
他挽唇,暖黄的光映出他深邃立体的五官,英俊迷人……
乔依沫乱七八糟地扛起包袱,手脚打结地往另一扇门跑去,可越慌张她就越乱,跌跌撞撞得几乎要摔到地上。
“把她抓过来。”男人性感的低音命令。
“?”艾伯特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面前两名保镖身手不凡,一眨眼的功夫便成功将她抓住,毫不费力地抬了下来。
“放开我!我能自己走!”
这两个保镖太高了,乔依沫面色惶惶,身体紧绷,双脚在半空中挣扎着,挂在身上的浴巾也随着慢慢往下滑……
“哐啷哐啷——”
丢死人了!
包袱里的金条散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男人单手撑着俊脸,饶有兴致地看着包袱里的金条,绝美的薄唇噙着鸷笑。
野心还挺大,地上的每根金条都是一千克重的。
“等一下,我的浴巾掉了,浴巾……”
两名保镖强迫她双膝跪地,浴巾落在身后不远处,乔依沫挣脱保镖爬过去捡。
其中一名保镖掏出手枪,边将消音器组装好,边漠视着她爬过去,随后子弹上膛——
就在她即将拿到浴巾时,“砰!”的一声闷响,乔依沫吓得心跳漏了一拍,瞬间定住。
她脸色变得骤白,眼睛空洞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浴巾,鲜红的血从指腹汩汩流出,滴落在地面。
保镖精准地从她的左手侧打了过去,子弹与她的指腹擦肩而过,疼痛感在片刻后瞬间袭来,仿佛所有的神经都紧缩在一团,让她原本紧张惶恐不安的心变得更加紧绷!
如果她再快一点,子弹就能打穿她的手了!
好……
好恐怖……
乔依沫被吓傻了,满是淤痕的小身体宛如筛糠般哆嗦,仿佛每个细胞血管都害怕得在她的体内四处逃窜。
她颤栗得要命!却半字也不敢发,跪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保镖冷漠地举起手枪,绕到她身后,对准她的后脑,只需老板一声令下即可脑浆飞溅。
乔依沫缓缓地收回手,此时的左手满是汩汩血液,她小心翼翼地止住血,头也不敢回……就这么跪着,背对着,似一只等待死亡的小猫咪。
“我准许你开枪了吗?”
身后传来男人低冷的嗓音,保镖这才放下手枪,走到一旁待命。
“呜……”
乔依沫含泪低着头,想说点什么却害怕得只剩丝丝嗫嚅声。
“麻烦。”男人不悦,“把她带过来。”
随即乔依沫被保镖拖到他面前,她顺带一把将浴巾捡起,人可以死,但不能光着死!
软弱的身体瘫软在地,手上的血顺着胳膊流淌,滴在地上,顾不上那么多,乔依沫手忙脚乱地将浴巾裹住身子,鲜血浸湿了浴巾。
“都瘦成这样了还能背得动这些金条,我真担心你被压死了,小东西。”男人长腿交叠,姿态慵懒冷峻,如同神明审判。
乔依沫哭得唏嘘不已,抬头看他。
绝美的脸也在看她。
一袭暗红色的精致衬衫,两袖松垮地挽起,胸膛的扣子没有扣,露出结实的腹肌,以及性感的锁骨,在暖灯的照耀下,显得蜜色,诱人至极。
他又不知道去哪喝酒了,身上有不浓不淡的红酒味,浑身焕发着顶级的性张力。
俊美的脸庞微醺,使得深蓝色眼瞳迷离,危险的野欲蔓延。
“还有力气瞪我?”他也是忽然才想起国王之城有这小玩意。
他喜欢这张亚洲小脸,还有这小小的骨架。
即便她狼狈不堪,满身伤痕,昏暗的灯光照耀下,她肩膀与锁骨甚至任何地方,都有他粗暴残留下来的痕迹。
那是昨夜的疯狂。
司承明盛深邃地盯着她,薄唇微勾。
真是越盯越感觉……
乔依沫生无可恋地收回视线。
手指火涌出辣辣的疼,似有火在伤口处燃烧,直达她的脑神经,可以往手指受伤了很快就止住了,为什么现在却止不住?
艾伯特等人识趣地鞠躬:“老板,我们先下去了,有事叫我。”
将金条收走后,艾伯特礼貌离开,他将门反锁,按下开关,屋内的所有窗户窗帘自动关了起来。
精致的装潢大厅只剩她与他。
男人半个身子慵懒地倚靠在一组奢华的沙发上,袖口的菱形宝石熠熠发光,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即便穿着西裤也无法掩盖他腿上有力的肌肉,锃亮而精致的黯黑皮鞋,矜贵无比。
她跪坐的地方离他只有半米的距离。
“挺厉害的,这座城堡的金库在哪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你居然能找到,应该都逛了挺多地方。”
男人漫着浓厚的独占欲,盯着她的眼瞳深邃邪魅,分不清是在看她,还是在看那碍事的浴巾。
“……”乔依沫心虚地避开他投来的目光。
“手打烂了没?”见那小手一直出血,男人语气缓和了些。
“……”她眼角红通通的,泛着泪花,铁了心地别过头,没有回应。
“过来。”寂静的大厅传来他低沉的嗓音,霸道得不容置喙。
还没等她回过神,司承明盛便将她捞起,放到自己腿上。
乔依沫踉跄地起身,可已经被他锁得死死的,不给予丝毫逃走的余地。
“好痛……放开……”乔依沫难受地挪开他的手。
“听话我就放。”深邃的蓝眸盯着她。
“……”乔依沫秒变木头人。
见她听话,司承明盛抓起她受伤的手检查几番,只是子弹大的伤口,怎么流出这么多血。
随后给艾伯特打电话:“医药箱。”
下一秒,艾伯特提着医药箱走了进来。
他打开医药箱,里面全是一大堆英文的药物,司承明盛熟练地拿起镊子,取出药棉沾取酒精,在她的伤口处有力无力地擦拭着。
“呜……”
乔依沫疼得眼泪直流,酒精滑过伤口,刺痛的火辣感瞬间侵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咬牙切齿地忍着不敢发声音,只得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把你留在这里,你不开心?”司承明盛给她擦拭伤口,平静地问。
今晚他似乎很好说话,不仅没计较她拿金条的事,还帮她擦药。
“你这里没现金,我只想拿几根金条去买件衣服……”乔依沫忍着疼,哽咽道。
“我不喜欢穿衣服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