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姬潆烟屈巫的小说《性本纯良》是由网文作者江樱南南所著。简介:“魂归来,魂归来,吾儿魂归来。”在我堕入无尽的黑暗深处,有一个妇人用哀切的声音在耳畔轻吟着。我沉在水里分不清声源方向,却感觉到了一阵阵温暖的袭来,它包裹着我,轻抚着我,慢慢渗进我的身体,驱走了骨子里被…
《性本纯良》第9章 招魂
“魂归来,魂归来,吾儿魂归来。”
在我堕入无尽的黑暗深处,有一个妇人用哀切的声音在耳畔轻吟着。
我沉在水里分不清声源方向,却感觉到了一阵阵温暖的袭来,它包裹着我,轻抚着我,慢慢渗进我的身体,驱走了骨子里被冰凉的湖水浸透的寒意。
“咳咳,咳咳……”肺部一阵阵撕扯的痛让我清醒过来,我咳嗽着缓缓睁开眼睛,全身像散架了一样浑身疼痛使不上劲。
“春华,愣着作甚,没见公子醒了吗?快去请那方术士过来瞧瞧。”一个身着花鸟云纹深衣的美艳女子一边扶我起身,一边指着站在床边目瞪口呆的一个少女嗔斥道。
被叫做春华的少女低下头,颤声答了声:“诺。”然后小步后退至门边转身就跑了。
“盁儿,你终于醒了,你可知你这一睡就是一年,母亲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了。”那女子低眉垂泪。
嗯?我疑惑地看着她,她在说什么,我不记得剧本里有这么一场戏啊?
我半倚在她身上,环顾了一下四周。更让我诧异的是,除了我俩之外房内再无其他人。摄制组呢?摄影设备呢?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勉强思考着。跟程清对戏却因为争吵被她一把推进水里,她丫的以前是体育生吧?那么大的劲!想起呛水的感觉,我禁不住一阵猛咳,肺里感觉什么东西堵着,憋得我喘不过气,霎时间涨红了脸。
“孺人,请稍微避开些,让小人来吧。”一个面目消瘦留着山羊胡子的大叔快步走到床榻前。
那女子稍迟疑了一下起身把我交给了山羊胡子。只见山羊胡子左手扶住我,右手上下翻转,提了一口气大喝一声,一掌打在我的背上,霎时一股热流在我身体里上下流窜,苦腥味不受控制地从嗓子里冲出来。我受不住身后的力道身体向前扑去,一口黑血喷在了身前的床褥上。
山羊胡子连忙收手,一把撑住我的身体,唤人端来他早前备好的那碗药。
那个叫春华的少女服侍我漱口,耐心的一勺一勺喂我。我皱眉喝下那杯有着强烈甘草味道的极苦的药,不一会一股倦意袭来,我合上眼睛身体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闭上眼睛睡着了,听觉却异常的灵敏。
“孺人先前答应小人的条件可还作数?”山羊胡子的声音清晰的的传来。
“只要我盁儿醒来再无恙,先生有需要,我便随时兑现承诺。”那个说是我母亲地女子低声允诺。
“孺人大可放心,公子醒来后安心休养数日,身体定更如从前。”山羊胡子肯定的说。“小人留在府中也无它事,自此便与孺人辞行。”
“那多谢先生,玉华代我送先生出府。”那美貌女子的声音中多了分恭敬。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心里更没有底了。这难道不是在剧组?他们公子、孺人、先生的称呼着,我是穿越时间回到某个朝代了?还是无意跌进时空缝隙进入平行空间了?难道之前只是黄粱一梦吗?
身体的疼痛提醒我,现在是清醒的状态!如果是真的,那之前在我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李莫奕、秦岭、张勋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命运冥冥之中的安排,你是被选择的对象,既如此,姑娘何必在乎自己身处的世界。”一个幽然的男声传来。
这是谁?怎么知晓我的来历,知道我在想什么?说什么我是被选择的,真是见鬼了!我有种汗毛竖起的感觉。
“姑娘不必疑惑,我们刚刚已经见过面了。”男声哂笑道。“我在你的意识世界里跟你对话,至于其他的想知道的,时间必然会给你答案。”
难道你是刚才那个山羊胡子大叔?你到底是谁啊?能左右我的人生?我只想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能不能回去?
正在我急于知道答案的时候黑暗中照进一些光亮,那个山羊胡子大叔从远处走近,慢慢幻化成一个身着一身云纹白衣,腰间悬挂着一方镶玉短剑的翩翩美少年。
“如果非得有一个名字,他们惯叫我时间。短的是生命,长的是磨难,新的世界正在为你打开。享受吧,你将拥有全新的生命。”他刚说完,全身散落成一抹抹光亮渐渐变得黯淡。
看着他逐渐隐匿在黑暗里,我焦灼无奈却又无能为力。别走,我还没问完呢!
“我们会再见面的。所有的事情一次知道岂不是太无聊了些。”黑暗深处传来渐远的声音。
我知道他消失了,我是抓不住的。
我只身一人来到这陌生的时空,连自己的身份都是未知的,该怎么办才好?
在原来的世界我是溺水身亡了吗?哎,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我是被程清推下水的。
关于假学历陪酒陪睡的事不知道李莫奕有没有帮我处理好?
远在加州的妈妈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样?我如果回不去他们真的要孤独终老了……想到这我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下来,为什么我努力,付出,我反抗了,却仍逃脱不出命运的安排呢?!
“妈妈,我不想死,妈妈,救我……”我嘶哑的声音呼喊着猛然睁开眼睛,就看见先前那美艳端庄的女子在床前,用手帕一点点擦着我额头的汗,用关切的眼神看着我。
“好盁儿,不要怕,母亲在,是被梦魇住了,醒来就好了。”她用手拨了下我额前被汗水弄湿的头发。“可是,盁儿,你适才梦中呓语妈妈是什么?”
“母亲?妈妈。”瞬间我又想起自己触不可及的妈妈,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滴落。
“这好好的怎的又哭了,身子才见好别又哭伤了。”自称我母亲的人帮我擦了眼泪把我环抱在怀里。
我哭了一阵才稍稍回过神来,自己支起身子细细打量着四周,房间里的摆设简单,一个雕花的木质屏风,屏风后只有一个长案上面散落着竹简,一个像梳妆台似的矮柜,和我身下睡的黄花梨木的床榻。
眼前的女子看起来只有二三十岁的样子,身着花草云纹的淡色深衣,淡扫娥眉眼含春。看我盯着她瞧,就用帕子掩嘴微微笑了,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我儿不认得母亲了还是怎的?”
我有点扭捏的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我似乎不记得了。”想想自己前世已是二十五六岁根正苗红的好青年,现在就要管一个年龄差不多的女子叫母亲,实在是说不出口。
正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满身是血的仆人跑进来伏在地上大呼:“姚子孺人,不好了,主君在虎峰峡遇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