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江湖的那些年小说是作者梦中观瑾的倾心力作,主角是郭小胜。简介:说完了别人,说说我自己!我走到今天这一步,跟我的家庭和成长环境是分不开的!我叫郭小胜,从我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了我是一个悲剧,我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我是跟着奶奶长大的。不过大部分都认为,奶奶是被我克…
《跑江湖的那些年》第4章 悲惨的童年
说完了别人,说说我自己!我走到今天这一步,跟我的家庭和成长环境是分不开的!
我叫郭小胜,从我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了我是一个悲剧,我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我是跟着奶奶长大的。
不过大部分都认为,奶奶是被我克死的!
小时候大家都怕我,不是因为我凶,而是因为我的命太硬。
农村人最信命,几乎所有人都很迷信,我出生后没多久,爷爷就脑溢血死了,村里人将爷爷的死算在我头上,那个时候我连话都不会说。
说是我的降生夺走了爷爷的生命,他们说这叫换命,说我命硬,会克死身边比我命薄的人。
人被看衰时,往往只会越来越衰。
我三岁那年,母亲被确诊为肺癌,母亲不抽烟不喝酒,医生说是劳累过度(身体和心理双方面)所致。
村里人则说是我把母亲给克成这样的。
结果出来还不到一个月母亲就去世了,从那以后村里人看到我都会绕道走,村里没有孩子愿意跟我玩。
我一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母亲死后我已经不知道孤单为何物,因为我早就已经习惯孤单。
我不需要鼓励,不需要怜悯,对于身边的所有人我都不相信,我只相信我自己,和一手把我带大的奶奶,然而我的不幸并没有就此终止。
有人问,为什么一直没有提到我的父亲?老实说我对父亲的概念很模糊,大部分的记忆都停留在看到他遗体的那一天。
在我出生前,我父亲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农村汉子,直到母亲生病后,家里的情况变了,从患病到确诊再到母亲去世,家里把能借的地方都借遍了,欠了一屁股债。
母亲死后父亲就很少回家,一直在镇上打工赚钱还债。
一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了父亲的声音,我偷偷睁开眼,看到父亲跪在奶奶面前。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父亲,我本想跳起来喊他一声,当我看到他脸上的泪水时,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看到奶奶正站直身子抱着父亲的脑袋,就像父亲抱着我那样,我能清楚地看到奶奶的身子在颤抖。
两人都没有说话,后来奶奶拍了拍父亲,小声说:“你去吧!孩子交给我了!”
那一年我只有6岁,可以想象这句话对一个孩子的冲击有多么大吗?
我忍住,我不哭!我不想由于我的缘故让家人再受到牵连。
6年人生,别人家的孩子学会了加减法、学会了画画,学会了玩变形金刚,而我则被迫学会了坚强。
父亲给奶奶磕了几个头,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给奶奶磕头,大一点以后我知道那几个头代表的是道别,亦是永别!
他不会回来了!
临走前,奶奶从床下的箱子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交给父亲,只说了一句:“路上小心一点儿!”
牛皮纸里是奶奶的棺材本,存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这个箱子。
“妈!”
父亲哭了,从喉咙管、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奶奶什么也没说,挥了挥手:“快走吧!别把小胜吵醒了!”
父亲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奶奶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在我的印象中奶奶很坚强,可是接二连三的打击岂是坚强二字就能挥之而去的!
我强忍着不哭,她只想自己的儿子走得安心一点,关门的一刹那,她坚持不住了。
那一晚,奶奶在床边坐了一晚上,一直盯着有些泛黄的墙壁,我也不知道她一整晚都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早,她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早早起来给我做早餐。
我唯一能为奶奶做的,就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从那天起,所有的重担都落在奶奶一个人的肩上,那一年她60岁,没有生日,没有祝福,只有生活的压力和一个拖油瓶。
那一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的父亲,我对父亲的记忆仅仅停留在6岁。
半年后,我又见到了父亲,不过是在停尸间里见到的,奶奶没有对我隐瞒父亲的死讯。
她带着我去见父亲最后一面,按照村里的规矩,我应该给父亲磕头,以报答他养育之恩。
我没有什么感觉,要说我当时的想法,我只是单纯地不想让奶奶难过。
父亲的身上罩着白布,奶奶不让我看他,只让我磕头,那一天我很听话,奶奶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不想让她伤心。
然而,奶奶还是哭了,在我印象中奶奶是一个坚强的老人,爷爷去世时她没有哭,两个姑姑算计她的时候她没有哭,家里欠下巨额外债的时候她也没有哭,但这一次她哭了。
眼泪唰唰往下掉,但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能是不希望我看到吧!
我能体会到奶奶的痛苦,父亲是她唯一的儿子,现在却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走到身首异处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