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鱼文学《穿越？穿书》第十章 山洞
出了城门，就是悠长的官道直通西北。当年颜贺就是带着颜青走这条路去的西北大营。
路上积雪不厚，应是不久前清理过。周彻白驾马疾驰在官道上。
“陛下，咳！我们这是去哪里？”颜青源坐在前面，迎着风雪，寒意阵阵。
“先离这是非之地远点，魏贼肯定是调了更多南陵匪进京了，现在京城肯定是乱成一锅粥，等你的大军到了，将他们一锅端，我们再回去。哈哈！将军怕不是怕朕把你拐了吧？”周彻白调笑道。
“不是，就是这风雪太大，臣中了秘术，又受了伤，怕身体会吃不消。”颜青源认真道。
“哦？怎么会？朕看将军刚才一挥刀，就斩了几人，那血肉横飞啊！将军好体魄，好武艺啊！”周彻白故作惊叹道。
周彻白这么一说，颜青源眼前就浮现出刚才那尸首分离，血沫飞溅的血腥场面。那些都是我造成的啊！心中突然五味杂陈，很是难受。又有一些恍惚，没有再搭周彻白的话。
周彻白将颜青源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好为他挡挡风雪。这将军现在要是死了，计划可就不好完成了。
“将军杀敌都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世道也是这样。”虽然颜青源背对着自己，可是能明显感受，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悲伤的氛围，便不禁安慰道。
什么对什么啊？他本来就是将军，打打杀杀这么多年了，还用我告诉他将军杀敌是怎么样的？我到底在说什么？
说完这句话，周彻白就万分后悔。我怎么会认为将军会因为自己杀人而感到悲伤？
此话过后，二人皆没有再说话。
耳边风雪呼啸。沿着官道，约摸已经疾驰了十几里路，官道的积雪越发深厚，棕马半条腿都陷入雪中，难以行走。
周彻白勒转马头，回头看向京城方向。
大雪飞扬，天地白茫茫一片，京城已经不见踪影。
周彻白翻身下马，积雪没过了膝盖。周彻白抽腿向路边摸索，路两边是小斜坡，斜坡往上就是山石杂木。
摸索了一会，周彻白找到了石阶。将石阶上的雪拨开了一点，才看出些石阶模样。
颜青源坐在马背上，看着周彻白在雪地里摸索。
“下马，将马牵过来。”摸出石阶后，周彻白转身对颜青源道。
颜青源下马，踩着周彻白的脚印，牵马来到石阶旁。
石阶本就窄，又被积雪盖住，不好行走。
“跟上！” 周彻白接过缰绳，先踏上石阶，再牵马上石阶，边走边摸索着路。
颜青源没有言语，跟在马后。
上了斜坡，石阶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小路。
此时大雪覆盖，看不见路面，路的两旁杂草丛生，只能通过枯枝杂树的位置来判断小路在哪里。
二人沉默走了一会，周彻白终究没忍住问道，“你怎么不问是去哪里？”
“这个问题，臣已经问过了。”问了你也不说，没必要白费功夫。
一路无言。
走了约半刻钟，周彻白向一旁灌木丛中拐去。
跟在马后，拐弯后，颜青源看见眼前一排排破烂木头被雪埋着，就露出半截。
这条小路是通向眼前木头堆的，但是现在拐出了小路，向一丛灌木走去。
这是下坡路，其实也不算是路。
周彻白在前面开路，将荆棘草刺扒开，向下走去。
颜青源 跟在后面，依旧不好走，幸好穿着盔甲，否则得在身上划出口子来。
下了坡，就进了一片树林，林中树木粗壮，灌木荆棘少了，相较刚才好走了很多。
“到了！”
林中行了一会，就到了一个山洞前。
洞口不大，此时雪已经积到了半个洞口。洞口两侧许多枯草在积雪中冒出头来，将原本不大的洞口又遮了些。
若不是周彻白提醒，颜青源可能都不会注意到这个洞口。
“这里是？”
“保命的地方！”
说罢，周彻白将洞口杂草往一边拨了拨。
“把你刀拿来。”周彻白对身后人道。
接过刀，周彻白用它将洞口积雪铲开了些，堪堪够人和马进入。
颜青源跟着周彻白进了洞。
洞口向里几步，土地潮湿，但洞中无风雪，较外面暖和了不少。
洞内昏暗，借着洞口透进的光，只可依稀看到洞中有一块大石头。
周彻白牵马进洞后，熟门熟路，将马缰绳和弯刀递给颜青源。
“在这等着。”说罢，独自向洞内深处走去。
不一会儿，一小簇火光在洞中亮起，周彻白拿着火折子向洞口走来。
火光靠近，颜青源大致看清面前情形。
一块大石头靠着左侧石壁，石头面上较平整，铺着一些干草。大石头前好几块小石头围成一圈，圈内能看见草灰，这之前应该是火堆。
周彻白用火折子点燃手中干草，将干草放在石圈内，又在火焰上加了些干木树枝，洞中瞬间明亮起来。
颜青源看见洞后壁前有一大堆干草枯木，目力所及，整个洞并不很大，大概十几平米，两人加一匹马，在洞中就有些拥挤。
火堆烧起，洞中就更加暖和，颜青源感觉吸入肺中的空气温和了的不少，整个身子也好似软和了些。
周彻白将马牵到草堆旁，缰绳拴在一个木桩上，就回到火堆旁，坐在大石头上。
颜青源往火堆旁靠了靠，站在周彻白对面。
周彻白坐着，等颜青源向自己提问。可颜青源就站在火堆前，低着头，不说话。
火光在那人脸上闪动，明明灭灭，勾人魂魄，周彻白看着看着竟失了神。
“将军要不要过来坐？”火光一闪，周彻白猛得回神，脱口到。
“好！”颜青源爬坡上山，在雪地里跋涉，确实是累了。
颜青源也想问问关于此地的情况，可他发现，自己每次主动发问，皇帝总是喜欢卖关子，不说重点，说话真真假假，狡猾又啰嗦。
他若是不愿说，说出来的一定是一大串废话，何必呢？
周彻白往旁边挪了挪，给颜青源让出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