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怪谈》第2章 故人
刺眼的阳光穿透小竹林,落下零散的光芒直射大地。照射下的阳光让少年的身上暖洋洋的。
少年一步一步向竹林深处走去……怀着忐忑的心情,紧张又充满着希望。
终于近了,也不记得走了多久,在竹林深处有一小片空着的地方,一个白衣青年席地而坐,双手抚琴,神色超然。显然这优美的琴声正是出自面前此人……
琴声依然,白衣青年宛如与这周围的大自然融为一体,难分你我。心中充满了疑问的少年,不忍打破这宁和的画面。
……少年双手托腮,就身坐了下来。听着……听着……思绪飞到了忘忧村,飞到了天之谴,飞到了……
“我这琴声如何?”
柔和的声音打断了少年的沉思。少年回过神来,看到青年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古琴正背在他的身后,就这样低头看着他……
“呃……”少年慌忙起身,看到青年脸上挂着的笑容,猛然不知所措……
“其实……其实我听不懂”少年挠了挠头,又道“只觉得听着非常舒服,倒是浪费了前辈的苦心……”说完,尴尬一笑。
“这是神之都中龙隐门的清心曲,你听不懂这并不怪你,这大陆中听的懂此曲的人寥寥无几。唯一能听懂的人却不在了。”讲到此处,青年脸上露出一阵哀伤。青年不曾停顿,接着说道“新月,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啊……”少年惊呼!心中无比震惊的瞪大双眼,身体不自主的向后退去……
令少年如此惊恐的不是代表了光明与正义的神之都,也不是龙隐门这大陆上数一数二的超然势力,更不是这听都没听过名字的清心曲。而是……新月那两个字。
“你是谁?你怎知道我的名字?”少年的名字正是新月,然而,即使是在忘忧村里知道其大名的也并不多见,毕竟在那小村庄中,名字真的只是一个能叫的应的称号而已,二狗,大毛,黑蛋……这些就是最简单最亲切的称呼。谁会刻意去叫你的大名呢,事实上,有时候你的家人都会忘记你的名字呢。
但是,就在这里,就在这个少年确定自己第一次来的这片竹林里,这个第一次遇到的青年,竟然叫自己新月。少年回忆,也不曾想到自己的衣服上有自己的名字,难道是睡觉的时候?可是睡觉哪有自己叫自己的呀。他糊涂了……
青年仿佛没有看到少年慌张的模样,说道“你别紧张,我是你父亲的……朋友”
青年似乎回忆起过往的岁月,眼神涣散,神色恬静。这个时候新月才注意到这个男子的脸庞,在那上面完全看不到岁月的痕迹,唯一能体现出来的或许只有那深不可测的双眸了吧。总之你说他四十也行,说他三十也对,甚至说他六十也说得过去。这张脸充满了男性的魅力,相信其曾经迷倒万千少女。
“父亲……”新月呐呐道,这个对他来说陌生又熟悉的称呼,十年前是他每天挂在嘴边怎么都叫不烦的字眼,如今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显得生疏。
而与之对应的人也在其四岁以后就再也不曾见到了。
如果……如果可以……这个世界哪有如果呢,呵呵……少年自嘲。
少年深吸一口气,哀声问道“你……你认识我父亲?”
青年回过神了,“你父亲是我一生唯一的挚友,可惜……”
两人神色黯然。“其实在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就见过你,那时正是初二晚上,一轮新月挂在高空,你的名字也就由此而来……”
原来如此……
少年低头不语,片刻以后。“父亲还活着吗……”低低的哽咽声在空灵的竹林中回响
“我也不知道……”青年回答,声音像之前一样柔和。
“到底怎么回事,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为什么突然失踪了?还有……昨晚又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在这里?我母亲呢?紫芸呢?其他人呢?”一连串的问题从少年嘴里快速吐了出来。
“昨夜?你记错了,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而且现在告诉你也没有太多用处。至于你父亲,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猜测他可能还活在人世。可是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事实上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寻找答案,只是每到关键时刻,线索就莫名的断了。我推测有人在暗中谋划着一件大阴谋。只是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说完,看到新月那不满这种答案的神情,他眉头一皱,补充说道“你要尽快强大起来,我有一种直觉,你父亲的失踪,和忘忧村的毁灭有着莫大的关联……”
“你说什么……毁灭?”少年惊呼,只觉得天旋地转,竟然是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至于青年后面说的话,他再也不曾听清了……
最后,他还是晕了过去。
……
黑暗为何总是那么短暂?是不是只有在睡梦中才能看到你的模样,虽然轮廓模糊,但是温暖。所以舍不得离开……如果……如果可以,就让我活在睡梦之中,永远不要醒来。那样……父亲,母亲,紫芸就都还在……
可是……他终究还是睁开了双眼,慢慢的睁开,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长长的噩梦,当自己起身的那一刻,还会听到父亲慈爱的笑骂声“臭小子,太阳都晒屁股了……”又或者仅仅是母亲的责骂也好,但是都没有,醒来之后,有的只是深入骨髓的冷清。
熟悉的小木屋告诉他自己,这才是现实,他起身推门,刺眼的阳光让的新月的眼睛眯了起来。庭院里,一个白衣男子正在提酒舞剑,身形飘逸。不知道是不是开门声打搅了男子,他停下身来收剑而立。
“你醒了……”“前辈麻烦你了……”
男子一摆手,轻声说道,“我和你父亲百里独行是八拜之交,我叫宇文清,如果你不嫌弃,叫我一声清叔吧。”“清叔……”新月的声音响起
“好,好,我这辈子没有孩子,你又是我结义兄弟的儿子,我定会把你抚养成人的,你就在这里暂且住下吧。”“谢谢清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