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热门都市小说我那来自异地球的狗兄弟,这本小说的男女主人是老苟李东海,作者是暴力苦瓜。简介:六月份阳光格外刺眼,我已经在这样毒辣的阳光下暴晒了三个小时。嘿!你脑残吗?恍惚之间我听到一个声音从面前草丛传来!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撒了一半的尿活生生的憋了回去。手抖之间几滴尿懒洋洋的跌落我的…
《我那来自异地球的狗兄弟》第3章 当设计狗遇到唠叨狗
六月份阳光格外刺眼,我已经在这样毒辣的阳光下暴晒了三个小时。
嘿!你脑残吗?恍惚之间我听到一个声音从面前草丛传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撒了一半的尿活生生的憋了回去。
手抖之间几滴尿懒洋洋的跌落我的鞋面。
“妈的,倒霉!”我心想。
难道是谁在草丛里面方便被我的尿尿浇到了?
瞬间的愤怒转化成深深的歉意,继而开始不知所措。
我抹了抹手上残存的尿液,试探性的问了句:“谁?”
眼前的杂草毫无生机的耷拉着脑袋,地面伴随着灰尘的泥块被我遗落的尿滴暂时压制。
鞋子旁边不知死活的蚯蚓在阳光的指引下疯狂的扭动着。
没有回应。
我很疑惑,眼睛扫视周围,除了杂草夹杂着几株被骄阳炙烤得如同我一样低眉顺眼的叫不出名的小树苗以及远处传来的知了焦躁不安的嘶吼外,再无他物。
这声音很陌生,轻佻中透着些许的成熟,以前应该是没听过的。
瞬间我便做出了判断:“十有八九又幻听了!”
对我这种经常被迫画图工作到半夜的人来说,幻听是很普通的事儿。
我在网上查过,出现这种状况的不在少数,其中大多数人跟我有类似的经验:熬夜。
随着年龄的增加,我的身体慢慢不能适应长时间的加班。
以前那种随心所欲通宵达旦画图的状况离我越来越远。
在我早有预谋并随一时脑抽从以前的设计院跳出来单干后,身体长时间超负荷的运转已经不能支撑我继续高强度的对着电脑输出了。
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总能在美好中间加入各种调料。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体会。
创业的艰难在这两年糟糕的大环境下愈发明显,其实只要你不贪心总想着做大项目,那么零零碎碎的小项目是不少的。
对我来说,现实是没有拒绝任何项目的机会及理由。
以前的老板周总在心情不错或者画大饼的时候总会跟我们畅想这个行业的未来,总结来说就是:未来可期,大有作为。
在他多次强调下,我总算记住了他的观点:景观设计是个朝阳行业。
随着社会的发展,地产达到了一定的数量级,不会再出现拼命盖楼的状况。
伴随房住不炒以及人口危机的逐渐显现,以前那种扔一颗石子十有八九就能砸到一个地产商的情况也会快速退出历史舞台,那么建筑设计也会跟着式微。
同理即使在有着基建狂魔之称的中国,道路跟桥梁以及其他市政设施终有天会达到一个饱和的状态,这样市政设计里面的道桥专业也会跟着凋敝。
唯一剩下的就是景观行业了。
随着时代的进步、科技的发展、老百姓的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对生活环境的要求越来越高。
在这种大环境下提高生活环境的最直接最快速的方法就是景观环境的改造。
事实也是如此,最近几年各种公园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有着优美景色,设施完备的滨河或者河道景观也遍地开花。
美好乡村政策的实施也给景观从业者带来了大量的机会。
在他看来我们的事业简直是一片蓝海,而我们的思绪也在传说中的这片海里畅游。
到此,我开始佩服周总的远见,在多年前他就成功预测了景观行业即将迎来兴盛。
但是他貌似没有考虑或者说拒绝考虑:在这片海里不但有专业游泳运动员,也有不少业余游泳爱好者,更为要命的是这片海里拥有数量庞大的旱鸭子搅局者。
无论是建筑设计院还是道桥设计院都不能等死,在行业未来到顶的情况下,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开始探索下一个出路。
在很短的时间里几乎所有设计院都达成了共识:要不我们开始干干景观吧。
于是这个设计行业在短时间内聚集了大量跨专业设计院,设计师的数量也呈指数级增长。
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这些设计院一般都规模庞大,浸淫行业市场多年,各种关系门路相互连接,优质项目瞬间被分完。
不管他们专不专业、呈现出来的效果如何,惨痛的事实就是:我们这些虽然专业但弱小的景观从业者只能捡一些他们不要的残羹冷炙来果腹。
去年年底听说周总公司倒闭了,而后他毅然决定带上一家老小奔赴新疆开拓另外一片蓝海:种植葡萄。
我想过从这孤独的创业路上走下来,逃离这一切的纷扰,好好睡一觉。
但是身后是需要赡养的父母,脚下是嗷嗷待哺的儿子,眼前还有带着殷切希望的妻子,这一切让我没有机会撤退。
随着退出的念头一起迅速湮灭的还有我刚从事这一行时的抱负:设计出一个伟大的带有个人风格的作品。
遗憾的是人到中年想再回头重新去设计院上班也是不太可能的。
年岁到了注定你不可能再重新找一个拼命画图的工作。
身体支撑不了你的为所欲为,它已经透支的太严重了。
如果说找个领导岗位那也是想瞎了心的一种体现:优质设计院自己培养的领导层早就开始内卷得不成样了,你这外来者还想插一脚?
我没这种心情也没这种能耐。
剩下的只有坚持以及不挑食的接项目。
来不及悲春伤秋,霎时间,我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感到担忧,在这样的阳光下毫无遮挡的巡着这凹凸不平的工地,再不找个地方躲躲,我估计就要变成脱水的人干了。
顾不得与剩下的半泡尿再续前缘,我从口袋里掏出发烫的手机准备给小伍打电话,想着招呼他撤退,吃了午饭等稍微凉快点再继续看。
与此同时我那红肿的小腿肚子开始发麻,赶快逃离这鬼地方的想法暂时告一段落。
我弯下腰用左手揉了揉腿,一阵莫名的酸疼蔓延全身,双手叉腰间感觉头晕目眩,周边的一切貌似都在转圈,独留我在中间静止。
定了定神,晕眩的感觉慢慢消失,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为了这点设计费把自己搭进去不划算,虽说这是我单干以来体量最大的项目。
我点亮手机屏幕,拨出了小伍的号码,几声嘟嘟过后传来熟悉的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未等她说完我便失望的挂了电话。
找到车再说吧,我打开导航,定位到停车的地方,页面显示距离目的地还有三点五公里。
内心瞬间崩溃,等走到那里我还能活吗?
正当我移动脚步准备离开时,草丛里那熟悉的声音从我脑后再次传来:“你是脑残吗?”
积攒的悲哀及愤怒在此时爆发,我转过头对着草丛吼道:“你他妈是谁?有病吗?”
“哟,人看起来挺怂,脾气倒是不小,出门是不是忘了吃药?”此时我确信那个声音不是幻听。
拖着酸疼的腿,我移动到草丛边,抬起手愤怒的扒开草丛,眼前出现一只土黄色的狗。
这是一只小时候在老家很常见的田园犬。
它躺在草丛中,显得清瘦,漆黑的鼻头倒是湿润无比,带着黑斑的粉色舌头伸出口腔,上面滴答滴答的在流口水。
它大概是太热了,乌黑的鼻翼有节奏的起合着。
这是一只有着猥琐气质的狗,两只圆溜溜的眼睛边挂着浑浊的泪水分泌物。
我看不到它的腿跟尾巴,前腿被它蜷缩在有着白毛的肚子下,它正面向着我。
来不及揉眼睛,我迅速的扫了一下周边,确信声音传出的区域里只有这只狗,没有其他人。
此时内心是恐惧的,我怕自己惹怒了它,导致它窜出来咬我,顾不得思考那声音的来源,我拔腿就跑。
慌乱中脚插入了刚才没有注意到的一个碗口粗的洞里,这洞大概是兔子或者其他野物荒废了的洞穴吧。
瞬间我便被这洞绊倒,潜意识让我伸手支持自己的身体。
于是刹那间两股剧烈的疼痛从脚踝及右手掌心传来,豆大的汗珠从面庞拂过。
未等我作出下一步反应,那只狗从我头顶窜过,稳稳地落在我眼前一米距离内。
在此过程中我感受到它的口水滴落到我的脖子上,恶心感同时涌上心头。
我惊惧的看向前方,目之所及只能看到它的躯体,这是一只瘦但高大的狗,前腿并不是纯土黄色,脚掌到关节弯曲处夹杂着几簇黑毛。
“别咬我!”我忍着疼痛,试图用右手搜寻周边泥块,慌乱的摸索了几下,并没有成形的可以用来攻击这只狗的物体。
失望之情涌入心头,听天由命的念头瞬间汇聚脑海。
“谁愿意咬你,你当自己是烤羊腿?”
我坚信这声音是从眼前这条狗嘴里吐出的。
我惊恐的看着他嘴,舌头依旧拼命的伸到它的极限,说话间它便爬伏在我面前。我能感受到狗独有的那种让人恶心的气味。
它将头伸到与我的头平行的高度。
“我靠,好烫!”四个字从它嘴里泼洒出来,腹部在滚烫的地面摩擦几下。我看出它的脸上写着不可言喻的爽感。
“你,你,你,说话????”我无法组织自己的言语,脑海里像是倒满了滚烫的浆糊,思维不知从何组织有效的思索。
“我,我,我,说话!!!”眼前的狗学着我的口气回答道,肚皮依旧在泥土里摩擦,卷起一团灰尘,我实在搞不明白它在兴奋什么。
我感觉天旋地转,顾不得脚踝及掌心的疼痛,思维瞬间短路,然后爆炸,我听到滋滋的火花从地面窜起,迅速升到高空再次分裂成更多细微的火星。
周边的一切都在虚化,我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手脚的疼痛也消失了,灵魂迅速飞到云端,洁白的云朵包裹了我,感觉很是舒适。
我承受不了这荒诞的一幕:一只本不该只会画图但只会画图的设计狗遇到一只本不该会说人话但是确实会说人话的土狗凑在了一块。
狗怎么可能说话?我看我是要死了——死在这为设计奋斗的看现场的途中,不然我的知识体系不足以支撑我理解这眼前发生的一切。
电光火石间,云层的更上方出现了大面积乌云,随后乌云底部开始向我射出像箭头一样的雨滴,砸向我的身体。
一道闪电将乌云粗暴的撕开一条口子,然后它恶狠狠的向我奔赴而来。
我试图挣扎、逃脱,但是背后绵软的云层像伸出了数不清的手,它们死死地把我抓住,让我动弹不得。
“轰隆”一声随着闪电的炸裂,我便没有了知觉,我想我是真的死了。
“爸爸,晚上我想吃生菜!”意识深处出现了早上送儿子上学快到学校时,他挣脱我牵着他的手向高大校门走去又回过头对我说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醒了过来,眼前是这只絮絮叨叨的狗,而我身下不知何时被垫上了芭蕉叶。
一切回到开头那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