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望陛下别让奴婢……”
侍寝。
她没将这两个字说出来,万分惊慌的跪在地上。
像是打心里怕这两个字会真的发生。
萧叙澜看她这副害怕的模样,心中的欲念却没减去多少。
反而更想将她压在床榻上狠狠欺负。
他克制着心底里的这点儿心思。
“若是不想侍寝,就老老实实的在璟煦宫里待着伺候,再敢说想回栖凤宫,朕便让你永远也无法以宫婢的身份回去。”
媱纾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却急急忙忙的回答:“是,奴婢记下了。”
生怕晚一会儿,萧叙澜又会说侍寝的事情。
“抬起头来。”他又命令道。
媱纾不敢迟疑,眉心轻蹙着抬起了一张被吓得没有血色的脸。
萧叙澜看着她惨兮兮的模样,心里莫名的餍足。
这才不紧不慢的说:“起来吧。”
媱纾也对萧叙澜这举动有些疑惑。
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她没往深处想,站起了身。
萧叙澜又回了宫宴上。
苏元德还没从苏宝林宫里回来,他只带着媱纾自己回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殿中后,嫔妃们的脸色一下子又变的各异。
陛下怎么是单独和媱纾一起回来的?
刚刚出去又是做了什么?
她们面面相觑,却什么都不敢问。
萧叙澜表情恹恹,等到宫宴结束后,皇后正准备问问他今晚要歇在哪个宫中。
他没给皇后开口的机会,直说道:“朕近几日都歇在璟煦宫。”
其余的嫔妃听到他的话后,脸上的笑意纷纷一扫而光。
今日又是跳舞,又是唱曲儿的,合着没有一个入了陛下的眼。
–
璟煦宫的差事比栖凤宫的差事要更难当。
媱纾一大早起来后,便跟着一群宫人进了寝殿,伺候萧叙澜更衣上朝。
她昨晚才刚刚调进璟煦宫,苏元德没敢让她直接伺候,而是先让她在一旁看着。
他心里暗暗决定,日后近身伺候萧叙澜的活儿,便交到媱纾手中了。
等萧叙澜换好朝服后,他的目光才绕了一圈,最后定在了媱纾身上。
他看着她,却对苏元德说:“之后媱纾进内殿伺候,你教教她该如何伺候。”
苏元德忙应:“是,陛下。”
萧叙澜去上早朝,苏元德也是要跟着的。
她则是跟着其他的宫婢一起洒扫。
媱纾打扫的时候便注意到了,后宫这些宫殿中,只有萧叙澜住的璟煦宫是有禁军把守的。
她悄悄打量着门外站着的两个禁军。
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另一个宫婢池菏忽然凑到了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好奇的问:“你看什么呢?”
媱纾故意有些害羞的收回了眼神,支支吾吾的说:“没,没看什么。”
池菏一副已然看透她的模样,笑着打趣:“你是不是看谢将军呢?”
媱纾见池菏是个好相处的。
便指着大门左侧站着的一个禁军问道:“你说的谢将军是不是这个?”
她刚刚看的时候便看着,这个禁军皮相上乘,器宇不凡。
心里猜测,他应该是池菏口中的“谢将军”。
池菏点点头:“是他,他是北衙禁军中羽林军的中郎将,谢允。”
媱纾没想到这个谢允竟然这么大的来头。
她虽然先前在花房伺候花草,却也听说过北衙禁军。
北衙禁军是由萧叙澜亲自统领的,其中的羽林军算是萧叙澜最贴身的禁军护卫。
她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位谢将军来头这么大。”
“你一来倒是盯上了最受欢迎的那个。”
她脸颊发红,赶紧去堵她的嘴:“池菏姐姐,你别乱说。”
池菏偏头躲开,笑吟吟的跑走了。
媱纾追上去,两人在笑着在殿前打打闹闹。
门外站着的谢允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回头往里面瞧了一眼。
他倒是也瞧见了正喜笑颜开的媱纾。
视线在她脸上多停顿了一瞬后,便马上移开了眼睛。
另一个把守着的禁军冲他挑挑眉:“陛下宫里新来的宫婢,好像叫什么……媱纾,长得漂亮,腰也细。”
谢允嫌弃的扫他一眼:“这是陛下宫中的人,你这些话若是传到陛下耳中,后果你是知道的。”
他讪讪的笑笑,“中郎将,我就是随口一说,许久没在宫中见到如此漂亮的宫婢了。”
谢允没再搭理他。
–
“媱纾,陛下给各宫的娘娘赏了些珠钗首饰,你跟我去各宫中送一送。”苏元德说道。
“走吧,苏公公。”媱纾一口应下, 跟着他一起出了璟煦宫的宫门。
她走到门口时才发现,今日当值的又是谢允。
媱纾直接用好奇的目光大剌剌的看向他。
谢允感受到她的目光后,便抬眸与她对视上。
她忽然勾唇笑笑,展露了一个甜美的笑颜。
谢允眨眨眼,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转回了头。
媱纾决定就将谢允纳入自己计划的一部分。
撩拨他,就不需要像对萧叙澜一样费心费力了。
这两人身份地位不一样,用的法子自然也不能一样。
–
媱纾和苏元德珠钗首饰分发的很顺利。
这些妃嫔虽然对媱纾有了戒备之心,可也清楚,她毕竟伺候在萧叙澜身边,若是真得罪了她,她可是能直接在萧叙澜耳边吹风的。
毕竟萧叙澜不踏入后宫,她们想见他一面都难。
媱纾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唯独瑾昭容不明白。
瞧见媱纾和苏元德一起进了她的满月宫,她脸色当即便难看了起来。
苏元德知道瑾昭容是个不好对付的,便让媱纾在后面等着了。
他说道:“娘娘,奴婢来送陛下的赏赐了。”
瑾昭容冷哼一声:“难为陛下还记得本宫。”
苏元德赶紧说:“娘娘多虑了,陛下心中一直都是有娘娘的。”
瑾昭容看向跟在后面的媱纾,脸上的笑容也虚伪了起来:“媱纾,在璟煦宫伺候的可还习惯?”
媱纾不敢让她挑出毛病,乖乖的上前行礼后才回答:“回娘娘,一切都习惯。”
“上次你摔了本宫的玉簪后,陛下亲自为你解围,本宫那时候就瞧出来了,你是有大造化的人。”
“娘娘,奴婢那日真的没有摔您的玉簪,奴婢敢作敢当,没做过的事情,不管过了多久都不会认的。”
既然瑾昭容旧事重提,想借着这事来找她的茬,那她就再送她一个萧叙澜厌恶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