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枭商》第5章 收拾姨太太
回了邱家庄以后,林邱氏就天天在邱老太太房里窝着,极少出门,就是家里来了亲戚故旧,也是能够不见就不见。而且理由也充分得很。怀了孩子,不方便见人,而清儿那边也一切都好,肚子比林邱氏用布裹起来的肚子还大。情绪也很好,一直都想着给林少爷生下一男半女,太太就会给她一个名分,每每想到心动处,脸上就会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林少爷也来邱家庄看望林邱氏几次,由于准备得当,林少爷也根本没有看出任何端倪。现在热天已经过去,冬天也快到了,清儿也快临盆了,林邱氏这边所有的繁琐事情都准备得一丝不苟,现在就等着瓜熟蒂落,就看老天给不给清儿一个儿子。林邱氏这段时间烧香拜佛更加勤了,虔诚则是一如故往
院子里树上的叶子逐渐枯黄,微风一吹,就洒落一地,早上起床,地上的寒霜也越来越厚了,清儿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老实了,已经闹腾了几次,每一次闹腾就把清儿腾得哭爹叫娘。林邱氏知道。清儿要临盆了
清儿现在安排在离邱家庄一里多点路程的村里,有一个邱家从一百多里外请来的稳婆时时照顾着她,一有什么事情,就会及时知会邱家庄,所以林邱氏对这边的情况了如指掌。这一日晚上清儿终于要生产的时候,林邱氏这边也摆出了一副要临盆的样子,还连忙让大哥去知会了林家,林少爷也是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现在林少爷站在林邱氏“生产”的房间外面听见林邱氏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几次想进去看看。都让林邱氏的姐姐赶了出来。还调侃他一个大男人看一个女人生产,也不怕触了霉头。林少爷就这样在“产房”外又呆了一个多时辰,着时候林邱氏姐姐出来告诉他。说看样子起码还要两三个时辰,让林少爷先去歇息,有自己和稳婆在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于是林少爷就去睡觉了
而离邱家庄一里多地外清儿的房间里,清儿正在真真的撕心裂肺的的嘶叫着稳婆和邱老太太在旁边手忙脚乱的做着杂事。并且把地下沾满污血的纸巾收集了一部分装进了早就准备好的袋子里。而清儿此时此刻也已经精疲力尽。可稳婆还是在一个劲的叫着要她用力用力,用劲用劲。又是一个多时辰裹起来,随着她使尽最后一丝力气,鬼哭狼嚎般的一声尖叫,孩子终于生下来了。在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邱老太太也不嫌脏,就把孩子抱过来了,一看是个男孩子。马上就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死婴放在那一堆沾满斑斑血迹的纸巾上,然后利索的抱起刚刚出生的婴儿,迅速的出门和早就在外面等候的邱老爷一起快速的朝着邱家庄走去
邱老太太熟门熟路的走进了林邱氏的“产房”,解开裹布,朝着小家伙的屁股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小家
伙便哇哇哇的哭了出来。已经接到通知的林少爷这时候急匆匆的进了产房,这一次没有人拦着他了。一走进产房,就闻见一股血腥味以及满目的血色纸巾,看见老太太正在把小家伙放在温水里清洗,就急忙问道“是儿子还是丫头?是儿子还是丫头”邱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大声的说“我女儿给你们家生了一个儿子,你高兴吗”接着又说“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太太,生下这么个胖小子,可让她丢了半条命”“是的是的,我太太辛苦了辛苦了”说完,就抱着已经洗好包裹好的小家伙傻乎乎的看着,亲吻着。这可是太太生下的嫡子,比姨太太生下的儿子可金贵的多。何况秋儿的家世又怎么比的了林邱氏。几百年几千年的传统里,就说得清清楚楚“嫡庶有别”。没有看见大清的长子是庶出,那太子之位就与他无缘么真是老天有眼,让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嫡子。林少爷高兴坏了。放下孩子,就出门坐上马车向林家大院奔去,给林老爷和林老太太报喜去了。
而可怜的清儿这边。在昏迷了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醒了过来,只见稳婆指了指地下的死婴,悠悠的说“耽误的时间太久了,生下来就没有气了,闺女,你也不要伤心,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得生”清儿听见稳婆的话,又看了一眼地下的死婴,脑袋哄的一声,就彻底懵了,自己受了这么多苦生下来的孩子居然是一个死婴,如何接受得了。自己还指望这个孩子让自己得到名分呢,还指望这个孩子让自己脱离丫鬟的命运呢,可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想到这里,一滴泪水就划过脸颊。然后发出了如母狼一般的嚎叫“我的命好苦啊!好苦啊–啊–啊!”
这时候,邱老太太端着一个瓦罐进来了,看见清儿这么痛苦的哀嚎。心里也有一丝不忍,但是为了女儿的幸福不忍又有什么办法。于是她舀了一碗鸡汤。喂到了清儿的嘴边。喂清儿喝了几口汤。邱老太太转过头对那稳婆说“老太太。辛苦你了,马车就在外面,等着送你回去。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也回去吧”稳婆神情复杂的看了邱老太太一眼。就出门坐上马车离开了,虽然这样的事情在稳婆这个行当里,并不少见,但是自己这样做,良心还是有一点不安的
邱老太太喂清儿喝了一碗鸡汤,直到清儿不喝了,才放下碗。把地上的垃圾以及那个死婴包起来,让守在门外的邱老爷拿去埋了。为了防止人多口杂,整件事情除了女儿和稳婆知道,就是几个儿子也没有说。不得不说林邱氏的心机之深,行事之缜密。邱老太太又安慰了一下清儿,并且告诉清儿会把她当成女儿看待。还要给她找一户好人家。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宽了一会清儿的心之后。邱老太太也回了邱家庄。只留下清儿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
这几天,林邱氏心情可以说是太好太好了,一切事情都安照自己的谋划行进,甚至比自己谋划的还要顺利。起码那个准备备用的n穷农妇就没有用上,少了许多的麻烦。看着旁边的孩子。心里也是疼惜得不得了。由于没有奶,这两天都是吃的米糊糊,这让林邱氏心疼得不行。昨天和林少爷说好了,明天让少爷去林家大院把秋儿接过来,让秋儿专心奶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已经快八个月了,让她把她儿子的奶断了,专心奶自己的儿子,她肯定不愿意,但是这样的事情能由得了她吗?一个小妾敢和正室太太作对,还翻了天。不把她卖到窑子里去,也要用家法板子打得她十天半月下不了床。把自己孩子奶好了,自己以后对她宽容一点,如果不全心全意的给自己奶孩子,就不要怪她林邱氏心狠手辣
第二天,林少爷就带着秋儿姨太太过来了。她的孩子留在了林家大院,虽然秋儿姨太太的脸上还有着泪痕,但是还是带着勉强的笑容过来给林邱氏行礼,道恭贺。林邱氏也没有给秋儿姨太太多说话。就让秋儿解开衣襟,开始奶自己儿子。
林邱氏的儿子这两天没有奶吃,总是吃米糊糊。所以一天中多数时间都是在哭闹,哭闹累了,才吃几口米糊糊。现在一下子有奶吃了,“哼哧哼哧”的巴塔着小嘴巴,很快就吃饱了。甜甜的睡着了。林邱氏看着这一幕,心里真的是满意加满足。从现在开始,她要在林家当家做主了,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逆来顺受,以后就是林老爷和林老太太她也不会再去看他们的眼色了。还有眼前的这个小妖精,以后再神气?不把你整得服服帖帖。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