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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家的富贵小女娘能屈能伸!》第六章 做个梦

她看向推她之人。

应明月,京师右扶风应禄嫡女,家中行四,素来心高气傲,手段狠毒,嫉妒心重,上面有一位嫡长兄,三位庶姐。

前世姜鸿出嫁后听闻一件事儿,应明月的三位庶姐个个嫁得不好,其中除了应禄发妻的刻意为之,也少不得应明月从中搅事儿的结果。

即便她心有防备,避过了前世推她的可儿,却仍栽在与杨纪灵一样心思歹毒的应明月手里,她不得不暗叹自己在暗算人此层面上,还是棵嫩草。

姜鸿在珠圆的搀扶下起来,未理被摔得乱糟糟的发鬓,与粘上些许尘土和落叶残花的衫裙,她直直走向应明月。

“女郎……”珠圆见姜鸿撇开她的手,急得出声。

“无事。”姜鸿浑身狼狈,声调却出奇的平稳。

她早经历过这一遭,被推之前紧张得很,这会儿摔完,她反而轻松下来,有点儿南墙都撞了,不必再想什么回不回头之凛然。

应明月看着姜鸿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眼里微不可见地闪过几许疑惑,也只一瞬,便下巴高抬,清秀的脸庞布满不屑,重重地冷哼一声,毫不畏惧。

“应四娘子好。”姜鸿到应明月跟前,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地曲膝下去,先给应明月福了一礼,方站直道,“适才险些踩到四娘子,是我不好,四娘子反应及时,倒省去了我的错,着实得谢过四娘子。”

应明月眉毛一挑,觉得姜鸿这是怕了她,得意的笑容抑也抑不住,一下子自脸上蔓延开来。

众女郎本来是想看戏的,结果姜鸿这么一服软,有人眼露鄙夷,亦有人暗道姜鸿识相。

却不管如何,商户女与官家女对上,瞎子都晓得谁会倒大霉。

这会儿姜鸿先认险些踩到应明月的错,又奉承应明月推姜鸿一把,将其推得摔入花丛,实则是在替姜鸿挽错,即便应明月有心再欺辱,这会儿也不好再为难。

崔明晏手下的女部曲雪无,远远高站在离刺玫花丛不远的假山后,听到看到这一幕,嘴角不觉往上扬,此女娘以退为进,能屈能伸,十足聪慧。

她家郎君素来差遣底下部曲,一般都是差遣听风、解雨二人,甚少有差遣她与霜凝的时候。

今日晌午过后,康和忽然找到她,要她放下手中所有事儿,跟郎君进一趟刘府,她啧啧称奇,暗暗想着不知有何重大的任务。

未曾想一进刘府不久,郎君便让她往刘府后院园子走,命她务必护好姜家女娘。

为此,康和还将事先准备好的姜鸿的小像给她看了又看,叮嘱她可别认错人,更要将人好好护周全了,缘由半字未提。

听着康和这般明显着紧的蹊跷言语,瞬时好奇心爆棚,抱着一颗了解郎君为何这般着紧姜家女娘的旺盛求知欲,她来到后宅园子悄悄尾随诸女郎。

直至此刻,她方瞧出点儿端倪。

众女郎当中,为首的京兆尹嫡女刘琇,显然对姜鸿不怀好意,方将那一推一摔,应明月同样明显瞧不上姜鸿。

而那一摔一滚,一抓一伤,满手被剌出血珠子,搁在自小娇生惯养身娇体弱的富家女郎身上,她瞧着都替姜家女娘疼。

想到此处,雪无暗叫不好!

郎君让她务必护好姜家女娘,结果眼下那姜家女娘被推摔致伤,那便是她没护好。

郎君要是怪罪下来……

光是想一想那后果,她即刻打了个寒颤。

雪无赶紧往姜鸿望去,凝神专心听看姜鸿周遭的一切,再有算计,她可不能再让姜家女娘受伤了。

“四娘子人美心善,应夫人教导有方,着实令人羡慕。”姜鸿接着奉承道,脸上一片真诚。

应明月瞥了眼妆容仪态皆被摔没了的姜鸿,心里痛快得很,见姜鸿如此狗腿儿,她面上那股子得意越发明显,凉声道:“你可羡慕不来。”

“四娘子说得是,我羡慕不来,羡慕了也无用。”姜鸿一本正经地点头。

应明月被恭维地舒心舒肺,转眼见姜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想刚才姜鸿的实话实说,着实甚得她心,不觉施恩般道:“你有话便说。”

姜鸿立刻道:“四娘子真真善解人意!是这样的,昨晚我做了个梦……”

“梦?”应明月不解,一个梦有什么好说的?

却是不等应明月再开口,姜鸿已然往下细细说来,高声道:“也不知为何,我竟是梦到了四娘子的大姐应大娘子!”

“梦里应大娘子说,当年她样貌被毁,是被一个左臂内侧有颗红痣的人害的,那人将她狠狠往石头上撞,脸儿恰撞在石头尖上,呲啦划开既深且长的一道血口子,这才让好好的一张脸破了相……”

在场女郎瞬时一静。

交头接耳没了,两三赏花的欢笑细语没了,她们或回头,或侧脸,或转身,无不盯向故意把声音提高八度的姜鸿。

事关应欢未嫁前意外毁容的横祸,她们没有不知晓的,当下两两对看,四目相接的疑惑,与对内情的好奇,一下子把她们的求知心拱到了顶点。

此横祸,也是此后直接导致应欢因破相,而不得不低嫁寒门儿郎的主因。

那儿郎还是个眼高手低之辈,原本娶应欢,是想靠着应家举荐入仕,岂知应夫人区氏是个容不得庶女出头的大妇,令他的算盘落了空。

如此这般,应欢在夫家的日子自然不好过。

她们原以为是应欢时运不济,方会意外毁容,眼下听姜鸿这么一说,她们方知那横祸竟是人为。

也不知姜鸿口中那个左臂内侧有颗红痣的人是谁?

应欢原来样貌出众,在如花的十六岁年纪里,脸儿一毁,即刻毁了她所有希望。

在低嫁后的一年里,她的日子过得清苦,亦被君姑磋磨,以致出嫁不足一年,未曾尝过为人母的欢庆,便在初初为人妇的不如意里,于今岁年初,抑郁而终。

她们对此陈年旧事,皆知个大概,只是事不关己,未曾上过心罢。

尔今亡者托梦,借姜鸿之口诉说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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