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鱼文学《崩坏：为世界所有美好而战》第9章 玲……与零
——
「我，很讨厌吵闹」
「也，很讨厌生病」
“17号病床的病人，该打针了。”
“哦，好的。”听着护士姐姐的声音，注视着窗外知了的我回过了头。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我却不在意这些东西了」
“今天你看起来气色不错，我想你很快就会出院了。”
“是吗？太好了。”
“当然，打完这一针，你——一定会彻底康复的。”
「我只在意，何时能够好起来」
「我只在意，何时能够回到学校里」
「我只在意——何时能够见到她而已」
“好了，好了！我们的小小玲，终于平安无事地出院咯！”
“虞槿，你来了？”
“当然，身为你最好朋友的我，怎么可以不来接你出院呢？你真好啊，放了那么多天假，可怜我这几天，还在为期中考试拼命复习呢！”
“哪里是放假啦……”推开不断蹭着自己脸的虞槿，玲弱弱的说着。
“不对啊，小小玲，从刚才出来，你眼睛就不对劲，老是在看周围，难道你期待的接你的人，不是我吗？”
“你在说什么呢？虞槿，我才没有呢！”
“我知道你在等谁哦，不要不承认，我一眼就把你看穿了！”看着脸红的玲，虞槿嘟着嘴‘悲伤’道：“啊~好伤心啊，我才是小小玲心中的NO.1啊！”
“哈哈，虞槿，你别这副表情啦，好好笑的！”
“好了好了，就让我送小小玲回去吧。”
“嗯。”
几天后——学校
“嗨，玲，病好了啊？”
“嗨。”
“好久不见了，玲同学。看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好久不见了。谢谢……”
“对你可真热情啊，对我就从来没这种待遇，果然这是一个靠脸吃饭的世界吗？”
“你在说什么呐，虞槿？”
“我可没有胡说啊，看看，你这脸，就知道是靠脸吃饭的了。”捏住玲的脸，虞槿笑着向两边拉了拉。
“虞槿！！！”玲红着脸气呼呼地叫着。
“好了好了，你看看谁来了？”按住玲想要捏回来的双手，虞槿扬着下巴指了指不远处走来的女生，“嘻嘻，来得真是时候啊，我正好饿了，看来，又可以敲这家伙一顿饭咯！”
扑通！扑通！
“喂，小小玲，你饿不饿啊？你想吃什么呢？”
「饿」
「想吃」
就在虞槿和女生搭话的时候，玲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你走开！”
“喂，小小玲，你干嘛！”
“怎么了……”看着飞奔离开的玲，女生歪起了头。
“恋……恋爱中的人。难免会有不可理喻的行为吧！”
避开两人踏入人迹罕至的小巷。
玲抑制住心底传来的饥饿感，蹲在墙角痛苦的哀嚎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会有——想要吃掉零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欲望。】
“诶？”
就在玲快要崩溃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玲身体一僵。
【这是属于你本身的欲望。】
【如果不抑制的话，会比死还痛苦。】
【想知道，怎么抑制吗？】
“……”
【我来教你吧！】
随着声音落下，银色长发的女子提着一个被绑的死死的护士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几天后——
“小小玲！小小玲！”
“小小玲，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放学都不等我？”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虞槿，请你别跟着我了。”
“小小……玲？”
几分钟后，看着一个人发呆的虞槿，零有些疑惑，“咦，玲呢？虞槿？”
“喂，零，你和小小玲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怎么小小玲最近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啊，最近，我都没见过她啊！”
“那就奇怪了，小小玲，从来没有这样过的，从医院回来，小小玲就变成这样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她现在在哪里，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她，问问她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
“嗯，也对，她应该回家了，那我们一起去她家看看吧！”
——
“小小玲！小小玲！在吗？”重复按着小小玲家的门铃，虞槿眉头微皱，“不在家？不可能啊，小小玲不可能不在家，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出事？”听着虞槿的话，零心头一禀，“那我们潜进去？”
“潜进去？”
“放心吧，我经常做这种事，没事的！”
几分钟后，将虞槿从窗户中拉进来，两人开始观察起了房间。
“……？！怎么…会这样！！！”
蹲下身从地板上划起深绿色的液体，零眼中满是惊恐。
“什么怎么样？你发现什么了？那些水是什么？”看着喃喃自语的零，虞槿走了过来。
“那…不是水，而且——不属于…普通人类！！！”
与此同时——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院长，现在怎么办，零已经完全背离我们了。我们难道不对她采取对策么。”
“虽然她现在背离我们，不受控制，但……我们已经看到了我们所要看到的东西了。”坐在首位之上的男人摇了摇头缓缓站起了身。
“我们所要看到的东西？是什么？”
“院长，是在杀戮中诞生了更强的怪物么？”
“不，我说过了，是理论——是实验的最终理论。”盯着议论纷纷的科研人员，男人伸开了双手。
“在场的各位啊，你们认为当初成立‘罪影’的原因是什么？是用来猎杀律者，还是用来抑制崩坏蔓延带来的危害，又或是维护世界本来的秩序呢？”
“都不是啊，因为，当初成立这个组织的原因，是我们想知道——崩坏究竟是什么东西！”
“因为就算再怎么猎杀，崩坏兽、律者也会没完没了地出现，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本质。”
“只有了解崩坏究竟是什么东西，它究竟想要什么，我们才能清楚，一切的起源。”
“在那个时候，我们做了很多实验，发现众多崩坏能的秘密之后，我们渐渐了解了崩坏的一些秘密。”
“崩坏在筛选一个东西。”
“在这场筛选游戏之中，这个东西就会诞生。”
“于是，那时候，我们做了一个实验，把一群力量超然的崩坏能感染者关到一起。”
“让他们开始一场大型的互搏厮杀，想看这场厮杀之中能够诞生出一个怎样的怪物。”
“我们以为汲取着人类最劣根性的他们肯定会奋不顾身地开始自相残杀。”
“的确一开始，也如我们所想，但是在那就要接近真相的关键时刻，却出现了一个人。”
“那一天，虽然实验没有成功，但是仍然诞生了一个怪物。”
“会比杀戮中诞生的怪物还要可怕。”
“因为崩坏能感染者们，拥有了他们所信仰的——【神】啊！”
——
“已经两天多了，还是没找到小小玲，零，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好一点。”
“不行，报警没用，这不是一般的失踪案。”
“什么？什么不一般？你在说什么啊，零。难道我们就任由小小玲不见了？”
“我会找到她的，虞槿。”按住虞槿的肩膀，零眼神中满是冰冷。
“可是……要……要怎么找到……”
“你相信我吗，虞槿？”
“相信你……当然，相信了，因为——你总是如此神秘，你总是带来奇妙，你总是让我们感受到一些无所不能。所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相信你能做到任何事情。”
“那么，你就回学校，静静地等待吧，虞槿！”
“啊？”
“无论用什么方法，我——一定会将玲平安地带到你面前来。”
同一时刻——另一边
【你知道吗？我杀的人，都不是好人啊！】
【他们表面看起来好像是好人，但实则是一些十足虚伪的人渣。】
【就像我们刚见面的时候，那个第一个被我杀死的护士。】
【其实她内心有虐待倾向，特别是对老人，她常常偷偷地虐待那些生病无助的老人们，或者像第二个……】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嘿，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是多余的，你杀死他们并不会增加罪孽，反而是在为这个世界做出贡献呢！】
【你看过那些英雄电影吗？】
【拯救世界的英雄不都是突然有了一种神秘的力量，而用这种力量去惩治坏人吗？】
【——其实，你也可以像他们一样！】
银发女子说着握住玲的手指向了不远处正抱着孩子哭泣的母亲。
“呜呜呜……对不起，孩子，妈妈不能阻止你那畜生爸爸，妈妈没法救你！”
【去吧。】
“那个，你们，没事吧，需要我帮忙吗？”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冰冷，玲跳下秋千呆呆地走到了那对母子面前。
“呜呜呜……拿走了，那个混蛋把给孩子治病的钱拿走了……”
“那……那我去帮你们拿回来。”
咬了咬嘴唇，玲转过身便朝着男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喂……”
“嗯？”听着身后的声音，男人回过了头，“喂？是在叫我吗？小妹妹，你，是在叫我吗？”
“还给他们，那是你儿子的治病钱，请把钱还给他们。”
“呵，你脑子有病吧，我们的家事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小屁孩来管！”
“可是，他是你儿子啊，你把给他治病的钱拿走了，他怎么办，他的病得不到治疗，会死的。”
“切，拖油瓶，生下来就得了那种烂病，让我生活这么艰苦，我看，死了更好！”男子冷笑着转过头便不再理会玲。
“……”
“给我站住。”
“你说什么，你这个小丫头，别以为是小女孩，老子就不敢打你，老子才不管这些。”
【别害怕现在的你，你应该庆幸，因为神挑选的，是独一无二的。】
【你是神挑选的，拥有了超乎常人的能力，从而用这些能力来整治坏人的正义骑士啊。】
【所以，那不是杀人，那是神赋予你的任务。】
【那便是——洗涤罪人的罪孽。】
面无表情的走到了男人面前，玲缓缓举起了右手。
刹！！！
血液飞溅。
“不……不是这样的。”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的玲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滂沱的大雨中。
“救我。”
“谁来救救我！”
目视玲消失在大雨中后，银发女子笑盈盈的走向了路旁的电话亭。
“喂，零啊——我找到玲了。”
“什么？！”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消息，零挂断手机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
“等我，玲。”
“我来了，我来找你了！”
——
「如果，有选择的话……」
「如果，还可以回头的话……」
「我一定……」
「我一定……」
「我一定选择不去遇见眼前这个少女」
“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推开隔绝了两个世界的门，零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前去。
“玲，你的身体怎么了，为什么我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了崩坏能的气息，你以前没有的，究竟是怎么……”
零说笑着祈求这只是幻觉。
“别过来啊？走开啊！我是杀人凶手啊！”
“嘿，你在说什么呢？玲，你一定在和我开玩笑，对吧，你一定是在捉弄我还是怎么，对吧？这根本就不……可能？”
零紧紧地抱住玲，无声地痛哭了起来，“这不可能！你不可能突然被崩坏侵蚀成这样！有方法，我有方法能够让你回到以前的样子……”
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端立在雨中的玲双眼闪过了一丝希冀。
“真的吗？你是说真的吗？零！”
“嗯，是的，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我会让你的人生变回以前那样。”
“那要怎么办啊，零！”
“问一问你心底最本能的欲望，问一问你此刻最想要的东西。”
“心底的，最想要的，可是……我的内心只有叫我不断杀戮，不断杀戮的声音啊。”
“你不能这样的。这样，你会回不了头的。”擦拭掉玲脸颊上的泪水，零露出了最灿烂的微笑，“玲啊，吃了我吧！”
“……”
沉默了片刻，玲清醒了。
“零，是不是我变不回以前的样子了。”
“不是，变得回去的，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就能变回去。”
“可是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做到呢。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不是吗？”伸出手遮住眼中的悲怆，玲嘴角微微上扬，“零啊，你说过会保护我的，如果你死了，以后，谁来保护我呢？”
“是……是啊，玲怎么可能会按照我说的做呢，我实在是太愚蠢了，还有很多其他方法的，我为什么偏偏要说这一种呢……我们还可以逃的，逃到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握住玲的手，零幻想道：“玲的病来袭时，我就带玲去杀人……没有关系，我们找那些罪大恶极的人为目标，这些人就算死了，也是死有余辜，不是么！”
“玲也不用直接面对他们，让我，让我先把他们搞得奄奄一息，然后玲再……”
“够了，零，我明白你的心意了。”甩开零的手，玲向后跳了一步。
“可是，零啊，对不起啊——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
「不知何时起」
「喜欢上了静静地看着一个人——」
「喜欢看着这个人的时候，心里多的那份期待——」
「期待她突然转身对我微笑——」
「期待她微笑着，站在原地等待着我——」
「等待着我——」
「不断奔向她」
——
“不……不…不要！！！”
啪——
看着楼下血肉模糊的玲，零无力的跪倒在天台上，仿佛一条被抽走脊梁的狗。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这就是所谓的痛苦吗？书上说这种感觉的时候，心脏就会像被刀割一样呢！”听着零悲痛的怒吼，除了发色和零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开心的捂住耳朵缓缓走上了天台。
“你……”
“我说的有错吗，零？”
“别给我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你是谁？！！！”
“呵呵，我也是零啊。所有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干的哦！”
“是我让崩坏侵蚀掉了玲。”
“是我让玲一步步踏入了深渊。”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想成为你啊。”
“那时候，是你，被崩坏选中的你把我制造出来的。”
“而那时候，你却没有给予我存在的意义。你忘了吗？你什么都没有给我啊！所以，我只能抢夺了。”
“只能——从你手中抢夺了。”
——
「定是在某个地方行差踏错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我一辈子都记得。」
「我记得，我记得……」
「我制造了她。」
「我记得，原来我一直都记得……」
「所以，对不起，玲。」
「杀戮成灾，那不是你的罪。」
「遇见我，那才是你的罪」
“零啊，不要说这些。因为我并不后悔遇见你啊。”
“并不后悔和你一起拥有这些快乐的时光。”
“什……么？”
“就像到现在我也只想记得你，我，虞槿，我们一起无比快乐的时光。我真的还想再见到你呢，零。”
“你说如果你还能活下去的话，我们就能再见吧！那么——”
“就请你活下去吧！”
“玲？！”
“怎么，都已经出现幻觉了吗？”看着对面猛然站起来的零，银发零则夸张的大笑了起来。
“喂，我们啊……同归于尽吧！”感受着身边缓缓消逝的玲，零对着面前的自己平淡道。
“零啊，或者说我自己啊，只有我们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一切才是终结呢，所以，此时此刻呀——让我们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吧！”
“什……么？”
随着两人相撞在一起，两人的一切都在瞬间化作了尘埃。
【时间：8月14日22点57分——】
【最后日志：记录-实验原型】
【零——死亡】
【实验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