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我一纸和离书砸侯爷脸上的主角是苏沫顾长渊,这本小说的作者是玩飞饼的猫。简介:苏沫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看得出自顾长渊回来之后对她眼底的那抹厌恶,也知道他心中所爱另有其人。可就在老夫人临终前拉住她的手,目光带着期许,看着她的时候,她妥协了,她不忍心让老夫人失望,或许她在心底也暗暗期…
《开局,我一纸和离书砸侯爷脸上》第2章 我很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苏沫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看得出自顾长渊回来之后对她眼底的那抹厌恶,也知道他心中所爱另有其人。
可就在老夫人临终前拉住她的手,目光带着期许,看着她的时候,她妥协了,她不忍心让老夫人失望,或许她在心底也暗暗期盼着有一天,心底的那个少年会接纳她。
那一次,她还记得,回眸时,顾长渊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依旧是一身黑衣,冷漠淡然,嘴角却带着一丝嘲讽的笑。
少年还是那个少年,眼底的讽刺却更深,更刺眼了。
“总算如你所愿了,讨好祖母这么些年,你成功了。”顾长渊语气轻蔑,那一抹笑扎的苏沫心口生疼。
苏沫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她知道顾长渊不喜欢自己的,这一切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苏沫表现得越是柔弱,顾长渊眼底的厌恶就越发的浓重,“何必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如今祖母也走了,这个侯府不就成了你的掌中之物,你要的不就是荣华富贵么?”
苏沫听了顾长渊的话,明显一愣,她从未想过要夺走侯府,也从未想过什么荣华富贵,更不会想要借由老夫人的威信,逼迫顾长渊娶她,她只是想要默默地陪在他身边,替他好好守着侯府罢了。
她刚想要解释,却听见顾长渊冷漠的声音传来,“你想做侯府的女主人我成全你,你想要的荣华富贵我给你,至于其他,劝你不要妄想。”
“你竟是这般想我的吗?”苏沫声音带着哭腔,一双眼睛却仍旧如当年那般坚定。
“不然呢?”顾长渊看向苏沫,“这些年你们逼着我去建功立业,完全不顾我的死活,不就是为了这些么!”
苏沫咬紧嘴唇,眼眶含着泪,她想要解释,却无从解释。
她还记得那年,顾长渊在听说自己要随大军出征时,浑身都在发抖,那个时候,他第一次对苏沫语气柔软下来。
他说,“我们一起走吧,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过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好吗?”
苏沫拒绝了,侯府如今的情形,她不能离开,她必须要跟老夫人一起守住侯府,老夫人年事已高,没有她,会撑不下去的。
“为什么!”顾长渊声音嘶哑,那也是他第一次这样声嘶力竭地质问她。
“老夫人需要我。”
那时候的顾长渊还是任性的,“那就带着祖母我们一起离开啊,我们重新找处地方,过安稳踏实的生活。”
苏沫摇摇头,再一次拒绝,她心里很清楚,老夫人是绝不可能弃侯府不顾的,她的丈夫,儿子,都那么努力地支撑着侯府,她怎么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的。
顾长渊没再多说,眸子里的光渐渐散去,最终他还是随着大军出征了。
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甚至连骑马的资格都没有,在乌压压的人群中,一步一步走着,背影显得单薄又孤寂。
婚礼如期举行了,这一晚顾长渊却没有留在婚房内,而是去了花馆喝了一宿的酒。
苏沫坐在床边,一晚上没有掀开盖头,坐在那里默默哭了一夜,第二天她整理好自己,就仿佛一个没事人一样,打理着府中的家务。
老夫人刚刚去世,为了不让徐氏有机可乘,她立即将府中中馈牢牢抓在手中,可这一切,在顾长渊看来,她就是个只在乎权力的薄情女人。
苏沫没有解释,也懒得再多做解释,无论旁人如何看她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最终还是成了这侯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活成了老夫人最满意的样子。
从前顾长渊总是瞧不起她是家仆之女,于是她开始学习,老夫人也竭尽所能地培养她,为了回报老夫人的栽培,也为了让顾长渊对她另眼相看,她十分努力。
终于她可以做得很好了,可是,他还是嫌弃她。
也是,她学会的不过也就是一些表面罢了,骨子里,她仍旧是那个外人眼中粗俗的家仆之女,她的身份,她的荣光,不过都是老夫人给予给她的。
一直以来,她也背负着老夫人的期许生活着,守着顾长渊,守着侯府。
即使她想要闹的时候,顾长渊也总是充满嘲讽地用她的身份压她,“你可是侯府的少夫人,女主人,你要大度,我喝喝酒怎么了,我有红颜知己又怎么了,反正她们怎么都不可能夺了你的地位,你在担心什么?”
苏沫不知如何回答,难道要告诉他,她担心的从始至终只有他?权力也好,地位也罢,都比不上他半分。
可这一切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一个从未在顾长渊心里留下痕迹的自己,如何有资格再去担心。
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苏沫渐渐麻木了,不再去奢望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开始只关注自己该做的事情,兢兢业业地打理侯府,稳固人情关系,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顾长渊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又是亲封的镇远大将军,一时间风头无两,长相俊美的他,再加上这一身的荣耀,惹得不少女子心头小鹿乱撞。
虽然有她这个正妻的存在,但所有人都知道顾长渊压根儿不重视她,自然外面那些人也都没把她放在眼里过,依旧是一茬接一茬地向顾长渊献殷勤。
顾长渊亦从未拒绝过。
这一切苏沫都知道,起初,她还会心痛,可到了后来,她终于麻木了,对这些荒唐事也不再关注,一心只想着打理侯府。
虽然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会独自偷偷掉眼泪,但在人前,她永远是那个严谨,一丝不苟的侯府少夫人。
这个身份是枷锁,是负担,虽给她无限尊贵,却也压得她喘不过气。
苏沫打了一个寒颤,缓缓睁开眼,老夫人的面容也从眼前慢慢消散。
她真的可以放下了吗?
翠浓看见苏沫醒来,惊喜地飞奔到她的床边,握着苏沫的手,“少夫人,你总算醒了,你一直说胡话,可吓死翠浓了。”
苏沫侧头看向翠浓,这丫头是老夫人拨给她的,从小就跟着她,这一晃,十年都过去了。
“少夫人,你怎么了,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翠浓见苏沫半天没有反应,只是呆愣愣地看着她,心里有些慌。
苏沫嘴角扯出一抹笑,摇摇头,“我很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