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鱼文学《心动，城南城北》第10章 不再叫小孩
这件事程南很快回忆起来，脸上流露出尴尬，食指碰了碰鼻子。
“可那时候我还小，做不得数的。”
况且四年前的事她又不想提，人家都忘记了，自己还巴巴提出来是嫌自己还不够丢人吗？
程北嗤笑半天，逼近程南，距离只剩1厘米左右，他嘴里吐出的温和气息染在程南脸上，“小孩，你这个说法有些无赖啊，那时都初中生了，还说话不算数，丢不丢人？”
程南“……”脸色淡淡的红变得越发红润。也很惊讶，内心翻滚，程北从来不会直接指出来的。
程北靠的近，看得清楚，他的喉结滚动了下。缓缓站起来，直起身。
程南才重重吐出一口气，这件事提出来，她还赖不掉，有些泄气，也有些赌气。
“你不是很久没有叫我小孩了？以后也别叫我小孩了，我都长大了。”
程北盯着程南的脸若有所思，莫名笑了出来，声音低低的，有些勾人，“我怎么就把你丢了呢。”
办公室很安静，连呼吸声都听得见。程北这话清晰落在程南耳里。程南双眼放大，眼里清澈见底，只容下程北一人。程南心底怦怦直跳，她咽了咽口水，嘴巴张了张，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门外剧烈的敲门声传来。“程医生，五号床的病人出现紧急情况。”
程北快速起身，开门走了出去。离开前还回头看向程南，“晚些，我们谈谈。”
那护士才发现程南在里面，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护士脸上露出暧昧的表情。
“走吧。”
今天一整天，程南多次听到别人喊她程夫人，嫂子，师母。听得程南从刚开始的不好意思，不停否认到后面的面无表情的点头。
因为她一旦否认，反而会纠缠更久。
“小程研究员，你跟我们的程医生在一起啦？”
几个护士围着程南笑的打趣。
程南脸一红，“不是不是，我没有，昨天是特别情况，程医生是拿我打掩护。”
“噢～那程医生怎么不拿我们打掩护呀。”
“就是就是，那个女的缠程医生好久了，也没见程医生拿我们打掩护啊。”
“我，我那是……”程南那陈年往事也不能跟她们说吧。程南真是有口难辩。
“哎呦，小程研究员别害羞，我们都懂。”
程北做完手术，带着一群医生聊着手术细节，歪头跟着旁边的医生说着。就听见有人问，“小程研究员，你跟程医生谈恋爱了？”
程南淡定瞥她一眼，心里又狠狠记了程北一笔，皮笑肉不笑，说着的话有些大声，细听还有些磨牙声。“是，我是，没错。”
正视前面，刚好跟程北桃花眼弯弯的对上。
程南：……
为什么我觉得今天自己的社死现场有些多。
程南艰难开口，“程医生好，各位医生好。”
程北周围的医生刚刚严肃的表情转为了八卦。都在挤眉弄眼，你看看我，我推推你，总之是看好戏的表情。
但扫了眼程北，都不敢出声打趣。
连刚刚八卦询问程南的小护士也不敢再问，弱弱喊了声，“程医生，林医生，方医生好。”
程北也朝着小护士温和点头，“你好啊。”
小护士双眼放大，满眼都是不可置信，抱着的病房本子的手突的抓紧。
程北走到程南身边，离得很近，程南抬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程北亲密随手揉揉程南的头发，把程南头发都弄得有些散乱。“小孩乖，我们不要到处炫耀，低调点。”
程南…？？！？！
那些医生和护士很有眼力见的找了借口离开。
“方医生，你不是说要去上厕所吗？走吧，现在去吧。”
“哦，对对对。”
小护士也拉着林医生走，“林医生，刚刚主任找你。”
程南也不敢放声说话，伸手拽住程北的衣领，小手不小心碰到程北的喉结，看起来就像是摸了上去。
程南程北均是一愣，傻傻站着。程北无意识吞咽，程南都感受到那下的动作。
耳边响起男女混合的惊呼声才唤醒两人。
是刚刚走开的小护士跟林医生。林医生跟小护士一脸的歉意。“打扰了打扰了，我们走过去才意识到主任办公室在那边。”
走开几步的小护士迟疑了一会，还是回头劝导，“程医生，小程研究员你们回办公室再亲热吧，这人来人往的走廊，被病人家属看见不太好。”
程南：……
程北：……
程南斜了眼程北，咧嘴假笑，“你们医院的人挺会提意见的。”
程北低凝了会，靠在程南耳边悄悄说，“小孩要是喜欢，我也是可以的。”
程南“……”
程南第一次很认真看向程北，“程北哥哥，我们谈谈吧。”
程北听见这声程北哥哥人都恍惚起来。
也不再是带着些不正经的态度，垂眼看向程南娇俏的小脸。“好。”
程南得到回复，扭头去了设备间。
程北盯着她的背影许久。
回想起早晨程南说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叫过程南小孩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叫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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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在她上初三的时候。
程南来大学的宿舍找她哥，夏云让程南给程木带点东西。
程北从宿舍楼上下来，正准备去吃饭。刚好听见别的男生在议论。
“哥们，看见那个女生没？长得可真好看啊。”
“是啊，不过怎么看起来像初中生啊？”
程北听见初中生三个字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视线顿了顿，见旁边的两个男生蠢蠢欲动，抬腿走了过去。
程南穿着浅青色连衣裙，手里提着个小包，站在树下长顺的头发给风吹的飘然。
程南低着头，小白鞋的鞋尖时不时戳地。感觉有人走了过来，抬头望去，甜腻的声音满是惊喜。“程北哥哥。”
程北看了眼小包，轻应了声。
“你来给你哥送东西？”
程南点点头，“是啊，妈妈让我给哥送点衣服，这不是快入秋了嘛。哦，对了，程北哥哥，你有衣服吗？这是我让妈妈给你准备的。跟我哥是兄弟款哦。”
程北接过小包，也没说有没有衣服，笑得温雅，“谢谢小孩，我很高兴小孩能想到哥哥。有吃饭吗？哥哥带你去吃饭。”
程南“好啊。”
吃完午饭，程北把程南送到校门口的公交站，看着程南上了车。
程南搭的车已经离开了，程北还站在车站，目光久久没有收回。
直到旁边响起一道女声，“程北？刚刚远远看到你和一个女生还不确定，你这是？”
程北收回视线，往学校里走，“送个朋友家的小孩。”
“哦，是个小孩啊。那她读多少年级啊？”
程北“读初三。”
“啊？那你是一直叫她小孩的么？这样子的话她很容易把你当哥哥的。她家要是有哥哥，肯定会跟你吃醋。”
程北脚步一顿，头一回把视线放到女生身上。“当哥哥？”
“是啊，毕竟老是被你叫小孩啊，这不是哥哥常有的称呼吗？”
程北没再说话，许久才说了一句。“是吗？”
程北越是想着，心中越是划过一丝懊恼。
就连懊恼也被人打断，护士提醒他有病人来了。
程北应了声，又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