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修仙传》第7章 神秀遇少女
且说那金龟山中的蛇妖化身为一位窈窕少女,袅袅婷婷走下山来,也来到了这响肠集镇。
这少女见人就打招呼,“大爹,大娘,大哥,大姐”地叫得亲热。有时候还凑上前去,听别人唠家常,听着听着也插嘴说上几句。当地人也没见过她,一位大娘见她长得特别好看,性格又好,赶紧拉着她的手问:“姑娘是哪里人啊?怎么没见过啊?”
少女就手指远方,大大方方的说:“大娘,我家住山那边,第一次到这儿玩呢!”大娘笑着问她:“姑娘多大啦?找婆家了没有啊?”少女就红着脸丢开大娘的手,转身就走。惹得大娘跟在后面追着叫她:“姑娘!姑娘!”少女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
少女跑过一个茶摊,眼睛却瞥到了正坐在桌旁喝茶的神秀和尚,马上停了下来。她发现这和尚元阳之气异常旺盛,方圆几十丈距离内,都能感受到他的元阳之气。不禁大喜,心想,若能吸得这和尚的元阳之气,必定有益。于是转身回来,走到茶摊前,清脆地叫了一声:“店家!来壶茶。”
店家赶紧回她:“好嘞!姑娘您坐好,上好的新茶马上给您沏上!”少女走到神秀对面,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神秀一眼。只见这和尚浓眉大眼,神态端庄。端坐在对面,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看见少女一般。
店家端上茶壶、茶杯,给少女沏了一杯,说了声:“姑娘,您慢用!”就走开了。
少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赶紧“呸”的一声转头吐到地上。努起小嘴吹个不停,原来是茶水太热,烫着嘴了。
少女偷眼看看对面的和尚,那和尚却好像没看到她似的,坐在那里垂眼喝茶。少女就冲着对面说:“哎!和尚,你是从哪里来的啊?”神秀垂眼回答:“施主,贫僧从外地而来。”
少女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计上心来。就冲着和尚说:“你这和尚!干嘛取笑我!” 神秀仍然不慌不忙,垂眼说道:“施主慢用,贫僧告辞了。”起身走到店家身旁,双手合十,说:“谢谢施主,贫僧告辞了。”说罢,大步而去。
少女坐在桌旁,暗自气恼。心想,这到嘴的肥肉不能就这样飞了。于是扔下几文钱,冲着店家喊:“店家!走啦!”说罢,起身往和尚所去的方向跑去。
不一会儿,少女远远地看见了那和尚,正不急不慢地往前方的天仙河走去。少女眉头一皱,粲然一笑,又有了个好主意。
神秀边走边想着,那蛇妖怎么就不见踪迹了呢?如果还是寻找不到,只能求助师祖菩提达摩尊者了。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一条河边。只见这河水清澈见底,水中的鹅卵石清晰可见,几条小鱼在鹅卵石旁快乐地游动着。神秀蹲下身来,掬水洗面,感觉无比清凉舒爽。
正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救命!救命!”的喊声。神秀赶紧起身,往发出喊声的地方跑去。果然看见一个女子正在河里挣扎,情急之下,神秀鞋都没脱,直接跳进水里。
神秀游到女子身边,一只手抓住女子的上衣,另一只手划水朝岸边游去。
不料,那女子却一把搂住神秀的脖子,趁着混乱,张口凑近神秀的口鼻处。原来,这女子正是那蛇妖的化身,设此计策要吸食神秀的元阳。
突然,似乎是从空中袭来一股能量,女子就像是被子弹射中一般晕死过去。于是,两人一起沉入河底。幸得河床不深,神秀拖着女子从河底一直走上岸来。
神秀见这女子双目紧闭,用手指探了探鼻息,似乎没了呼吸。神秀赶紧把女子平放在河边沙滩上,右手放在女子的头顶百会穴处,缓缓发功。不一会儿,女子“嘤咛”一声苏醒过来。
这溺水女子醒转之后,一阵呕吐。神秀一只手扶着女子的肩膀,另一只手拍打着女子的背部。女子清醒过来,看见神秀蹲在身边,扶着自己,连忙推开神秀的手,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双臂,羞赧不已。
神秀站起来走开几步,双手合十,对女子说:“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施主没事了,贫僧告辞。”
那女子却又小声叫住神秀:“师傅,且慢。”见神秀停下脚步,女子缓缓说道:“小女子姓刘,名唤翠云。九岁时父亲得了重病,迫于无奈,小女子被卖到张家做了童养媳。万没想到,这张家公婆为人刻薄,平日里非打即骂。丈夫年龄尚小,小女子只能一个人独自忍受。”
神秀听到这里,满脸怜悯之情。见那女子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停了一会又说道:“今天在这河边洗衣,想起自己的悲惨经历,一时冲动,就跳进这河里,想就这么了此一生。”
神秀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切莫悲伤。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人生即修行,一切苦难都是幻象,理解了这些,你我就能坦然面对。”
女子抬起泪脸,说:“师傅,小女子已看破这红尘,希望能跟随师傅进入佛门修行。”
神秀沉吟半晌,说道:“我乃一游方和尚,况且,你我男女有别,随我修行甚是不便。这样,沿这天仙河而下,离此三十余里处有一庵堂,名为净心庵。你可去往此庵,削发为尼,潜心修行。”
女子挣扎着想站起来,却颤颤巍巍地又坐倒在沙滩上。又开口说道:“师傅,谢谢您的点拨之恩。小女子感觉头晕目眩,而且现在日已渐西,恐怕天黑前一个人难以走到庵堂。师傅救人救到底,麻烦您送我一起去那庵堂吧!”神秀稍加思索,点头答应了女子的请求。
神秀从河边树林里折了一根树枝,一头递给女子,拉她起来,两人一起沿河而下。
走了两个多时辰,两人身上湿透的衣服这才被阳光晒干。一路上女子询问神秀出家前后的经历,神秀也简要地回答了她。
原来神秀俗姓李,河南省开封府尉氏县人。小时候家境尚可,得以进入私塾,饱读诗书。可惜后来因为兵荒马乱,导致家道中落,尝尽世间艰辛,从而遁入空门。
还没走到一半路程,女子感觉浑身发冷,头疼难忍,寸步难行。恰巧神秀看见路旁不远处有一破旧茅屋,连忙扶着女子走进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