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欢喜:爱你不过荒唐一场》免费试读第24章 你为什么姓阮
顾晔承轻叹一声:“我爸年轻时乱过一段时间,林秀月是他外面的女人,后来被我妈发现就断了,估计她因此怀恨在心吧。至于孙元彬,他爸曾在我家的工地上班,因为操作失误掉进了浇灌车里死了,虽然公司按照相关规定做了赔偿,但他可能不大接受,所以和林秀月联合起来想弄我。可谓柿子挑软的捏,他们先打上了你和女儿的主意。”
我听得一阵吁嘘。
他们也许有苦衷,可为了复仇,把目标放在一个懵懂无辜的婴幼儿身上,这是绝不能理解和原谅的行为。
气愤之余,我突然想到陈粒之前说的话,犹豫半响,到底还是问了出来:“林秀月……她……她没生过你爸的孩子吧?”
“我昨天回了趟老宅,找我爸询问过,得到的信息是怀过,但没能出生。”他说着把我抱进怀里,“睡吧,再说下去天就要亮了。”
当年顾晔承的爸爸反对他娶我,谁也不让步,最后闹到相见不言的地步,昨天他去询问,恐怕又起了争执。本想告诉他林秀月生过孩子的传闻,但他似乎不愿提及他爸,于是我决定缓缓再说。
短暂的睡了两个小时我就惊醒过来,顾晔承保持着睡前的姿势抱着我,我轻轻拉开他的胳膊下床,洗漱出来时他也醒了。
他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想看女儿。”
他走过来抱了抱我:“先换衣服吧。”
女儿住在儿童医院,在顶楼的VIP房间里,我透过玻璃看着她酣睡,看着她被护士叫起来打针,看着她和心理医生互动着做游戏。
看着她可爱蹒跚的样子,我上扬的嘴角一直没下来过,可当看到她脸上及衣服下面的伤,我的眼泪也不停往下流。
悲喜交加,大抵如此。
我很想抱抱她,亲亲她,可由于林秀月对她长达三年的虐待,她十分怯生胆小,目前只对护士和心理医生不怎么排斥,顾晔承昨天下午试图和医生一起进入病房,都把她吓得缩在墙角尿了裤子。
所以无论有多急不可待,我都得克制。
我在医院待到了下午两点多,如果可以,我真想就这样一直默默陪着她,可顾晔承说我需要休息和吃饭,得回去了。
我整个人都在抗拒:“就这样看着女儿其实也是休息的一种,我现在也不饿,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我在病房安装了监控,回家也能用手机看。”
我摇头:“手机没有亲眼看来得真实。”
还想争辩,他强行抱起我就往外走,我试图挣脱,却被他抱得更紧:“听话,你的黑眼圈都快长到下巴上了,回去好好睡一觉,调整好精神状态,这样等女儿回家时,才有精力照顾好她。”
顾晔承说的不无道理,我思忖道:“那在她出院前,我能每天来看她一会儿吗?”
“可以的,等女儿适应了环境和医护人员,你就可以去医院尝试着和她交流,等她完全能接纳我们,就能把她接回家了。”
听到顾晔承这么说,我瞬间来了动力:“虽然当了三年的妈妈,但我几乎没有和孩子相处的经验,看来得抓紧恶补育儿知识了。”
他得意挑眉,指着车后座的书籍:“我已经在恶补中了。”
“那我也要!”
我拿过书翻阅起来,回家的路上顾晔承的电话响了,他用车载蓝牙接听。
打电话来的是负责女儿案件的律师,律师讲了下目前的案件进展后突然说:“顾总,嫌疑人指名要见一位叫阮离的女人。”
因为顾家的大家族不接受,为了避免被排挤和中伤,我是顾晔承老婆的身份鲜为人知,顾晔承看了我一眼:“哪个嫌疑人?”
顾晔承肯定以为是孙元彬要见我,就连我也是这样以为的,可律师却说:“林秀月。”
“不见!”
“我见!”
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我看着顾晔承的眼睛,再次重复:“让我去见见她。”
顾晔承不赞成:“没必要,她见你无非是想用院长的身份,给你施压和求情罢了。”
“我有些话想问她,让我去吧。”
“不行,林秀月远比我们想的狡猾,她可能会故意说一些话刺激你,来达到某种目的。”
“放心吧,我不会上当的。”
在我的坚持下,顾晔承最终调转了车头。
刑事案件在开庭前,受害者家属是不允许见嫌疑人的,所以我是以律师助理的身份去见的林秀月。
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我一度想冲上去呼她几巴掌,把女儿遭受到的伤害加倍奉还于她,可忌于场合,我只能把愤怒的情绪往肚里吞,然后坐到她面前,愤愤地看着她。
而林秀月,她没任何愧色和后悔之意,还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我意识到她是想激怒我,但我还是紧咬着牙没开口说话。
是她想见我的,我先开口在气势上就输了。
最终,还是她先沉不住气,她轻勾唇角:“阮离,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阮’这个姓氏吗?”
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也就懒得猜,只不动声色地继续看她。
她见我不说话,就自顾自的道:“因为我妈姓阮。”
我再也忍不住开口了:“林秀月,你有话直说,别和我扯有的没的。”
“我没有扯,毕竟你的姓氏,在整个福利院里是独一份。”
我厌恶反击:“一个姓氏而已,也不是你妈独有的,若你是想用姓氏打感情牌,求我宽恕你,那我只会告诉你,你这样的人只适合下地狱!”
我说完就起身想走,觉得和这种人无话可说,可走到门边时她竟然笑了。
一种很挑衅的笑。
我把手掌握成拳,慢慢转过头:“林秀月,希望等你被关进暗无天日的牢房时,还能笑得畅快。”
她笑容不减:“阮离,我是在笑你,你不是一直想找你的亲生父母吗?”
我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头皮突然像有电流闪过一般发麻:“什么意思?”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句话,你肯定听过的。”
她像是什么都说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我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问出口,脑袋乱成一团。
她好像在说她知道我父母是谁,更像是在说,她说我的母……
不!
不可能!
没有母亲会把自己的孩子丢弃,再收养回孤儿院百般虐待!
可我刚说服自己,她就说:“我就是你一直苦寻的亲生母亲,你可能会无法理解和接受,但你可以拿我的头发去做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