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鱼文学凌清欢是三天后才知道张起灵离开的。
这三天，医院太忙碌，加上张起灵每天固定给他发信息，她也就没察觉。
这天中午迟迟收不到张起灵发来的信息，凌清欢内心略感不安，下午做完一台手术后，就急急忙忙下班回家。
迎接她的是空荡荡的庭院和房间。
凌清欢推开东厢房的门，往日明媚的脸庞倏然一沉。
她走到桌边，低头看着桌子上的腕表和纸条。
腕表是她之前送的那只能够定位，还能监测生命体征的。
凌清欢拿起桌子上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归期不定，勿念。]
“好一个归期不定！张起灵，你太过分了！”
凌清欢气愤至极，连张起灵这三个字都直接喊出来了。
她修长的手指死死捏着纸条，眼眶泛红，却倔强的一滴眼泪都没有。
“嘭——”一声巨响。
东厢房大门被重重关上。
凌清欢眼尾泛红，神色却极为冷淡，目光望向院中的海棠树。
她很想直接一刀两断，大不了就当自己这三年养了一个贴身保镖。
可仅存的理智让她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她不想自己痛快一时，将来想起却后悔。
凌清欢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内心的波澜，随后缓缓从口袋中取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嘿，凌老板，怎么想起给瞎子打电话？”电话那端传来黑瞎子那不羁且略带调侃的声音。
“他在哪？”她直奔主题。
黑瞎子装傻充愣：“他？谁啊？”
“我耐心有限，最后一次，他在哪！”凌清欢的语调愈发冰冷，字字如冰霜般刺骨。
黑瞎子终于收敛了玩笑之意，轻轻摸了摸鼻梁，答道：“在长白山。”
“报个价吧。”凌清欢抬眸望着天空飘落的雪花，声音仿佛冬日里的寒风，直逼人心。
远在长白山的黑瞎子回头望了一眼雪山之巅。
无奈地开口说道：“老板，您就别为难我这个瞎子了。这次的活我实在是接不了，那个地方打死我都不会再去第二次的。”
凌清欢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心中泛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慌乱。
“究竟是什么地方？他会不会遇到危险？”她焦急地问道。
“那倒不至于。”黑瞎子找了个避风的地方遮挡住肆虐的风雪，口中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缓缓消散，“虽然那里确实充满了危险，但哑巴张能够应付得来，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凌清欢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安心。
如果真像黑瞎子所说那样容易应对，张起灵又怎么会留下归期不定的话呢？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次是谁组织的？是吴邪三叔还是国外的那些人？”
“老板，您该不会是打算亲自去找他们算账吧？”黑瞎子半是调侃地问道。
凌清欢没有回应，他立刻严肃起来。
“老板，鉴于您经常光顾我的生意，我不得不提醒您，无论是吴邪的三叔还是那群外国人，都不是能用金钱轻易解决的对手。你可千万不要引火烧身，否则以后瞎子怕是赚不到您这份钱了。”
凌清欢冷笑一声：“谁说我只能依靠钱？如果张起灵安然无恙，那一切都好说，如果他有任何闪失，我会将那些利用他的人一网打尽。想要长生不老？那我就先送他们上西天，与天地同寿！”
黑瞎子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猛地站起身来：“你果然知道！”
“我也是麒麟血。”凌清欢留下这句话后便不再多言。
在一片皑皑白雪中，身着黑色防风冲锋衣、戴着护目镜的黑瞎子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震惊之色。
凌老板也是张家人？
黑瞎子从未听闻除张家人之外，还有谁能拥有那传说中的麒麟血。
回想起凌清欢对哑巴张的种种举动，黑瞎子觉得自己真相了。
他的脸色变幻莫测，沉声道：“此次行动涉及三方势力，吴邪的三叔、裘德考，以及九门中的陈皮阿四。但你不要轻举妄动，哑巴张肯定会没事的。”
得到所需信息后，凌清欢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并迅速拨出数个号码，既有海外的联络，也有国内的部署。
有一点黑瞎子说错了。
那些盗墓贼都是刀尖上舔血、技艺超群的高手没错。
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句古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她在国内早些年签到的一些资产，经过十余年的发展，累计早已超过八百亿。
平时签到的现金流加起来也有九位数，都被她拿来投资房地产、互联网相关的暴利行业，资产总计约有百亿。
国外她还购买了微软和苹果公司股票，加上一些和突突突相关的生意，更是让她的总资产超过五百亿美元。
在当下2004年，她是当之无愧的全球第一首富，只是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凌清欢打算从各个方面狙击九门的产业，让他们没钱养打手。
再命人收集证据，举报流程走一走。
要是举报没用，那就别怪她把证据暴露在全国人民面前。
相信某一些人，是不希望普通老百姓知道一些事情的。
有小乖在，凌清欢不怕背后的人有能耐查到她。
国外裘德考那边就更简单了，不出意料，很快就能有结果。
….
不超过两天，当黑瞎子通过小道消息，得知国外发生一场恐怖袭击，裘德考和他大部分手下所在的岛屿，被一颗洲际快递炸上天后，整个人都傻了。
他赶紧给凌清欢打了个电话。
“老板，这事儿是你做的？”
“不是你说，对付他们，光靠钱不够吗？”她声音冷的像是腊月的寒风，黑瞎子直接就怔住了。
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凌清欢在哑巴张面前时的模样，一时间竟觉得她身上蒙着一层薄纱，让人看不真切。
他第一次担忧起哑巴张的安危来，可千万要平安出来啊。
不然他真怕凌老板会如她所说那样，把九门给一锅端了。
他和九门还有点情分在，到时候他是帮还是不帮？
帮吧，他好像干不过凌老板的势力。
不帮吧，心里过不去。
…
凌清欢一点都没让黑瞎子失望。
她现在手里已经集齐了九门的各种证据，足够将他们全都送进去踩缝纫机的那种。
这还是看在张起灵和吴邪关系不错的份上，只要这次人平平安安的出来，她可以暂时不去计较。
否则，这些证据会分成两份。
一份交给官方，一份备用。
此时她已经推掉医院接下来的所有工作，乘坐私人飞机来到长白山。
随行的还有一群浑身充满煞气的彪形大汉。
举个栗子，吴三省最器重的潘子够厉害吧？
但是凌清欢身边随便一个，都能撂倒对方，早年全都是在国外最战乱的地方打过无数战役的野战军，退伍后更是成为国际雇佣军，被凌清欢名下的安保公司高薪聘用后，还经过一系列不下于军队的严格训练。
而且他们手中都有‘核平大使突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