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郡主她被摄政王拐跑啦!》第9章 她病没好全,快死了
这司马熙来府中干什么?完全没有想到婚事这一茬……
来到若水阁中。
沈瑾妤询问:“娘亲你找我啊?”
“今日我已经跟皇贵妃明确表示,不会接受和三皇子的婚事。但是看样子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沈瑾妤眼神中染上几点轻蔑,冷声说道:“他们倒是不死心,一个年轻的皇子,求取兵权在手将军的女儿,真是丝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
然后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无碍,此事娘亲不用再管,三皇子那边我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
白善听到女儿这么说,毫不怀疑,她的女儿从小便是有个主意的就连当时拜师学医也是自己偷偷摸摸跑出去,只留下一封书信。
见状,两人也不再纠结此事,沈瑾妤拉着美人娘亲的胳膊出去,在若水阁的常青树旁的石桌下,晒着太阳,将万针图拿出来递给美人娘亲,两人开始研究。
然而,此时的大堂气氛却不是那么的融洽。
沈平铮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毫无建树的皇子给威胁,不过这么多年久经沙场,身上早已染上杀戮之气。
此时听到求娶之事,将收敛起来的杀气全部释放出来:“三皇子说笑了,婚约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故是三皇子独自前来?莫不是皇上还不知道你的想法?”
司马熙浅喝了口茶,语气充满了真诚的说:“本殿自上次赏花宴后,便对郡主一见倾心,今日上门只是想将自己的心意坦白一下,婚约只是当然不会这么草率,自然是要按照规矩而来。”
他听笑了,当今皇上多疑,这三皇子怕是会走上他父皇的路。
正当他想要继续回怼回去之时,门外传来自己女儿的声音:“爹,你有听到哪里犬吠声吗?我怎么听到一只狗一直在乱叫啊!”
身边的白善一听,扑哧的笑出了声。
他一听,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笑意,语气责怪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三皇子还在呢,就开始胡说了。”
说完,沈瑾妤才将视线看向司马熙,挽着美人娘亲进了门。
夸张道:“呀!原来三皇子还在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前些日子捡了只狗,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它,可终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将我院里的小厮咬了一口,我便将他的狗窝拆了,断了它的粮,刚才或许是本郡主听错了,还以为它在这屋里呢。”
她眼神直视司马熙,这话里话外无不是在内涵着他,但是他能怎么办呢?微微一笑,侧身走到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的神情,刺激到了司马熙。
他面色不显愠色,只是拿杯子的手看起来有些用力:“郡主,说笑了,这畜生就是畜生,不必留情。”
沈瑾妤不再理会,他倒是说的对,这畜生就是畜生,只不过有些人,连畜生都不如。
白善也不想再敷衍这位三皇子,于是开始隐晦的下逐客令:“近日府中琐事繁多,招待不周,怕怠慢了殿下。”
司马熙不想无功而返,如今赵呈一日未找到,他的处境便一日不安全,若是将镇国府和他绑在一条船上,那时候就由不得他们了。
只得压下内心的不悦,假装听不懂白善的话:“今日、在府中多有叨扰了,晚膳不必太丰盛,本殿也许不曾和沈将军一起把酒言欢,今日便厚着脸留下来用膳,还望夫人不要嫌弃的好。”
他堂堂一个皇子,还得在一个臣子家里低声下气,说出去都滑天下之大稽!
司马熙的话沉默了在场的其他三个人,沈瑾妤没有想到,她都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能厚着脸皮留下来……
白善听到后,差点没忍住自己的脾气:“若是招待不周,还请殿下见谅。”
沈瑾妤看着司马熙那一脸势在必得的嘴脸,心底闪过一丝算计,招手唤来月幽,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将手搭在美人娘亲的手上,安抚着她,朝她调皮的笑了一下。
他不想放过这个和沈瑾妤接触的机会,只好有意无意的和沈瑾妤闲聊:“听闻郡主前些日子生病,近日可好些了?”
沈瑾妤胡诌道:“没好完全,府医说活不了多久了……”话还没说完,便被身边的美人娘亲一巴掌拍在了后脑勺。
只好又改口说道:“但是要是有一株百年红参和一些珍贵药材作为药引,就可以药到病除,长命百岁了。”
她就看着这位三皇子还能说些什么,不狠狠敲上一笔,都对不起今日被他恶心到的自己。
司马熙嘴角一抽,面色不好:“恰好近日府中进了一些新药材,若是有郡主需要,本殿自是甘愿奉上所有。”
她一听,这可不是她要来的哈,这是别人自愿给的:“那便先谢过殿下了。”
司马熙咬着牙说:“郡主不必客气。”
他在沈瑾妤那里吃了瘪,打算不再和她搭话,话头转向了沈平铮,和他聊起了朝中之事,交谈之中的拉拢之意被四两拨千斤的推了回来,果然,镇国府得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谈话,心里有些唏嘘,这司马熙是不是当谁都是傻子啊?就这脑子,也干出了偷换粮草之事?
一个年轻的皇子,在将军府一呆就是半天,还一起用了膳,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意图……
良久,沈瑾妤都等得乏味,她见着父亲也和司马熙唠不下去了,便起身开口:“走吧,该用膳了。”
夜晚的府邸,四处掌灯,静谧无声的石子路上被照的通亮,只是周围偶尔传来路边婢女交谈的声音。
司马熙看着那一桌简陋的膳食,相对无言。
四碗清的看得到碗底有几颗米的粥、一盘白馒头、还有几盘咸菜……
她打量着司马熙的表情,随即入座,嗤笑一声:“殿下别嫌弃,如今这边关的将士亦是如此,说不定一顿连馒头都没有。听我爹爹说,军中粮草紧缺。”
说完,注视着司马熙,观察他的表情,想看看他到底能装到什么程度。
司马熙听到粮草两字,瞳孔微缩,语气不变:“确实是这样,想不到郡主一个女流之辈,对军中的事如此了解。”
“殿下说笑了,男子能做的事儿,女子也能做到,比如男子能烧了人家的宅院,女子也能;不过有些事,女子不敢。”
烧宅院!你还敢提烧宅院!今日京都流言满天飞,少不了你的手笔,要不是还需要你,你以为你还能安全的坐在这儿跟本殿讲话?但是他只能顺着沈瑾妤的话往下说:“哦?不敢什么?”
她好笑的看着司马熙装,眼尾微挑,语气略带挑衅:“当然是不敢动粮草咯,殿下仔细想想哈,这粮草可是事关天下呀,怎么会有人胆子这么大,去偷掉粮草!”
这下,司马熙敢肯定,沈瑾妤肯定知道些什么了,不过她一个女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就算沈平铮同她讲,也不可能讲这些军中机密。
他锐利的双眼看过去,想从她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沈瑾妤歪头平视过去,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无辜道:“殿下怎么了,臣女只是举个例子,快吃饭吧,菜都凉。”
他哪里还吃得下,只得声称府中还有事先行离开。
沈平铮还没反应过来,三皇子便一脸严肃的离开了镇国府。
随即以对自己女儿的了解,回过神来:“你的意思,粮草之事是三皇子搞得?确定没错?”为什么和他调查结果不一样?
她解释道“不一定是主谋,但一定是从犯!并且被人当做背锅的都不知道。”
沈父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正色的嘱咐:“从现在起,此事你不要再管!”
沈瑾妤随口应付:“是是是,您自己查。”
白善在一旁听着父女两的对话,垂眸掩饰自己的思绪,浅浅的喝了口粥,随即抬头让他们父女俩吃饭。
“哦,对了,月幽,将药材名单送去给三皇子。”