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小说真当我在张家界渡劫失败啦的作者是沐刃晓尘,男女主人公是孙大庸玄天鹰。简介:有的人玩游戏是沉迷游戏,有的人玩游戏是劳逸结合。还有的人玩游戏,只是一时被吸引。有些游戏,确实太好玩了,更不必说这“江山王气空千劫”,是由天劫开发的“游戏”,堪比古代的“南柯一梦”和未来的“元宇宙”。…
《真当我在张家界渡劫失败啦》第10章 权力的微笑
有的人玩游戏是沉迷游戏,有的人玩游戏是劳逸结合。还有的人玩游戏,只是一时被吸引。
有些游戏,确实太好玩了,更不必说这“江山王气空千劫”,是由天劫开发的“游戏”,堪比古代的“南柯一梦”和未来的“元宇宙”。
随着有条件的各方势力长期对天劫进行研究与总结,早期的观点得到修正。如今,此劫说难很难,说不难也不难,难与易的差距,就在于是否有专业人士及时叫醒渡劫者。
这就牵扯到“江山王气空千劫”的另一个特点:它在某种程度上是随机发生的,不像其它天劫,大致可以估摸到具体的时间。
修玄界各宗各派,以及交友广泛的散修们,自然不会担心这一劫,因渡劫者在辟谷成功后,身边会一直有专业人士跟着,一旦入劫,身边人就会依照约定,设法唤醒,此劫立过。
濮逖显然是一种极端情况,他的身边,居然没有人照应,因此,这小子差点在自己的幻觉中一统天下。
根据斑竹道人的记忆,能在幻觉中做到这一步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诡异的是,每一个死者都面带笑容,一副死而无憾的模样,修玄界称之为“权力的微笑”。
常言道“一语惊醒梦中人”。梦中人确实易被惊醒,但在惊醒之后,多半有起床气。幸而,濮逖是玩游戏的第三种人,因此,当耳畔响起一个鬼魅般的声音,他只是浑身轻轻一颤,便明白眼前的百官拜贺,乃至自己的丰功伟绩,都不过是大梦一场。
“诸位,都静一下。”濮逖的冰冷眼神,扫过殿内每一个人。忠心耿耿的老太监也配合地尖着嗓子喊:
“肃静!”
濮逖突然拔出宝剑,一剑洞穿了老太监的眉心:
“就你能,接我话!”
那太监张大嘴巴,直挺挺倒下,其余人都吓得噤若寒蝉,以为圣明天子又发了失心疯。
濮逖屈指弹剑,嗡嗡作响,他高声道:
“朕自即位以来,废寝忘食,励精图治,不敢有一日懈怠。待休养生息满十载,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这才起兵挥戈,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距今,不过十余载。”
“陛下圣明!”
“陛下文治武功,旷古烁今!”
几个拍马拍惯了的佞臣,下意识躬身逢迎。可等待他们的,是圣明天子鬼魅般的身影,以及快到无形的剑锋。
不少武将见状,皆喜上眉梢。没想到看似儒雅文弱的陛下,竟是绝顶高手。更没想到,陛下早就知道谁是忠臣,谁是奸臣,欲借着今日这场庆功宴,主动清君侧。
却听帝王之声再度响起:
“然而,直到今日朕才明白,什么王图霸业,什么江山社稷,到头来,只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你我君臣,或许可凭此青史留名,但那千千万万的士卒,却因我等的虚名,被迫与家人分开,甚至血溅疆场,有去无回。”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闻听此言,愣了半晌,匆忙出言打断:
“陛下何出此言?他们战死沙场,是他们的荣耀,我等奉陛下之命东征西讨,乃是为了……”
“为你妹!”
“噗——”白发红血,飞溅雕梁。
这下武将阵营也彻底乱了。死可以,死得不明不白可不行!有人发一声喊,几个五大三粗的武将,把曾发誓效忠的君主团团围住。
“想造反?造得好!”
濮逖仰天狂笑,身形一晃,剑出如电,每一剑必在一名武将身上,留下一个血洞:
“暗龙卫,射杀全场,一个也不放过!”
一直在暗中保护濮逖安全的暗龙卫统领大喜,立刻带领手下从密道涌出,刀砍斧剁,箭矢如蝗,把四处逃窜的百官和宾客全部斩杀。
望着尸山血海,守护在濮逖身旁的暗龙卫统领很是兴奋,虽不明白陛下为何处死所有人,但这相当于变相清除了自己所有的对手,从今以后,自己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
他美梦还没做完,濮逖反手一剑,令他的头颅高高跳起,滚烫的污血喷了两米多高。
参加这场庆功宴的,还有皇帝陛下最宠爱的皇后。她被这一场变故早已吓瘫,镶满珍珠翡翠的凤纹裙服下,传来一阵阵腥臭,这让站在旁边看戏的孙大庸,想起网上的一个笑话。
美女也要上大号的。
一脸鲜血的濮逖走过来,一把拎住皇后的发髻,狰狞道:
“梓潼,汝何故嫁于朕!”
挺剑直刺。
“且慢,不用杀她,你也渡劫成功了!”
第一时间看到天劫控制台信息的孙大庸,急忙出声阻止,可还是晚了一步。当剑尖刺入皇后的胸膛时,一切开始虚化。皇宫、鲜血、龙袍、皇后眼眸中深深的痛苦……果然都成了过眼云烟。
荒郊野地里,只剩下孙大庸,和盘腿坐在地上,横剑于膝的渡劫者。
濮逖睁开眼睛,表情无比落寞:
“朕……贫道可否是阁下见过的,最心狠手辣的人?”
孙大庸抬手拭去额角的汗,摇摇头:
“不是,你刚刚经历的,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而已。现实比梦境残酷多了,我就知道历史上有一个亡国之君,狠起来连亲生女儿都杀。”
濮逖沉默片刻,抬头朝孙大庸微微一笑:
“原来这就是渡劫。”
孙大庸一愣,接着也明白过来,用力点头道:
“对,这就是渡劫!”
他的心里又响起一个声音:你这表情,应该也算“权力的微笑”吧。
江山王气空千劫,是修玄之人筑基和辟谷之后的第一劫,没有天雷,没有阴火,没有赑风,难度也不是很高,却是修玄界最残忍的劫难。
渡过此劫者,方为玄修士。
濮逖缓缓站起,双手握剑,深深一躬:
“多谢!”
原来他在现实中,话并不多。孙大庸笑着还礼:
“道友客气了。”
濮逖的皮肤极为白净,个子不是很高,但肩膀很宽,站起来时,整个人笔直得如同一柄剑,他的双目深处,也似闪烁着剑的寒光。
孙大庸上下打量着他,又问:
“对了,你来张家界干什么?”
濮逖直起身,回剑入鞘:
“听闻界王在此渡劫,我特来观劫。”
孙大庸差点笑出声:
“那你可来晚了。已经结束了。”
濮逖眉头一皱:
“那他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孙大庸双手一摊,面露苦笑:
“失败了,一无所有。老婆和道友都跑了。”
濮逖似是料到这个结果,表情又恢复冷静:
“那他呢,已经在天劫中灰飞烟灭了吗?”
斑竹道人没了,可孙大庸还活着。他反问道:
“你找他有事?”
濮逖认真地点了点头,接着,语出惊人:
“我想杀了他,然后取代他成为界王。”
孙大庸咧嘴笑了:
“姑且不论你能不能杀得了他,就算能,你才渡过江山王气空千劫而已,别人也不会服气的。”
濮逖答:
“可以先得其名,再慢慢升级,我喜欢这种感觉。”
正如你刚才的幻觉,先投胎靠基因成为皇帝,再设法一统天下对吧?
孙大庸冷笑:
“可我不喜欢。”
濮逖的眼神一冷,右手再度握紧了剑柄:
“原来,你就是界王,斑竹道人孙大庸。”
孙大庸自以为幽默地说:
“现在不是什么第一道了,一本道还差不多。”
濮逖一怔:
“什么是一本道?”
孙大庸: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孙大庸发现这个八十岁少年特别有意思,他一说话,连画风都变了,变得很古龙。自己忍不住想逗逗他。
反正自己高一个级别,不怕他翻脸。
可孙大庸却忘了,对方来此的本意,是为了干翻还是界王的他。
濮逖脸色一沉:
“你在消遣我?”
孙大庸大笑:
“洒家就是在消遣你。”
“仓啷!”濮逖拔剑出鞘,细长的银白剑身,倏地泛起点点绿星般的光芒,杀气腾腾而起。
濮逖暴喝:
“拔你的剑!”
孙大庸却只伸了个懒腰:
“纵然我渡劫失败,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回去吧,骚年!”
又好为人师道:
“还有,你刚成为真正的玄修士,可能还不知道吧?玄修士只御剑,不拔剑。两根手指头这么一比划,剑就跟鼻涕一样,自己从剑鞘里甩出来了。”
“我给过你机会!”
濮逖被揶揄地额角青筋暴起,在白净的脸上格外突兀,他低吼一声,宛若初生牛犊,挺剑直刺,宛若刺他的皇后。
孙大庸表面云淡风轻,其实早已做好万全准备,濮逖的速度虽快,可在他看来,就像公园里的老大爷在打太极。只要自己的玉良剑一出,这小子刚刚渡劫成功,恐怕就要立地成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