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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上一个病秧子》第4章 李家

第二日沈君被青迎叫醒的时候,当真是头痛欲裂说什么都不愿起床,叫她派人去告假,没多久松柏过来传话,“姑娘,郡王说您既然已经醒来,便收拾收拾去公主府罢。”

真是苦命,为皇家打工果然不易,想想她父兄每日鸡鸣就去上朝,真是太辛苦,想着今晚要好好的慰劳他们,便嘱咐人今晚备上好的饭菜,他们一家人要好好的聚一聚。

沈君磨磨蹭蹭的来到公主府的书房,里面只有宁文渊一个人,怎么不见宋先生?该不会是因为她不来上课,就气走了?

沈君轻手轻脚的靠近福伯,“福伯先生呢?”

福伯笑容满面回答她,“姑娘来了,先生今日不适已经告假。”

这不是在耍她吗?

肚子里的火一下子起来,沈君气急的冲宁文渊背后吼,“宁文渊你叫我来到底是想做什么?先生都不在,我回去了!”

沈君说完转身便要走,福伯马上拦住她,“姑娘,您别着急,听听郡王怎么说,也不急于这一时片刻的。”

她似乎是被说动,回头看他,“你有什么事吗?”

宁文渊继续看书,好像并不在意她是走是留,“无事,你去隔壁休息。”

他这个样子福伯看着都着急,沈君想发脾气,又压下去一些,“不行,我要回家。”

他还是一样的答案,说什么都不许她回去。

沈君不管不顾的就要走,她就不信他真的会用身份来罚自己,那她就去找姨母,再也不做什么伴读,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在她跨出门的时候,听到他说,“明日有夫子来查验功课,你真的不继续留下?”

是圣上派来的夫子,夫子每次查验他们的学习状况,都要记录在册,然后给学生家里和圣上的人看,上次她就被父亲骂的狗血淋头,说她丢沈家的人,把她爹的老脸都丢尽了!

这一次要是再不认真,她就死定了!

沈君马上蔫了,面带笑容的转身走进屋子里,“我忘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补课?”

宁文渊抬眼似笑非笑的看她,“你还真是能伸能屈,刚才不还要走吗?”

沈君自问没有什么才能,就是脸皮厚,又反问他,“听我家里人说,昨晚我差点宿在公主府?你为什么不送我回去!”

真是口齿伶俐半点不饶人,她以前可不是这么对待病弱者的。

宁文渊给出合理的解释,“你喝醉自己说怕回家挨骂,要来公主府的。”

沈君疑惑的眼神看他,“哦是这样吗,我不记得喝醉后发生什么事,最昨天都发生了什么?我们又没有遇到什么人,我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

“没有,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来。”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宁文渊看她,“既然谢我,以后就不要再气我,说什么要走的话。”

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沈君简直满腹委屈,“我也不想啊,每日早起去就容易发脾气,而且不管风吹日晒都要来上课,还要看人脸色很累的,你不会理解我的心情。”

“公主府又不会缺了你的住处,我们还是快些学习罢。”

窗外传来几声鸟叫,眼看就要晌午福伯去着手安排午饭,他了解宁文渊的脾气,郡王就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沈姑娘是个聪明的孩子,是肯定不会吃亏的。

在宁文渊的一番恶补下,沈君勉强及格得了个乙,和惠郡主来找她之前,她刚决定好好学习功课,转头就跟着郡主去演武场玩耍。

她着急的溜走后,宁文渊露出了然的微笑,跟着去演武场旁边的阁楼窗前看他们比武。

少年人总是富有激情和热血,沈君在武学上十分有天赋,郡主很喜欢和她比斗,沈君很努力进步也快,每次比斗都能令人眼前一亮。

宁文渊靠在窗边,微风吹动他的衣带,也许他的病治好以后,他也可以如此潇洒,做他平日里无法做到的事情,拥有一个少年人可以拥有的健康与快乐,而不是别人的怜悯或者叹息,以及父母亲的愧疚和自责。

他坐下喝水,似乎有些无力杯子自手中滑落,福伯早将一切看在眼里,他让人都下去,自己收拾干净碎片,“郡王,奴去准备一些糕点,待会郡主和姑娘可以补充体力。”

福伯下去后,宁文渊看着下面的人兀自发呆。

眼看日落西山,沈君的肚子先提醒她时间,她跟宁文思求饶,“郡主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肚子都叫了想吃东西,咱们改日再比。”

宁文思冲她哼了一声,“贪吃!我方才看福伯带人端着糕点去阁楼,你去吧,我与其他人练。”

沈君抱拳施礼便跑,生怕她后悔再拉着自己试炼,郡主的体力太好,她比不了,还是要多加努力习武才行。

每日清晨起床沈君都要扎马步,沐浴安歇之前也要扎马步,在公主府里午休时间也要黏着福伯,求着福伯指点她,转眼秋去冬来,沈君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身体越发的矫健敏捷。

她离开公主府后想要去看看乔嫣姐弟,半路却遇到人挡路,身边也没有带丫头,她掀开车帘一看,一群人在围攻一个人,那人始终占上风,旁边还有一个人在叫嚣要他好看,原来是老熟人李太保家的公子,阿兄说他叫李成铭,是个有名的纨绔子弟,因为酒囊饭袋才仗势欺人出名的喽!

他们这么欺负一个人,沈君自然不会放过李成铭,脚底用力飞出去擒住他,“好你个李成铭,又在欺负人,快点让他们住手,不然我打你!”

“快住手,住手,放了他!”李成铭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抓住,吓得赶紧让他们住手,这才想起来是她,“沈姑娘,我已经让他们住手了,您大人有大量,是不是该松开我?”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这事得问清楚,待那人过来,沈君问他,“这位少侠,你为何会被他们围攻?你与李成铭有什么过节吗?”

那人自报家门,“在下乔年,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居然是他!

沈君激动的立刻松开手,往前一步靠近乔年,“你是靖威大将军的儿子,少年将军乔年,见到你真高兴,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他们不是见过吗?难道她不记得了?

中秋宴他救了她,今日她帮他,他们还真是有缘。

乔年不动声色的答应,“好,我也很高兴认识沈姑娘,为了感谢姑娘今日的帮助,改日必定亲自登门拜访。”

自己钦慕的人居然这么好亲近,沈君心里高兴的已经开了花,嘴上却说,“无碍无碍,我是平乐郡王的伴读,平日里不在家,休沐日无事,我有时间可以去你家吗?”

乔年看她娇憨可爱的模样,倒也没有犹豫就答应她,“你若是要来先派人到禁卫营通知,我平日也不住在家里,我与父亲常居军营。”

“好啊,都听你的。”沈君已经没有刚才的凶悍模样,看着乔年就不自觉的高兴,却没忘记正事,“你还没说,你与李成铭的恩怨,他为什么找人围攻你?”

乔年淡道,“我们两家是夙怨,曾经我父亲打断过李太保的腿,他向来怕我,今日见到我孤身一人,便想要我当街出丑,幸好你帮我解围,谢谢你。”

“不用谢,我很崇拜你们这些为国出生入死的人,我能帮到你真的很开心,这件事我可以炫耀很久!”

沈君听完后悔自己放走李成铭,真应该打他一顿,让他以后再也不敢以多欺少!

乔年说他今日回家有事,沈君非要他上车送他回去,来到风典阁时各家各户已经点起灯来,她匆忙的看看自己新设计的饰品样子,立马归家,还是晚了一步,被沈御史臭骂半天,说她整日在外心都玩野了,说要陪他们吃晚饭,一连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沈夫人也忍不住责怪,她现在私下学武,哪还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沈君震惊的看向自己的母亲,“阿娘您都知道了!”

沈夫人也不再隐瞒,说出自己早就知道她习武之事,只是希望她也不要忘记学习刺绣,将来出嫁时还要亲自缝制嫁衣。

沈君满口的应下来,转头就跑去沈缘的院子,见到人就要撒娇,沈缘捏着她的鼻子笑骂,“阿兄才几日没有管你,还真的成了一个臭丫头,一身汗气还敢往我身上蹭!快回去收拾干净!”

沈君笑嘻嘻的蹭过去,“反正阿兄还未沐浴,我叫青迎姐姐给你洗干净衣服再还给你。”

沈缘无奈的摇头,“为兄说不过你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你近日功课如何?”

说到这个沈君就想跑,“阿兄,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人真的跑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回屋收拾干净后,沈君又跑来找沈缘,“阿兄,我来陪你读书,你快点给我找个嫂子,软香温玉抱满怀,就不会孤家寡人一个人挑灯夜读。”

沈缘看她笑的露出几颗牙齿,还好他早就接受自己妹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除了她也没人敢天天催自己阿兄成亲,“怎么给我磨墨累着你了?那你就去一边坐着,阿娘给我和阿爹看了你的刺绣,简直难得一见!”

那不叫鸳鸯戏水,那叫四不像现行。

“你也别天天催我成亲,不知道你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君。”

沈君傻笑着混过去,“我还小,我将来要多在家侍奉爹娘几年,阿兄你放心。”

再聊下去他都要头疼死了,还怎么批公文,“好好磨墨,以后再好好跟你算账!”

夜凉如水万家灯火,有人的地方就有温暖。

终于得空休息,沈君一大早的来到风典阁,“嫣儿姐姐,乔墨雨你们在做什么?”

乔嫣正在教乔墨雨算账,昨晚乔墨雨算的账有一些不对,听到声音他们相视一笑,“瑟瑟,我们在小书房,你进来吧。”

沈君手里拎着她的大作直奔小书房,“嫣儿你快看,我的新作品,鸳鸯戏水手炉,现在一定很好卖。”

鸳鸯她绣不好,她还画不好吗?

她的画可是还能卖钱的!

这一系列画的有鸳鸯手炉,还有其他的玫瑰桃花之类的东西,“嫣儿,上元佳节快要来临了,我觉得这些东西一定很受姑娘们喜欢,到时会有很多人买来送给心上人。”

乔嫣很赞同她的想法,她打算先试一试,让乔墨雨去准备,正好让他学一学如何把东西卖得更好。

乔嫣陪着乔墨雨去后院找匠人,沈君一个人在小书房里很是无趣,她就想着好不容易休沐一次,该去哪里玩。

乔嫣耐不住沈君缠,只好跟她一起男扮女装。

她好不习惯,不过男子的衣衫很舒适,比女子的裙摆便捷很多,“瑟瑟,我们穿成这样要去哪里玩?”

沈君神秘一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你去了就知道。”

她们来到一处人声鼎沸的地方去,沈君大刀阔斧的坐下,“小二给爷拿酒来,再上些好下酒的菜。”

啪地一声,她把银子拍在桌子上,她冲乔嫣挤眉弄眼,“画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我也想试试,你也来试一下。”

那小二果然很快把酒菜都上齐,还一直对她们关怀备至,时不时的替她们倒酒,“二位是新客吧,我们家可是京都最大的酒楼,多少文人雅士都喜欢在此斗茶比酒,你看这个柱子上面的字,这还是皇城里那位亲自题的,当年先帝爷带着太子巡游体察民生,路过我们酒楼进来喝酒,那可是把我们酒楼围得一个水泄不通,后来多少人慕名而来,想必二位也是为此而来的。”

沈君问他,“近日有没有什么趣事发生,给爷好好讲讲,讲得好有赏钱!”

乔嫣明白她的意思,从口袋里摸出碎银子放在桌子上。

小二高兴的讲了个热火朝天,说什么甄家的千金嫁给一个穷书生,那个书生白的了万贯家财和一个美娇妻,连家老爷最近中风,他家里的夫人压不住小妾,小妾跟着一个野男人跑了,还带走被不少财产,连老爷好了非气死不可。

最后说到李家又闹出人命,真是无法无天!

沈君叫他仔细讲一讲李家,小二刚讲到李家二公子前几天强抢民女的事,就被人打断接下来的话。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亲自说给你们听!”

一群人自楼下上来,人群中李成铭正在笑着看他们,那个小二吓得马上闭嘴,沈君可不怕他,“没什么,与你无关。”

李成铭走过来推开小二,“滚,爷今日心情好,不与你计较。”

转头又是笑吟吟的跟她们说话,“这些我都知道,我来陪你们喝酒聊天。”

乔嫣在桌子底下踢沈君,李成铭可不好惹,他们换个地方玩就好,没必要跟他在这里死磕。

沈君看他不顺眼,跟乔年有仇的人就是跟她有仇,“你干什么,我又没有邀请你坐下,滚!”

李成铭的狐朋狗友凑过来纷纷坐下,旁边的人都被吓跑!

“李兄,你认识吗?这是谁家的小郎君,这么油头粉面的真是招人稀罕。”

一个长相挺斯文的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令人作呕!

沈君气的不行,她想打人!

没想到有人比她更快,李成铭给了那个人一巴掌,“哪有你说话的份,滚!”

那人本身只是为了攀附权贵所以才来结交李成铭,现在被人打巴掌赶走自然心中不服气,奈何李家有权有势,他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乔嫣怕的不敢说话,沈君拉着她就要走,李成铭也不拦着,“慢走不送。”

不能太着急,逼急了说不定兔子都会咬人。

沈君忍不住回头骂了一句,“有病去看病!别在这里祸害人!”

说完就跑,可不能连累了嫣儿。

今日下课的早,沈君同和惠郡主一道练武,回府的路上在马车里不知不觉睡着,醒来掀开帘子,发现自己在一处陌生的院子,车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四周静悄悄的,她发现自己的脚用不上力,这可不什么好征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是谁把她弄来的?

沈君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换过,她还闻到饭菜的香味,她想着得快点离开这里,下床穿鞋发现自己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听到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沈姑娘,别来无恙啊。”

沈君怒目而视,“是你!李成铭你为什么掳我来这里?你想做什么?我阿爹和阿兄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时候她不能慌,要让对方有后顾之忧。

李成铭满脸笑意,不是平时那副窝囊的模样,背挺得很直,似乎胸有成竹,“沈姑娘莫急,我请你来就是喝杯酒,聊聊天吟诗赏月,弥补那天在酒楼遇到的事情,你饿了吧,我们到屋外看看。”

沈君出来看到院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有人把守,正门那里站了六个人,这么多打手防她,李成铭还真是看得起她!

沈君毫不拖泥带水的应下,“李公子盛情,小女子便不再推脱,多谢李公子。”

说着就拿起筷子准备吃东西,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她万一不死,一定要他好看不得好死!

李成铭端起酒杯,在眼前反复的观看着,“你就不怕我下毒?”

沈君大吃一惊,她还真没想到,“李成铭,我不就是与你有一些过节罢了,你为什么抓我害我?”

沈君懂得一个道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就顺着对方的话问下去,为阿兄多争取时间,他肯定会找到自己的!

李成铭有些意外,她的反应似乎出乎意料,难道她不知道那些事?沈缘没有告诉她?

也许她真的不知道罢,事到如今知道不知道也没有什么不同。

李成铭好心给她解释,“我们之间可不是只有这些仇怨,你不知道吗?”

沈君不忿抱着手臂撇他,“你也太小气,如果是以前有什么过节,我都忘了,你居然还要跟我清算,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

李成铭给她倒上一杯酒,自己端起杯子敬她,“你喝下这杯酒,我就不与你计较,说好的饮酒作乐,怎么净在这些事上做计较。”

沈君疑惑犹豫的端起来,“你没有下毒吧?”

李成铭神秘一笑,“你喝了就知道。”

沈君闭着眼睛,心一横的喝一口,就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早死晚死都是死,阿兄会为她报仇的!

李成铭自顾自的喝下几杯酒,笑问,“上次在风典阁门前的那个蓝衣姑娘,是平乐郡王吗?”

沈君愣住,他怎么知道?

李成铭笑她傻,“我见过和惠郡主,他们二人长得如此相似,气质却天差地别,这都看不出,我可真是白混了二十年。”

他可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怎么会看不出来男女的差异,沈君不说话,又喝了一口酒压惊。

李成铭问她感觉如何,招呼她吃点菜,不然容易醉酒,沈君将信将疑的吃菜,反正吃都吃了,就大口的吃起来,酒饱饭足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又细细的打量起他。

李成铭身着月白色的衣衫,烛光下绣娘绣的花纹若隐若现,头发用一支木簪子束起来,仿佛一个闲云野鹤,而不是一个权贵家的公子。

白天的他和此时的他,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为何偏又展露与自己相看?

李成铭斜倪沈君,“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我知道我长得英俊潇洒。”

呸!

不要脸的家伙,敢在她面前说这种话,沈君反唇相讥,“确实长得十分别致,让我大开眼界。”

李成铭大笑,沈君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居然叫他笑话,生气的拍桌子就要走,“笑够了,就放我走!”

真是看到这个人就烦!

李成铭找人拿来一个盒子嘱咐她,“给你阿兄看,不收不行,也不许丢!”

沈君看他,也对,正常人都会这么做。

李成铭用一种慈爱的眼神看她。

沈君接过盒子,摆手,“好了好了,快点送我回去,被我阿兄知道有你好看!”

李成铭手揣在袖子里,微笑送她离开,院子里车夫躺在马车旁边的地上呼呼大睡,李家的人让她上车,把车夫放在前室送他们离开。

沈君回去和父母请安,沈御史看到她也不理,似乎对她失望至极,沈夫人叮嘱她不可整日晚归,即便是长公主挽留也不可如此,失了女儿家的体统。

想必是李成铭派人假传口信,说她在公主府用晚饭,原来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她被抓去,阿兄也没有找她。

怪不得那人,用那样的眼神看她,沈君自觉被戏弄气的咬牙切齿,李成铭我定要你好看!

沐浴更衣后沈君去看沈缘,他伏在书案处理公文,桌上的信件文书堆成山,实在是辛苦。

沈君拿一件衣服披在他身上,声音也放的轻柔,“阿兄,夜已深了,你明日再处理罢,不必如此辛苦。”

还是早日给阿兄找个贴心人,她才能放心。

沈缘抬头对她笑,站起身来舒展身体,沈君自觉的给她按摩,“阿兄,我今日遇到李成铭,他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沈君已经看过,就是一些文章诗句,阿兄看了再还他便是,应该无碍。

沈缘拿起文章细细琢磨,待他读完文章,沈君看他神色凝重,也不敢开口,只是收起文章放回盒子里,“阿兄不喜欢便不看,我明日派人给他送回去。”

沈缘让她坐下,“他有没有同你说这些诗词是谁做的?他还与你说了些什么?”

沈君摇头,说出自己的看法,“阿兄,他只说邀我饮酒赋诗,我觉得他似乎与我们上次遇到的那个人不一样,他好像并不贪恋美色,也不是那种会出口侮辱人的样子。”

沈缘把文章留下,“瑟瑟,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要与此人深交。”

最近圣人命他查李太保的事,李家那些人真是嚣张跋扈,哪个人身上没有几条人命官司,宫里的李安妃和安王都不明白吗,圣人赐他们安字便是希望他们安分守己,不要胡作非为,李太保自以为是国丈一人之下,私下里结党营私要圣人废黜长子,想要立安王为太子,早就犯了大忌,他也不看看冷宫里的戚皇后一族的下场,纵观昔日妄自尊大的朝臣,哪个有好下场。

沈缘决定将其中的利害说与沈君,“瑟瑟,圣人命我严查李家,李家恐怕要出事,李家小公子却与你走得近,会叫人怀疑我沈家的,你能避就避,此事不可再提起,东西我会派人处理,你要明白其中的利害。”

如果李家出事,沈家也不可避免的会被牵连。

沈君明白,不再为他辩解,只是有些好奇,“阿兄,李成铭有没有害过人?”

沈缘说没有,便送她回去休息。

夜里沈君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她虽然看不太懂那些文章表达什么,但是她看过阿兄和阿爹的文章,还有宁文渊和宋先生的作品,李成铭文章似乎不逊色于他们,父兄素来富有名气,宋先生既然可以教他们自然不差,为何李成铭却不被人所知?

明日定要好好问问宁文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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