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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鱼顾长策小说叫什么(大隐于国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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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鱼顾长策小说叫什么(大隐于国免费阅读)

《大隐于国》第7章 开门见山

金河刚迈进内院垂花门,便看见公子伫立案前神游物外。

当时自己能够跟随公子身侧在外行走的喜悦,现下已经所剩无几了,那时在自己那个蠢萌弟弟面前侃侃而谈的有多欢喜,现在便有多烦忧。

虽然公子这些时日总是独自一人抚琴品茗论道,一派现世无忧安然自得,可是自己却没有公子那样的心性,每日里像热锅上的蚂蚁是日不能寐寝不能安,总在揣摩公子究竟会怎样安排次间那个既来之则安之的小羡鱼。

虽然观公子一路上的种种表现迹象,十有八九会把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养在身边。只是一想到白门那样的地方要把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安安好好地养大,金河就不由得又要唉声叹气地发愁起来。

再一想到接下来自己要禀报的事情,就不禁又要埋怨那个想一出是一出,见一个爱一个的不靠谱地白门夫人,若非是她相求,公子又怎会来此地趟浑水呢。

顾长策余光看到性子欢脱的金河在院子外挠头抓耳的磨蹭良久。

满脸的如丧考妣之色,便知定是有了让他无法决断的大事,待他进门未及开口便放下手中的书问道“是不是蚕丛云翳右相出事了”。

留胜顿时目瞪口呆,公子是怎么知道的。公子为什么这么淡定。那自己刚才在院子里左右为难,犹豫徘徊的样子,岂非不是非常尴尬。

顾长策看他模样已知自己所言据实,便让他下去,免得碍眼,影响自己思考。

那相爷年事已高,经受不起朝堂震动,撒手人寰也是常理,可是他这一去,那个自己不远千里万里帮他找回的,让他心心念念的小羡鱼,自己又该如何处置。

虽然顾长策并不在意这些权势角斗,但一想到那个每日里睡到日上三竿的小姑娘,和她那一大堆古灵精怪又时时暖人心脾的问题,以及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想好如何据实以告的现状。又不得不分出几分心思去筹谋此事。

顾长策在外间独坐良久,将手中未翻一页的书册放下,心中有了些许初初见型的成算。

听得内室有了响动,随即伸手将在门外待命的金河招进来道“龙一回来后,让他速来见我”言罢不等金河反应便转身抬步迈向内室。

金河没有胆子去招惹里面那个,总是有着一大堆稀奇古怪问题等着自己的小祖宗。

又想到昨日晚间的一幕,突然觉得前胸似乎又隐隐作痛起来,只好又退回门外闭目养神,让神仙一样的公子去独自面对。

“你叫什么名字”

“李羡鱼”

“我叫顾长策”

“我没问你叫什么”

“我知道”

羡鱼侧躺在床榻上,秀气地打着哈欠。

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那日在顾长策马背上两人的对话,虽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他带出来的。但是一个肯把自己的姓名主动平等地告诉对方的人,至少是个有修养懂礼貌的人,应该不是个坏人吧。

金河虽然没有跟随顾长策走进房间,但是光在门外听动静就知道自家公子还在内室的牖前伫立,似有满腹的心事。

心里有些不舒服的金河糗糗鼻子,自言自语道:“公子如此考虑羡鱼的情绪,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直接跟她讲要送她回家,现在家没了,白门愿意接下她这个负担,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不就结了么,有甚么好犹豫的”。

羡鱼轻轻翻了个身,想着自己醒了好长时间。往常早早过来服侍自己穿衣的两个姑娘怎么还没动静。要不自己还是再睡会儿等等看吧。

顾长策看着晶莹通透的小姑娘醒着也不唤人,一个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发呆,莫名觉得心情愉悦。轻轻摆手招来门外静候多时的侍女,让她们进去。

外间有仆从进来更换冰盆,耳边是一声一声的蝉鸣。

顾长策踱步挑起珠帘,看着端坐在酸枝木镂雕双层几上的羡鱼,那莹润白嫩的手指,捧着自己于晨间为她沏好的花蜜茶,沾染着花瓣色泽的红唇,小口小口秀气地轻抿着茶杯,白净的小脸在袅袅消散的水汽中时隐时现。

虽是炎炎夏日,却不知为何室内竟生春意浓浓,顾长策舒心一笑,突然觉得能够让小姑娘这般无忧无虑一生该是多少世人的梦寐以求啊。

羡鱼听着珠帘随着晃动相碰而发出的清脆声音,不由展露笑颜捧着手中的花茶道“这茶好好喝的,你要不要喝一盏”。

顾长策上前坐到羡鱼身旁,稍显迟疑道:“羡鱼,对不起”。

羡鱼听得此言微微抿紧了嘴唇,侧过身子缓缓将茶杯放在桌上,手指有一下无一下的为蹭过来的狸猫梳理着毛发。

这个人在自己从他的马背上醒来时,除去自报家门,还同自己讲了其他很多话的。

有些话自己是听不太懂的。但是“李羡鱼,受蚕丛国右相云翳所托,由我负责将你送回到他老人家身边,作为你的外祖父,他有权利要求照顾和抚养你,所以,以后免去寄人篱下与颠沛流离的生活,你要回家了”这句话。

这句话,自己是真真切切听明白了。

一言以蔽之,十年的他乡生活终结了,拜眼前之人所赐,自己这是踏上了回家的路。

于是坐井观天的自己,第一次知道了花溪村外有未然城,未然城外是沧州,与沧州遥遥相应的是身边这个叫顾长策的男人的故乡澜州,沧澜以外还有云海,中州在最中心,那里有国都。

可现在,他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讲对不起。

羡鱼收回飘逸的思绪,隔着汗布巾子的双眼死命地盯着怀中的狸猫。“其实,我有太多的疑问需要人来作答,先前,我想着要回家了,回家可以慢慢问清楚一些事。那我就再忍忍吧,不能给你添麻烦,毕竟,你是受人所托,问你,不见得你能清楚为我解惑”。

“可你刚才却向我道歉,那我们就从这个道歉开始讲起吧,还请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是”。

羡鱼鼻端充盈着让自己感到惬意的清冽温润的磅礴水汽,知道对方近在咫尺。

顾长策轻叹一声,自己何尝不知小姑娘的诸多疑惑,只是好多事,自己也只是从母亲那里听来一二,况且不辨真假,如何能随口乱讲。

“好吧,我尽量”。顾长策转身示意侍女退下。

“你刚才为何道歉”羡鱼捧起花茶努着鼻子轻嗅茶香。

顾长策斟酌了一下言辞,小心道“我之前跟你讲把你从花溪带出来,是为了送你回家与亲人团聚的。但,你的家在我们赶路的中途发生了战乱。你的祖父,他没有等到你。所以,我食言了,需要向你道歉”。

“第二个问题,十年前,是你把我送到花溪寄养的么,所以,这一次依然是你去接我回来”。

顾长策笑着答道“十年前, 我还是个少年,又怎会不远千里将你送进花溪。这次,我去接你回家,是受我母亲嘱托。她曾在蚕丛生活过一段时间,跟你母亲关系很要好。我母亲猜测,应该是你父亲把你寄养在花溪的。你母亲去世后,你父亲就不知所踪了,连带着你也没有了消息”。

羡鱼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你去花溪接我,族人可是查看了信物,确定没有认错人么,图南他们有没有什么话要嘱咐我。你说,那天好好的我怎么就睡着了呢,族人们有没有舍不得我离开啊,都没有人送送我么”。

顾长策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室内霎那一片静默,耳畔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就只有狸猫酣睡的咕噜声。

小姑娘,对悄无声息地离开花溪这件事产生了怀疑。顾长策心中明白,只是却无法据实告之。

其实,羡鱼自己心里清楚的很,顾长策能够这样轻而易举地将自己带出花溪,只有两种情况;顾长策得到了花溪族的默许或者顾长策不需要花溪族的默许。

总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表露任何无用情绪都是多余的,与其惊惶生怖不如静观其变。

自己只需要知道一个自报家门叫顾长策的人把自己从花溪带走了,至于之后他要带自己去哪里见什么人做什么事,那不是自己应该考虑的事情,是他或者他们要筹谋的事情。

所以不去问他们带走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不去问自己不见后,花溪族是否会闹得人仰马翻,不去问一切是否都还安好没有变故,不去问明天是继续赶路还是投宿。什么都不问的羡鱼自然成了金河眼里的没心没肺。却成了顾长策眼里的仁慈与善良。

但今天,顾长策没有想到一路上闭口不谈此事的小姑娘就这样直白的问了出来。羡鱼也没有想到,自己胆子这样大,竟当面问出这个对方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

“羡鱼,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是需要你在长大的过程中慢慢知道的。”顾长策微微有些走神。

羡鱼,顿觉内心冰凉,明明室外蝉鸣声声在耳,侍从们还在洒水降温。但羡鱼却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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