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鱼文学《小尾巴好甜》第5章 希望消失
下午的阳光格外的刺眼，清风吹过枝头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操场上众人依旧保持着原有的样子楞在原地。
阮安琪看着眼前的程漾，心里愈发的慌张，身体也忍不住的轻微颤抖，想要站起身远离这里，但才发觉自己手脚发软，根本就站不起来。
程漾抬起头一双血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如同修罗一般，手还在不停的流血。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不由得的为阮安琪捏一把冷汗。
“程，程漾，你想干嘛，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阮安琪也意识到自己前面说的话有点过了，但是自尊心不让她在这种情况下承认自己错了，只能继续嘴硬的说下去。
一旁看戏的人心再一次提起，心里忍不住吐槽这阮安琪是不是脑子少了一根筋，估计后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程漾的气压低到了极致，一直不愿提及的事情就这么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赤裸裸的剥开，他想要冲上去将她的嘴给撕扯掉，让她永远不能说话，让她为今天说的话付出惨痛的代价。
但是身体却像被定在了原地。
“你就是个丧门星，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过成这样。”
“叫你不要和他玩儿，他就是个扫把星，小心他殃及到你。”
“你这个扫把星不好好呆在家里面，又要出来害人了。”
“借钱？你没钱也别来找我们呀，我们家经不住打击，看在亲情的面子上，你就放过我们吧。”
辱骂的话就这么一直回荡在耳边，直至耳鸣，他眼前发黑，周围的环境和人逐渐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他仿佛听见一声闷雷，一道闪电透过窗户将房间照亮，一个三岁的小男孩瑟瑟发抖的躲在墙角，脸颊两边挂着眼泪，将头埋进双腿，双手使死死的蒙住耳朵，嘴里一直嘟囔着妈妈。
程漾想要走上前去想要抱抱自己，刚迈出一步眼前的景象随之消失，他慌乱的四周看，身后传来哭声，程漾回过头，小男孩趴在门上，哭喊着使劲的拍打着门，“妈妈，妈妈，开开门，漾漾饿了，漾漾想要吃饭。”
小男孩的声音逐渐小声，哭声也变成了小声抽搐，哭累了坐在门口脑袋靠着大门就这么度过了一晚上。
景象再一次转换，小男孩站在大门门口，一块和拳头大小差不多的石头飞了过来，来不及反应石头从脸颊擦过，脸颊上留下了一块不大不小的擦伤，村子里面一帮极为调皮的小男孩聚集在一起，其中一个小男孩比其他的小孩子高半个头，头发也因为难处理剃成了光头，带头开始大笑，身后其他的小孩也开始笑。
身后有几个小孩面露难色，但是光头的小男孩是村子里的小霸王，大家都不敢反抗，害怕被欺负，几人也只能将心里面的不愿意和不想给藏起来，跟着周围的人笑起来，小男孩看着他们的嘲笑，仿佛已经习惯了，没有反驳，只能将大门关上，隔绝掉那些嘲笑。
大门时不时传来石头打击的声音。
——
周围的人看着呆在原地的程漾，都感到奇怪，周围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这程漾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
也有人戏虐道：“切，就这样？都这么说了还没有反应，我还以为今天有一场好戏看了呢。”
阮安琪仔细的观察程漾的举动，忍着腿麻，艰难的站起来，感觉自己取得了胜利一样，一脸你也不过如此的看着他，刚准备说话就被一直站在原地的周炎祺给打断。
“阮安琪你TM是不是脑子有病，懂不懂适可而止。”周炎祺生气的说道。
阮安琪被一下点炸了，两个人就在操场上面吵了起来。
突然感觉耳朵被什么堵住一样，好听的音乐传进了耳朵，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程漾一下被拉回来现实。
“程漾，别听。”姜姩不知道程漾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也不会从别人的口中认识他。，在她的心里，他依旧是那个外表冷漠，但是内心却很善良的程漾。
程漾木讷的看向那个自己朝思暮想却也不能原谅的小姑娘，熟悉的感觉冲击着心脏，心也再一次触动。
她好像变样了，五官长开了，变得更好看了，也更吸引人了，程漾眼睛就像是焊在了姜姩的身上。
但几个小时的等待和从希望到失望，以及比以往都要大的雨，手机里的忙音都在不断的提醒着程漾要保持冷静，不要在掉进她的陷阱。
姜姩在脑海里面演示了许多遍两个人在一次重逢的场景，然而程漾的反应也在预料之内，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难受。
她刚想开口解释，但是垂头看见程漾的手上都是血，有些地方血已经干涸了，又被新流出来的血给覆盖住了。
“程漾你的手。”鲜红的血液十分炸眼，姜姩心头一惊。
程漾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只是压住心里面的冲动，让自己不要在沉溺进去。
姜姩拉住程漾的手腕儿，二话不说的就将他往球场外走去，众人被姜姩的举动给惊呆在了原地，但就一瞬间有些人却沸腾起来了。
“我去，这女生是谁呀，牛哇。”
“这真TM刺激，今天这球场没白来。”
但也有人羡慕的说道：“我终于知道我为啥是单身了，因为我不够惨。”
说话的这个声音十分欠，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骂的两人都停了下来，被这个场景惊呆了下巴。
许晨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看着离开的两人眉头紧皱，心里疑惑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
两人依旧保持着这个动作，姜姩注意力都放在了程漾的手伤上面，没有觉得这一举动有任何不妥。
程漾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默默的跟在身后，眼神也一直看着两人接触的肌肤，但是只要一想到失约的那个下午，他停下了脚步，眼神冰冷。
“放开。”
姜姩回过头，语气有些着急：“你的手得马上去医院。”
她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放开他的手，试图想要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我让你放开。”程漾依旧站在原地。
“不放。”姜姩用劲拉住，生怕他像刚才一样将自己扔出去。
“我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程漾只是站在原地，心里的疼痛依旧盖过了手上的痛。
姜姩没有说话，程漾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继续说道：“既然当初你失约了，那你就应该在我的眼前消失，永远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更不应该来管我的事。”
程漾心中就像燃起了一束希望，希望姜姩当时是因为有事耽误了，不是因为讨厌他，不喜欢他，想要抛弃他。
只要她解释，他就信。
姜姩身形一顿，嗓子就像被卡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她以为程漾因为自己失约单纯生气，她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自己会给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怎么，说不出话了？”程漾全身冰凉，姜姩的反应让程漾最后的一点希望都破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