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老婆一个人的小奶狗》第8章 你是玫瑰女神
已经是凌晨,街上空空荡荡的,只有路灯依旧尽职站岗,散着昏黄的光线。
傅软两手抱胸,裹紧身上的薄针织外套,一路沿着街边走着,身后跟着黑色模糊的影子。
原本烦躁的心被夜色的安静软化,现下除了点不安定,似乎也没什么了。
一路低着的头,终于在一口深呼吸的推动下抬了起来。
四下环顾了一圈,走到了小区最外面的巷子里,右手边就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灯光明显比旁边的上铺亮了不少,在夜晚里格外的显眼。
傅软摸摸肚子,白天吃的白菜水果已经在胃里消化完全,留下的只有饥肠辘辘。
犹豫了一秒,傅软选择走进去。
猛地,脚步一顿,傅软面色微凝,艳丽的面孔显得有些严肃,多了不一样的魅力。
如果问这个夜晚给傅软带来的最大的感受是什么,那她一定会回答——魔幻。
离谱到让她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累得做起了梦,不然怎么解释躲开陆以行后,又碰到了霍司延。
大半夜的,隔了一段距离,隔着一面透明玻璃窗,傅软跟里面坐着吃关东煮的霍司延四目相对。
对方显然也惊到,好看的眼眸睁得大大的,嘴里咬了一半的丸子,要吃不吃,要放不放地拿在手上,然后尴尬且木讷地冲她挥了挥手。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似乎失礼,霍司延放下手上的东西,从座位上下来,直接推门走了出来。
穿着简单的白色毛衣,配淡蓝牛仔裤,一双帆布鞋,很年轻的打扮,配上一头顺毛的黑发,像大学生的打扮。
步子迈得很大,没两步就停在了傅软的面前。
他一走近,傅软就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某款味道好闻的沐浴露。
熟悉得让傅软能说出是什么香调的沐浴露,因为她自己用的也是这个沐浴露。
因为这奇妙的巧合,让傅软止不住地盯着他看,好奇又觉得神奇。
“这么晚了出来”霍司延开口,像是要问些什么,但是又下意识考虑了一下措辞,“刚收工?”
问完又担心自己是不是唐突了。
傅软静静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你怎么也那么晚还在外面?”傅软真的是好奇,眨着眼睛问。
霍司延下意识地跟着点头,回头用手指了指原本自己坐着的位置。
“肚子饿了,出来吃东西。”
“一起吧。”
霍司延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傅软话里的意思,一偏头,看到傅软走出去又停下的身影,静静站在那里等着他。
然后,画面一转,两个人坐在窗前,面前摆着热情腾腾的关东煮。
霍司延吃得慢条斯理的,傅软也是斯斯文文的,两个人也不说话,但是霍司延的目光总是是不是落到傅软身上。
总感觉怎么看也看不够。
饶是傅软面对镜头搔首弄姿的镇定劲在霍司延的目光下,也有些吃不消。
知道对方在偷瞄她,但是因为这份凝视并没有直白的打量或者是审查,只是很平静的、柔和的,没有一丝杂念的落在她身上。
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样的目光下,难得的羞涩起来,不多,但是让她有些别扭。
筷子一抖,刚夹起来的萝卜块掉进汤里,不轻不重的汤汁蹦跶起来,落了几点在她脸上。
傅软一囧,正要拿纸去擦,却被人领先一步。
单薄的纸上落在脸上,快速吸走汤汁的同时,手指的主人小心地不去碰触到她。
纸巾拿开的同时,傅软扭头,看着面色如常的霍司延。
四目相对间,傅软看到他红透的耳垂,原来也不像表面上的那么,自如。
“抱歉……”霍司延在傅软干净的眼珠注视下,强装起来的镇定裂开一个口。
他真的是跟着本心而动,且表现得像是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
傅软不会觉得他是个骚扰狂吧。
正在内心天人交战担心着的霍司延,猛然听到傅软的声音,他听见她问:“你也是南溪二中的学生吗?”
顺着声音主人的方向抬眸,霍司延看到傅软笼罩在一片灯光里柔和的面孔。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溢着真挚。
被感染,又像是被诱惑一般,霍司延点点头。
“但是,似乎我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说出来有些苦恼,又似乎是觉得抱歉,傅软苦笑着摇摇头。
听到她这么说,霍司延直直看着她,笑了。
“你高三那年参加的迎新晚会,迎的是我们那一届的高一。”说完,霍司延飞快眨了一下眼睛。
傅软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下意识去看霍司延的眼睛,发现对方低着头,眼帘被碎发遮住,看不起里面的情绪,遗憾地点点头。
但是,还应该说些什么呢?
傅软短暂地陷入茫然,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自己问出话题的初衷,她想知道什么,想确定什么,好像一下没了方向。
不过,霍司延是不会让傅软的话落地的,他很快又抬起头来,面上带着笑。
“那时候,你是压轴登场,穿一条黑色的长裙,嘴里还叼着一朵红玫瑰”说了一半,霍司延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当时的情景,“后来,那届高一的私下里会说,傅软学姐真的是玫瑰女神一样的存在。”
皱眉,傅软是第一次听到什么玫瑰女神的名号。
她倒是记得当初的情况,也记得自己是走的压轴。
不过,那时候她是替人上场,仪仗队的队长受伤,她是被拉去临时撑场的。
只不过这个除了内部的几个人知道,也没人知道,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
“玫瑰女神,还挺霸气的哈。”
带着犹豫的音调,听在霍司延耳朵里,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目光落在埋头吃关东煮的傅软身上,其实她不知道,当时年少的霍司延被她出场的美惊艳到,对她一见钟情。
只是,他看着场上的她时,心里更多的是担心,玫瑰的刺会不会伤到她。
比起玫瑰,他更喜欢的更在乎的,是她一个人。
所以在后来大家都在讨论那个穿着黑色长裙,嘴叼着一支红玫瑰的仪仗队学姐时,霍司延记住了她的名字。
傅软,她叫傅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