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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推荐热门古代言情小说《碧落青云》,这本小说的男女主角是沅思玉琛,著作者是半树雪色。简介:阮江陵见到不远处负手而立的江南阙,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按捺住心中的雀跃,保持仪态稳步走上前去。“表哥,你找我。”阮江陵欢声道,脸上展开温柔笑意。江南阙转过身,将手中的锦盒递给她。阮江陵开心不已,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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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青云》第9章 试香

阮江陵见到不远处负手而立的江南阙,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按捺住心中的雀跃,保持仪态稳步走上前去。

“表哥,你找我。”阮江陵欢声道,脸上展开温柔笑意。

江南阙转过身,将手中的锦盒递给她。

阮江陵开心不已,没想到一向不与她亲近的表哥,居然主动约她,还送她礼物。

阮江陵打开锦盒的瞬间,笑意凝固。

“这。”阮江陵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她知道江南阙把这个交给她,便是什么都知道了,自己不必再遮掩什么了。

“今日我不当着家中长辈的面处理此事,还望你好自为之。”江南阙冷语道。

“我不是….”自己想说什么,我不是你想的那么不堪?阮江陵胸中泛起一股难言的委屈,自己做的事情不光明,自是没有脸面辩解,可他却连她为什么这么做都不问,只是冷漠相待。

阮江陵紧紧攥着那个锦盒,努力憋住泪水。

“其实,我不明白,你为何从小到大偏要和沅思过不去,你才学样貌皆胜于她,为何不能好好做自己。”江南阙看着阮江陵,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想让她自己明白。

“可表哥眼里从来都没有我。”阮江陵抬头目光迎上江南阙,眼泪如晶莹的露珠般滑落,“从小到大,你从来都没有像关切沅思妹妹那样关切过我,只有我和沅思妹妹吵架了、打架了,你才肯跟我说话。”

“尽管我再优秀,你都没有赞许过,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为何我就入不了你的眼?”阮江陵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埋在心里多年的话。

江南阙叹了口气,面上没什么波澜:“这都不是你陷害沅思的理由,你教养在舅父膝下,希望你能承袭正气家风,从此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否则我不会再顾忌你的脸面。”

“我只是想让她出个小纰漏栽个小跟头而已,你为何对我如此狠心决绝。”阮江陵感觉心痛。

江南阙脸上笼罩了一层冰霜,目光也变得幽暗了,他在生气,身体慢慢逼近阮江陵。

“你差点害的她名声尽毁,让全南陵都笑话她轻浮愚昧,害得江家背上辱没圣恩的罪名,只有当江家获罪抄家,全家人的人头都挂到城门楼子去,你才觉得是大事吗?”

“我绝无此心。”阮江陵泪水如注,她从未歹毒至此啊。

江南阙走向她的身后:“舅父和母亲一向以你为傲,阮家虽无男丁,却因生得你这样才华横溢的女儿而骄傲。你一向聪慧,未来天地宽广,莫要被狭隘的妒忌禁锢,这是我对你的忠告。沅思是母亲求来的女儿,我会竭尽所能的保护她,沅思是你我的妹妹,我希望你从此能善待她。”

说完之后,江南阙决然离去,只剩阮江陵一人呆在原地,反反复复思忖着江南阙的话。

傍晚时分,眼睛肿成桃子的阮江陵提着一盒点心,来到了沅思的院子,对着在小窗乘凉的沅思唤了一句:“沅思妹妹。”

沅思使劲白了她一眼,继续和桑筱玩起来。

隔了一会儿,用余光去看,阮江陵依旧抵着头站在那里,夕阳笼罩着她,居然有说不出的可怜。

沅思心下一软:“你来做什么,还嫌害我不够惨。”

“表哥已经骂过我了,我来向你道歉,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阮江陵语气低沉。

“所以是哥哥让你来的?”

“不,是我自己,这件事情我做的很不光明,我为此感到羞愧,差点害了你,对不起。”阮江陵躬下身去,她一向骄傲,沅思从来没有见她这样过。

“别…”沅思有些不忍心,却又不想就这么原谅她,谁知道这是不是她假惺惺设的另一个陷阱,“食盒就放在那里,你回去吧。”

“沅思妹妹,你原谅我了?”阮江陵擦了擦眼泪。

“还没,这还要看你今后的表现,总之,咱们最好保持一定距离,井水不犯河水。”沅思挥了挥手。

阮江陵放下食盒抹着眼泪离开了。

“小姐,江陵小姐看着挺可怜的。”桑筱有些不忍心。

沅思一把捂住桑筱的嘴巴:“筱筱,那个人说的对,从今以后我们要多用用脑袋,不能被表面迷惑,人心难测啊。”

桑筱点点头,沅思松开手,桑筱看着院中的食盒:“那,点心还吃不吃。”

“不吃,拿去喂阿旺。”

宴会之期临近,还有一件顶重要的事情,那便是给客人准备的手信,沅思此前决定发挥所长,制作一款改良的‘跌迷香’,这款香的名字听起来很迷幻,但却是极好的醒神药香,是江安锦特地为儿女作制,以免他们长久读书容易倦怠,此香久用,更是养脑。

沅思将制作好的药香用漂亮的盒子装起来,打上腰封,盖上名章,又装饰上星辰花的干花,再放上之前所作请柬配成一套,择了个‘吉时’和桑筱一道给玉琛送去了。

这次她是做足了准备的,药香制成自己和桑筱已经做过“小白鼠”了,味道和功效都还不错。

“不是说要第一个给我送来吗?”玉琛还记得沅思在御风阁随口胡诌的话。

“这不是想连着手信一起给殿下送来吗,别人可是要宴会当日才能拿到的。”沅思道。

“哟,这么说,我还是极幸运的,能够第一个拿到碧落郡主的礼物。”玉琛调侃道。

沅思得意地点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玉琛展开请柬看了看:“这是什么花,这味道….啊欠~”

“殿下,你着凉了吗?”沅思问道。

“或许吧。”玉琛将请柬放在一边。

沅思着急显摆自己的手信,指了指盒子道:“殿下,不打开看看吗?”

“不了,你没事就先回去吧。”玉琛喝了口茶,下了逐客令。

沅思有些失望,本来觉得他身为王子对所用之物必定挑剔而且嘴也够毒是不会放过贬损她的机会,便决心让他来当这个品鉴官,若是在他这都能过关,那便稳了,若是不能过关,那也还有时间调整,可谁知他打都不打开。

翌日清晨,沅思刚梳妆好,江夫人便派贴身婢女来叫沅思。

“我早饭还没用,娘亲怎么叫的这么急。”

沅思被婢女拉着,感觉自己脚下要飞起来了,但走着走着却发现方向不对,这不是去玉琛住所的路吗?

“到底什么事啊姑姑。”沅思满头雾水。

“早晨起来,玉琛殿下的随从便来叩了老爷夫人的院门,说殿下晕倒了。”婢女急急地说。

“什么?!姑姑你这么着急,他…他不会是死了吧。”沅思念头惊悚,直感觉寒毛都竖了起来。

“小姐你千万别胡说。”

沅思松了一口气,抚了抚胸口。

“他的侍卫说昨天他只见过小姐你,而且你还送了些东西过去,他到现在都没醒,所以老爷要叫你过去问问。”

“我…我可没害他,我给他送的都是寻常之物,姑姑我不能去,他那凶神恶煞的侍卫会把我脑袋揪下来的。”沅思想要挣脱,被婢女死死拖住。

“哎呀,放心吧小姐,有老爷夫人在,定不会让人揪你脑袋的,咱们快走吧。”

沅思来到玉琛的房门口,见到门口守卫的侍卫,开始两股战战,自从听玉琛说这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死士之后,便再也不敢直视他们了。

沅思低着头被婢女拉进屋里:“老爷、夫人,小姐来了。”

沅思抬头一看,霎时惊住:娘亲啊,这谁啊,床上怎么躺着个猪头!!

“他..他怎么了?”沅思指了指床上的人,她不敢相信这是那位长得眉眼如画的玉琛殿下。

“豆儿,你在这里面加了什么?”江安锦拿着一个“充满嫌疑”地香炉。

沅思知道他指的是昨天自己给玉琛送的跌迷香,“这是跌迷香,我为了和请柬配成一套,在里面加了一点星辰花花粉,我之前自己试过的,没有问题的。”

“嗯,殿下的身体怕是对这种花有所不受。”江安锦语气平缓,倒是不着急。

“这是你作为宴会手信用的?”江夫人问道。

“是。”

“把它换掉吧,以防再遇到像殿下这种体质的,还是谨慎一点好。”江夫人嘱咐。

“可是没有时间准备新的了。”沅思有点委屈,这个人大概就是自己的克星吧,凡是跟他沾边的事情就没顺利过。

“那就用原本的跌迷香好了,正好你爹爹刚制了一些,先拿去给你用,不够再去你哥哥那里找一些。”江夫人做了安排,沅思也没再说什么。

江安锦已经给玉琛行了针喂了药,一家人就在玉琛那个经常露面的侍卫的注视下坐等人醒来。

“咳咳…”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殿下,你感觉怎么样。”江安锦又帮玉琛把了脉,试了试体温,烧已经退了。

“她….她….”玉琛伸出手指,指向沅思。

“铮~”侍卫的剑作势要拔出,沅思吓得一下躲进了江夫人的怀里。

“殿下,你的病症表征凶险,但并不难治,还请殿下相信老夫,一切等你病愈再说。”江安锦安抚道。

玉琛的手落下,又沉沉睡去。

此后沅思再也没敢从江夫人的怀中出来,眼睛偷偷盯着那个侍卫,而那个侍卫也死死盯着她,仿佛就等玉琛一声令下,便一刀把她的脑袋砍下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玉琛醒了,之前的治疗也有了效果,脸没有那么浮肿了,呼吸也顺畅了,意识也清晰了许多。

“殿下,感觉如何?”江安锦询问。

“饿了。”玉琛声音有些沙哑。

“快去把炖好的汤拿来。”江夫人赶紧吩咐人去取汤食。

玉琛进了一些汤食精神更好了些,他看见窝在江夫人身旁的沅思,“郡主,你在干什么?”

沅思把头抽出来,已闷的满头是汗:“对不起殿下,我不知道你和花也相克。”

“哼,和我最相克的便是你。”玉琛冷声道。

沅思不敢说话,玉琛接着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沅思看了看一旁眼珠子快瞪出来的侍卫,心里盘算,我能怎么办,谁又知道你花都用不得,如今情形,悉听尊便吧。

“全凭殿下处置。”

“好,那你就留下来侍疾,直到我病愈为止。”玉琛的丹凤眼已经肿得变了形,可眼神却依旧锐利。

沅思看向江安锦夫妇,企图获得保护。

玉琛仿佛看清了她的打算,目光投向侍卫:“做人要敢作敢当。”

沅思看懂了他的威胁,就让她一人承受吧,好过拖累全家,随即认命般地点点头。

江夫人不忍心想要开口求情,被玉琛挡了下来:“江夫人。”

江安锦夫妇都知道,沅思必须受到惩罚,而这个惩罚便是最轻的了,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江安锦夫妇离开后,屋里就剩下了玉琛、沅思和侍卫三人,三人默默无语。

“咳咳咳….”

“殿下,喝水吗?”沅思低着头,小心问道。

“受罪的是我,你为何要死不活的,把头抬起来。”玉琛见沅思一副任人宰割无精打采的模样,仿佛受罪的人是她一般。

沅思微微抬起头,眼睛瞥了一下站在一旁的高大侍卫,头又低了下去。

玉琛领会,挥了挥手。

侍卫领命离开,沅思才敢把头抬起来,玉琛直觉得她可笑:“你就这么怕死?你父母和兄长都是极有风骨的人,怎么就你如此畏畏缩缩。”

“谁会不怕死。”沅思倒是坦诚,她本来就是个惜命的胆小鬼。

“怕死还惹祸。”玉琛训道。

“这次可不赖我,我哪里知道你和花相克,我自己试用过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你不是连打开都不愿意吗,谁知道你又偷偷用。”沅思辩解道。

“我…”玉琛一时语塞,“我哪里偷偷用了,是恰好屋里的香用完了,我深夜看书需要提神,才勉为其难地点了一下,谁知道就被你害了。”

沅思一肚子委屈无处释放,真是飞来横祸,但木已成舟,自己先把这苦海渡了吧。

玉琛按了按自己的脸,“把镜子拿来。”

“别..别了吧。”沅思心想,这人这么骄傲自大,平日装扮的华贵风流,要是看到自己变成猪头,还不要发疯。

“啰嗦什么!”

沅思搬来铜镜:“殿下,这只是一时的,你千万别太着急。”

铜镜一转,“啊……”一声吼叫,伴随着铜镜落地的声响,交织成一片。

之后,沅思便被支配的脚都落不了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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