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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季冰》第3 章 我叫陈季冰

陈季冰与老爷子暂别,想到地里看看,自己能做什么。

陈家坳田地交错,呈阶梯状,种田的都是家里有青壮年的,年迈一些的只能种玉米保持土地不荒废。

田野中有一处人群聚集,不知为何,陈季冰鬼使神差的挪步向那儿。

近一些了,只听见人与人争吵,说的是陈家坳的方言。陈季冰的父亲口音重,先前常说这里的土话,他自然也听得懂。

说话的人膀大腰圆,皮肤黝黑,手里拿着一个黑皮本子,说话时可以看见牙齿歪歪扭扭的。

“我说你们陈家坳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有块好地,我们也算是邻村,你让出来我们也一样会给出庄稼三倍的赔偿,怎么就不想让呢,你们给个理由。”

陈家几位伯伯虽说懦弱了些,但也心疼自己的土地,只可以人微言轻,说话词不达意,总是占了下风。

围观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虽是在林之中,也不想惹是生非,况且无人出头,谁都害怕第一个站出来。

“理由就是你们不讲道理,满嘴仁义道德,做的事情丧心病狂。”

这块田,一看就是良田,陈季冰一路上看见的田里的秧苗,都没有这块田的长势好,而且这块田的秧苗不多不少,一看就能有很好的收成。所以才这般说话,向前走了一些,只见那个人为难的正是陈家的几位伯伯。

穿着粗布汗衫的汉子说话了。

“哪里来的外乡人,看你的穿着就是城市人,一个城市人,你懂什么?”

“我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我的祖祖辈辈,就是在田埂上长大的,我也不是外乡人,你少拿你这些粗鄙的规矩来和我吆五喝六。”

陈家坳没有说普通话的人,陈季冰说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没有口音。偏他声音坚定,让那两个汉子不敢轻慢。

“兄弟,这个地里面的农作物我们可以三倍赔偿,你这又是何必呢?”

陈季冰捡起田埂上的锄头,不紧不慢地说:“这块地属于良田,我们家的粮食可靠着它呢!你们三倍赔偿了我们的农作物,那么明年我们的粮食你们也给?后年呢?”

见此形势,两个大汉将早已准备的措辞抛之脑后。

“这…给钱了你卖粮食不就完了吗?你怎么那么多事?”

“这是我家的田,庄稼人心疼土地。你们合作社是谁要弄的,让他来和我谈,不然就别想从我陈家征走一分土地!”

有些时候就是缺少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围观的人听了这些说辞,心中也暗道不好,陈家坳本身交通就存在问题,这个节骨眼上,万一征自己家的地,那可如何是好。纷纷开始指着两个大汉说:

“对,让你们的负责人来,合作社又不是我们村的,凭什么要帮你,这个地,我们谁家都不给。”

“就是,你们王家庄真的就姓了王,如此罔顾天理,这块田,我们今天就守在这里了!”

“回去!让你们王家庄的管事人来,不然,这事就算完了。”

眼看着事情愈演愈烈,两个大汉只能原路返回。

围观的青年男女看向陈季冰,这个小伙子,眉眼间透着一股坚毅,鼻子挺挺的,身材匀称,个子也高,这些年怎么没见这号人。

“多谢大家为我家说话,我叫陈季冰。”

说完,陈季冰朝众人鞠躬。

“陈季冰?昨天听家里长辈说起过,刚从德国回来的那个孩子。”

“陈兄弟,客气了。”

热闹散去,四个伯伯拉着陈季冰,心中五味杂陈,也许,陈季冰一来,陈家就又“活”了。

“几位伯伯,你们都是老实人,有很多事情,恐怕要被小人钻空子,侄子以后为各位伯伯说理,不必害怕小人。”

伯侄五人在田地里闲逛,期间,陈季冰说起德国的故事。

原来继材兄弟在德国过的也不轻松,一家人在异国他乡,也是受尽苦楚。

原本想回国,可继材兄弟的文才实在好,签证办不下来。好在季冰还保留着国籍,不然可就真的回不来了。

陈家坳被低矮的青山环绕,向高一点的地方走,便可以看见陈家坳的全景。

西面的山高一些,如今可以听见流水潺潺的声音。

俗话说得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几位伯伯带陈季冰往西面的山上走,沿着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往高处走去。

难怪说伯牙遇见子期时弹琴有高山流水之意,水自高处而来,约有五米的距离,陈季冰便觉有水雾扑面而来。

小溪的下游有牛马喝水,上游可以看见有不少人在挑水,木桶是竹子做的扁担也是。

陈家坳家家户户都有一方竹林,古人常说:“不可居无竹。”怪不得呢,这山中风景秀丽,空气清新。

此刻是正午时分,太阳在头顶上,站在水源处,身上染了一丝凉意。

“季冰,这就是我们村的水源,这里一年四季都不会干枯,你喝一口,甜着呢。”

陈季冰揪了揪自己的灰色裤子,蹲下,双手捧了一掌清水,送往嘴边,山间的泉水果然甘甜。

“这个水是哪里来的?”

几位伯伯哈哈大笑,他们也不懂这个。

“听你的太爷爷说,这座山里有水。那时候他老人家常说: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我们想这里的水,也许和黄河里的差不多。”

伯侄五个说的笑哈哈的,清风迎着青山,将几人吹的凉快。

继仁伯伯问:“季冰,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留在陈家坳。”

四位伯伯看着他一丝不苟的模样,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

“季冰,陈家坳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去了,你留在这里,能干些什么呢?”

“是啊,季冰,趁年轻,快出去闯荡几年,不要虚度光阴。”

陈季冰看了看几位伯伯,嘴角勾起微笑。

“树高人老,叶落归根。我就是陈家坳的人,我哪儿也不去。”

继礼伯伯看着他的模样,别说,还真有几分陈太爷的模样。

“季冰该回家吃饭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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